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虔扯动嘴角:“可我不喜欢家里出现另一个女人,尤其是要跟我们过一辈子。”裴宴嘴角微沉,“结婚八年了,我什么心意你还不清楚?现在我夹在人情世故里,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非得逼我是吗?”“好了,不要再浪费时间,我送你去医院,等会我还有事要忙。你安分点,比什么都好。”他见苏虔还想说些什么,扭头就上了车。苏虔沉默,当初为了娶她,裴宴连集团的继承人都可以舍弃,顶着所有压力说爱她。这么困难的事都做到了,现在就要他照顾哥哥的遗孀,他却拒绝不了。
裴宴一愣,只当她说胡话。
他快速锢住她的手腕,低声解释,“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音音不会水,我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再加上她身体弱,要是不及时去医院,留下病根怎么办?”
但谁都知道,流湖的水位不高,经常有小孩嬉水玩耍,等同天然水池。
裴宴按住她的两肩,深深叹气,“老婆,你以前就爱吃醋,难道现在连我救人都要吃醋吗?是不是有点太无理取闹了,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不应该是信任吗?”
“嗯,我信你。”苏虔闭上眼,回应得很敷衍。
裴宴心里猛地一沉,总觉得有些东西正在慢慢流逝,他下意识抱紧她。
“好了老婆,都是我的错行不行?你别生闷气了,你老是爱跟自己较劲。”
他弯着腰低声下气的,任凭谁看了都是好脾气,好态度。
苏虔却厌烦了,她轻轻挣脱他,直接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最好就今天,不然我来不及签字放你自由。”
闻言,裴宴眼里满是震惊。
“老婆,你乱说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婚,你说过我们要白头偕老的,你怎么能反悔?”
他这次是真的慌了,瞟见苏虔胳膊有血,眉头紧皱,“我先带你去医院。”
裴宴拉着苏虔的手要上车,苏虔却反拽住住他,“如果不离婚,那沈音算什么?”
裴宴眉头蹙的更紧,“老婆,音音的情况你最清楚了,哥哥去世了,她一个女人独自生活困难,处处艰辛,你是女人,难道还不理解女人吗?
“我们条件好,就算照顾她一辈子又怎么样?况且这也是家里长辈们的意思。”
“她是嫂子,我对她就算多一点照顾,也肯定不会超过你的位置,你永远是我的第一位。”
这通冠冕堂皇的话,倒是把她的嘴牢牢堵住。
苏虔扯动嘴角:“可我不喜欢家里出现另一个女人,尤其是要跟我们过一辈子。”
裴宴嘴角微沉,“结婚八年了,我什么心意你还不清楚?现在我夹在人情世故里,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非得逼我是吗?”
“好了,不要再浪费时间,我送你去医院,等会我还有事要忙。你安分点,比什么都好。”
他见苏虔还想说些什么,扭头就上了车。
苏虔沉默,当初为了娶她,裴宴连集团的继承人都可以舍弃,顶着所有压力说爱她。
这么困难的事都做到了,现在就要他照顾哥哥的遗孀,他却拒绝不了。
到底是拒绝不了,还是不想拒绝呢?
沈音遇到危险,他第一时间放弃同样需要他的自己,如此奋不顾身,真叫人唏嘘。
承认不爱了,有那么难吗?
苏虔想着,突然嗤笑出声,好像是挺难的,爱上已故哥哥的遗孀,传出去真是难听。
裴宴听到她的笑,疑惑:“你笑什么?”
“最近看了本小说,快追到大结局了。”今晚风大,吹得苏虔都感冒了,她鼻音重又像哭过般,“男女主摈弃世俗枷锁与乱伦关系,终成眷属。”
“这种毁三观的小说有什么好看的。”裴宴不放心上,沉默几秒又说,“要我说,你也该向音音学习,看点正经书,沾点她的艺术气息。”
但他似乎忘了,苏虔曾是历史系的教授,嫁给他后才成了全职太太。
苏虔眉头皱了下,目光看向窗外。
路过车站,巨钟上边的时间倒映在她眼里,还剩20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