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沈梦初心说那也不错,学会骑马,对她以后的打算也有帮助,于是立刻同意。这一下沈如星却着急了:“父亲,女儿也想去骑马。”“你去做什么?”沈正川眉毛一竖:“你一向不爱骑射。”“可是姐姐都去了……”“你姐姐的什么你都要跟着争吗?”沈正川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把赵姨娘和沈如星吓得不行,他这明摆着偏袒沈梦初,一是证明他还没有忘记前些日子沈如星欺辱沈梦初的事,二来也是敲打赵姨娘母女,不要有非分之想。
“偷家?”
“昂,把我院子里的东西都搬到她院子里去,难道不是偷家吗?”
“姐姐!你怎么能血口喷人!”沈如星气急败坏地冲上来:“姐姐的东西,不是好好在碧波苑里放着吗?”
“贼迫于压力把偷的东西还回去,就不是贼了吗?”
“你!”沈如星眼睛里蓄起了眼泪,我见犹怜的样子:“昭哥哥你别听她的,我,我没有……”
秦昭嘴角勾着笑:“无妨。”
沈如星一下子就高兴了,得意洋洋地瞥了沈梦初一眼,又跑到秦昭身边昭哥哥长,昭哥哥短地说个没完。
一行人吵吵嚷嚷到了前厅,沈正川、赵姨娘、沈卓已经在等着了。
看到沈如星娇俏地站在秦昭旁边,赵姨娘满意地点点头,起码这秦昭对沈如星并不厌恶,这就够了。
到了落座的时候,赵姨娘热情地一顿安排,让沈梦初挨着沈卓,沈如星则挨着秦昭。
沈梦初倒是无所谓,挨着大哥哥她正好乐意。
秦昭却皱眉:“沈兄,我是晚辈,坐这里不合适,我们换一下。”
沈卓挑眉,一下明白了秦昭的意思,看来秦昭对自己妹妹很不错,原本他就认定了秦昭会是自己的妹夫,此刻当然乐见其成。
只有沈如星和赵姨娘的笑脸僵硬了下来。
沈正川见秦昭这样,心里也高兴,看来秦家说不会毁亲,并不是随便说说,心中一定。
沈正川问道:“阿昭,方才初儿带你玩什么了?”
“下棋。”
“喝茶。”
两人对视一眼。
“喝茶。”
“下棋。”
沈梦初瞪他:你怎么回事?!
席面寂静了几秒,沈正川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年轻人正是要多在一块才好。云京城虽好,可山地少,要是在安阳,山地宽阔,跑马打猎才叫痛快。”
又道:“今年秋猎,圣上定在安阳猎场,到时本王做东,你们年轻一辈,尽可以好好玩玩。”
书院都有骑射课,秦昭自不必说,沈卓也是个中高手,此刻听了这话,都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世家女子这边,会的就很少了,何况本朝崇尚的是女子温柔内敛,比如沈如星,就不会。
沈梦初想,自己本来是个傻子,更不可能会了,谁知道沈正川道:“初儿的马术甚佳,到时候不必拘束,痛快赛马几场。”
沈梦初:?
“我?马术甚佳?”
沈正川点头,“你的马术是你娘亲自教的,你娘去世后,你就不再骑马……”
说到这里,沈正川沉默一瞬,仿佛想到什么伤心事,顿了一下又道:“也是多年不骑,生疏也是常事。”
沈梦初的娘陈婉婉女士也是一个奇女子,她原本是安阳的一个商女,商人地位低,按照常理,是不会和尊贵的王爷产生什么交集。
可她愣是活得光芒四射,读书骑射经商样样精通,沈正川见过一次就念念不忘,费了老大劲才抱得美人归,可王妃却早逝。
王妃去世以后,不止沈正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蹶不振,连原本聪慧伶俐的沈梦初,也逐渐痴痴傻傻,慢慢成了如今的样子。
其实沈梦初倒是对骑马还挺感兴趣的,如今听说自己原本骑马不错,当下也是跃跃欲试。
秦昭看她的表情,问道:“你若想试试,可去京郊的皇家马场。”
沈梦初来了兴趣,“可我听说,因为临近秋猎,皇家马场终日人满为患。”
“没关系,”秦昭道:“你若想去,我给你留出场地就是。”
“真的吗?”
“阿初,”沈卓笑道:“这事是你有所不知,皇家马场虽然叫皇家,可其实算是秦家的产业,秦兄既答应你,就一定可以。”
哦吼,沈梦初心说那也不错,学会骑马,对她以后的打算也有帮助,于是立刻同意。
这一下沈如星却着急了:“父亲,女儿也想去骑马。”
“你去做什么?”沈正川眉毛一竖:“你一向不爱骑射。”
“可是姐姐都去了……”
“你姐姐的什么你都要跟着争吗?”
沈正川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把赵姨娘和沈如星吓得不行,他这明摆着偏袒沈梦初,一是证明他还没有忘记前些日子沈如星欺辱沈梦初的事,二来也是敲打赵姨娘母女,不要有非分之想。
沈如星还想说什么,但手被赵姨娘按住,她冲女儿摇摇头,沈如星见母亲如此,只有不甘心地憋住情绪,心里对沈梦初的怨气却更深了。
一餐饭吃得还算宾主尽欢,饭后,沈卓和秦昭探讨了一下书院的课业。
秦昭现在虽然很少在书院,可他仍旧需要参加明年的科考,秦昭天纵奇才,就是那种不上课也能考满分的学霸。
沈卓和他许久不见,如今一来一回聊得痛快,他分神看了看天色道:“秦兄,今日所谈,让我茅塞顿开,我每日苦读,竟都是纸上谈兵,于秦兄相较,只剩叹息。”
秦昭笑道:“沈兄过谦了,眼下我朝并不太平,岳北七山也还未收复,来日还有你我效力之时。”
“必定!”沈卓一腔热血都被秦昭调动起来,又说了一轮话,秦昭才起身告辞。
沈tຊ卓书院仍有课业,着急离开,便拖了在一旁吃盐渍话梅的沈梦初过来:“阿初,好好送秦兄出府,不可失礼。”
沈梦初吃掉最后一颗梅子:“是,大哥哥。”
出府的路上,沈梦初和秦昭并排走着,她道:“最晚后天,你就要换药了,你看什么时辰我去马场合适?”
秦昭心中了然于沈梦初的聪慧,却有些不大高兴。
“怎么了?”
“你觉得我邀你去马场只是为了治伤?”
沈梦初一愣,心说这不是很明显吗。
“难道不是?”
秦昭叹一口气,终于道:“是,也不是。”
沈梦初一脸迷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是也不是。
一阵风吹来,沈梦初耳边一缕青丝被吹起,挂在了头发的一支珠钗上。
秦昭盯着那缕头发看了许久。
“别动。”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把那缕缠绕的头发拨开,然后把目光落在沈梦初的眼睛上。
“如果可以,我是真的想教你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