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的事,是真的?”"嗯。"“这不会,是你们为了赈灾一事的权宜之计吧。”季凌川的脾气人尽皆知,向来不修蝙蝠,若他不想成亲,只怕说死也不愿意。鹤安没有正面回答她:“赐婚圣旨上,没有具体日期。”阮清欢明白了。这赐婚是真的,但也给了季凌川和楚离时间,只是楚离这姑娘喜欢人的方法,却是男人最怕的,只怕有了这赐婚圣旨后,她会更加变本加厉。明明深爱,却成了禁锢,只会让季凌川更想逃。
季凌川被楚离看得紧了,一脸生无可恋,他到现在也没想到,太子和鹤安昨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什么想让二皇子放松警惕,就全靠他了。
靠他出些力,他是愿意的,但具体怎么个靠法?
正琢磨呢,就听太子提到了自己:“今日府宴,就是想同众位大人聚一聚,谈谈天而己,也算是为丞相大人践行。这次卢城之行,少则一两月,多则两三月,这一路还需户部众位大人与丞相同心,将灾情最大限度控制好。”
此话一出,本广发户部侍郎应下,众人等了半天却不见回应,这才发现他竟走神了,身边的官员推了他一下,齐大人这才回神来,一脸茫然。
鹤安并不在乎齐侍郎的反应,回道:“殿下放心,臣定当不负皇上和殿下所托,处理好赈灾一事。”
“好了,不提了,卢城之事,就交给丞相和齐大人,希望不日便能传回好消息。”一提卢城灾情,房中气氛低迷了许多,太子便转了话题:“说来朝中总算还有些喜事。”
终于不再提卢城的事,众官员松了口气,马上有人迎和问道:“不知殿下所说的喜事是……?”
“与南蛮征战得胜归来,季将军和柳将军功不可没,父皇体恤季将军为国戍边多年,至今未成家,已下了赐婚圣旨,此刻应该已经送到季府去了。”
本来生无可恋的季凌川,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同时激动的还有楚离:“殿下,皇上赐的,到底是哪家女子?”
眼见楚离快要急哭了,太子摇头:“除了你,还能是谁?”
楚离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季凌川则一脸生无可恋。
看向太子和鹤安的眼神透着复杂,敢情他俩所说的,不引起二皇子怀疑的办法,是让他逃婚?
季凌川心绪一团乱,顾不得众官员在场,转身快步跑了出去,他得回家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圣旨赐婚,事发突然,楚离一时蒙住,竟忘了追,等反应过来,哪还有季凌川的影子?
哼,罢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早晚,是她的。
午饭过后,阮清欢看太子妃也累了,便找个借口想回去,刚出门鹤安也跟了出来。
阮清欢往里面看了眼:“大人现在就走?”
“我走了,别人才能陆续离开。”
阮清欢:“……”
也对,一品丞相,众官员的表率,得起个带头作用。
两人也不急,沿着相府小路往外走,这处小路人少,倒很清静,可走着走着,前面似乎有动静,而后转角处突然闪出一片裙摆。
看颜色……和阮晓月穿的差不多。
“大人轻点,大人,这里是太子府,您别这样……”
“下午,品鸣楼天字号,我等你。”
这下,阮清欢确定是堂妹阮晓月了。
鹤安拉着她躲到角落,看到裴冲从里面出来,越过院墙离开,阮清欢甩开鹤安的手,从角落里出来,与正在整理衣裙的阮晓月撞了个着。
这一下,阮晓月是真慌了,表面上却强自镇定:“堂姐怎么在这?”
“那你又为何在这?”
“我……我就出来透透气。”
阮清欢蹙眉:“今的风也不大呀,怎么就将你的头发弄得这么乱,连步摇都歪了?”
阮晓月听出来了,她是发现了刚才的事,脸色瞬间一白。
“阮晓月,这事如果被二叔知道,会怎么样?”
“关你什么事,我和裴大人相互倾心,他说过,会娶我的。”说着高傲的冷哼一声:“不像你,明知丞相大人不喜欢你,还死皮赖脸的非要嫁进相府。”
“品鸣楼,那是阮家的产业,而且就算你们有情,也不能逾越了底线,你了解裴冲吗?”
阮晓月这下是真怕了:“姐姐,品鸣楼我不去了,这事,你千万不能告诉我爹。”
对这个堂妹,阮清欢本没什么感情,相反,因为二婶的原因,两人自小便不对付,吵架动手的事多了去了。
但她要真嫁给裴冲,那这辈子就悔了。
说到底都姓阮,她不喜欢她是一回事,但也不想看着她万劫不复。
“只此一次,若再有下回,就怪不得我了。”
阮晓月离开后,鹤安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看阮清欢脸色难看,劝道:“个人有个人的命。”
“话是这么说,但她和裴冲,不会有好结果的。”阮清欢突然抬头:“丞相大人,我就想问,是我死皮赖脸非要嫁你吗?”
“当然不是,是本相死皮赖脸亲着夫人。”
亲着?
阮清欢发现,一个男人看着一本正经,那是他内在的污还没被开发出来。
“赐婚的事,是真的?”
"嗯。"
“这不会,是你们为了赈灾一事的权宜之计吧。”
季凌川的脾气人尽皆知,向来不修蝙蝠,若他不想成亲,只怕说死也不愿意。
鹤安没有正面回答她:“赐婚圣旨上,没有具体日期。”
阮清欢明白了。
这赐婚是真的,但也给了季凌川和楚离时间,只是楚离这姑娘喜欢人的方法,却是男人最怕的,只怕有了这赐婚圣旨后,她会更加变本加厉。
明明深爱,却成了禁锢,只会让季凌川更想逃。
鹤安见她又为别人的事操心,不大高兴:“夫人,要不,咱们今日回别苑,可好,赏赏月,喝喝酒,聊聊天……”
阮清欢闻言,眸子立时冷了下来:“回相府。”
其实相府也不太平,刚下马车,魏明溪就迎上前来,可见她这半日一直守在相府门口,就等着他们回来呢。
阮清欢以为她要找鹤安,便想绕过她回畅春园,不想魏明溪却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嫂嫂,我想和你学刺绣。”
魏明溪的突然转变,让阮清欢很不习惯,淡淡道:“我不会。”
“怎么可能呢,表哥都说了,你送了他好多荷包。”魏明溪央求道:“日前是我无礼,嫂嫂大人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
阮清欢瞪向鹤安,对方陪着笑。
“我真不会。”
“嫂嫂……”
魏明溪改了招数,只怕并不是真想和她学刺绣,而是想办法能混进畅春园。
可若她不松口,只怕她会一直磨叽下去,思量片刻,阮清欢松了口:“刺绣这事,多练练就好,这样,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来畅春园中绣个花样,让我先瞧瞧。”
“一天绣一个?”魏明溪惊住,就算是再简单的,只怕也要从早绣到晚啊。
“表妹如果觉得难,那就算了吧。”
“不不不,我绣。”
阮清欢点头,听太子说,鹤安应该是五日后离京,到那时,只怕请魏明溪到畅春园,她都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