周淮安抓着拳,掌心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头顶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刺穿一般,无可招架,退无可退。他撒了谎,“我联系了海大的师兄,提前加入了老师的实验室。”他选的专业是化学,的确需要整天泡在实验室里的。沈静初听了倒没有怀疑。她最近不常回来,更不知道周淮安晚归不是巧合,而是常态。“倒也不用这么拼命,我给海大捐了一套最新的实验设备,系主任和校长都会特别关照你的。”周淮安心口又泛起密密匝匝的疼痛。沈静初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放在过去,如一颗蜜糖,他每次回想起来,都是激动而欢欣的。
没猜错的话,电话那边又是祁斯礼吧?
可她行李都准备好了,分明是早就打算过去了,不是吗?
现在的撒娇,也不过是欲擒故纵的一种手段罢了。
周淮安低着头,鼻头有种难以克制的酸涩,他打算装作没看见,快步回自己房间。
可沈静初却突然挂断电话,出声拦住他,“站住。”
周淮安背脊一僵,双脚像是麻了一般,定了许久,才回转过头。
沈静初的语气切换为严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周淮安抓着拳,掌心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头顶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刺穿一般,无可招架,退无可退。
他撒了谎,“我联系了海大的师兄,提前加入了老师的实验室。”他选的专业是化学,的确需要整天泡在实验室里的。
沈静初听了倒没有怀疑。
她最近不常回来,更不知道周淮安晚归不是巧合,而是常态。
“倒也不用这么拼命,我给海大捐了一套最新的实验设备,系主任和校长都会特别关照你的。”
周淮安心口又泛起密密匝匝的疼痛。
沈静初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放在过去,如一颗蜜糖,他每次回想起来,都是激动而欢欣的。
可如今,却如砒霜一般,每每提及,痛得死去活来。
他不知道自己勉强挤出的笑有多难看,更没敢与沈静初对视,只道:“谢谢姐姐,我会好好努力的。”
沈静初嗯了声,又道:“房子我让孙姨打扫好了,哪天你有空,要不过去看看?”
不想让她怀疑,周淮安点头,“好,我这周末就去。”
沈静初给他留了一把钥匙,“那里离海大还挺近的,如果忙起来,也可以住在那。”
周淮安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赶他走,但心里却像梗了一颗刺,始终不那么爽利。
一连三天,沈静初一直没回来。
周淮安周三给她发的消息,周六晚上,她还没回。
第二天一早,周淮安就收拾了自己的衣服,装了一个行李包,去了当初父母去世前留下来的房子。
海大是名校,附近除了学区房,就是价格昂贵的别墅区,父母没去世前,也是有名的商人,生意做的很不错。
他是父母的独子,也是一路受到保护长大的。
沈静初的养母,和他母亲是好闺蜜,他母亲去世后,沈静初的养母也移民了。
由于当时沈静初已经成年,生意也才刚有起色,就留在了国内,她的养母更是因为两家之间的交情,把他交给她照顾。
也是因为当时未成年,这套房子连同其他财产,都划到了沈静初名下,她也成了他的监护人。
现在,她要自己搬回来,大概也是想和他解除关系吧?
周淮安望着这套古朴但依旧威严整洁的别墅,心里却一点激动的感受都没有。
他没有打算在这里待很久,等到开学,他准备以学习繁忙为借口,搬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