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底下埋着个人,我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待。”满叔嗡声说:“有什么可舍不得的?”“你可以在这里种一株梅花,来年肯定长的好。”“别恶心人了!走吧!取消了明天的行动,我还要给省委打报告。情报科负责人变节,负责人被锄杀,这两件事想说清楚很不容易!”“这是社会部的指示啊!刚才那个女孩,专项任务代号微蓝,就是来传达指示的。你把这事报告给省委,再报到延安,自然能说清楚!”英杨不提微蓝就罢,提到微蓝,满叔立即不高兴
“这底下埋着个人,我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待。”满叔嗡声说:“有什么可舍不得的?”
“你可以在这里种一株梅花,来年肯定长的好。”
“别恶心人了!走吧!取消了明天的行动,我还要给省委打报告。情报科负责人变节,负责人被锄杀,这两件事想说清楚很不容易!”
“这是社会部的指示啊!刚才那个女孩,专项任务代号微蓝,就是来传达指示的。你把这事报告给省委,再报到延安,自然能说清楚!”
英杨不提微蓝就罢,提到微蓝,满叔立即不高兴,板着脸说:“我很不理解,你相信她的基础是什么?你之前认识她吗?”
英杨不敢提老火留下的保险箱。这是老火留给他的秘密通道,也许以后还能用上。斗争形势瞬息万变,该烂在肚子里的绝不能说出来。
他装傻说:“我看她是个小姑娘,不像说谎的样子。”
“能说出这种话,你这三四年白干了。”满叔知道他不想说实话,起身拍打身上的灰说:“别耽误功夫了,你赶紧走吧,我要通知明天的行动取消,还要收拾搬家。”
“事发突然,你打算搬去哪里?”
“狡兔三窟听说过吧?我早准备好了,你放心吧。”
英杨冲他竖竖大拇指,穿上西装告辞出门。他知道满叔撵着出门,是不想让英杨知道他与其他谍报员的联络方式,在这件事上满叔尽心尽责。
立春死了,上海情报科的新负责人八成会是满叔吧。有没有可能是微蓝呢?她很有做领导的气质。
如果可以选,英杨当然想选微蓝。他回想刚才锄杀立春的一幕,那完全不像是个女孩子!别的不说,只说从墙头跃进院子里的身法,是从哪学的?
仔细算来,从昨天的初见到今天的告别,也不过两天时间,却像是过了许多年。花园咖啡厅的木渣渣美人,静怡茶室里客气客套的接头人,汇民中学嫩生生的金老师,还有刚才,轻巧敏捷如风摆杨柳,利落精准如贯日长虹……
只不过见了四五面,却像是有四五个人。英杨深感好奇,和这样的人长久相处下去,会不会时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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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进门时英杨就觉得气氛不对。果然进了客厅,只见沙发上端坐着韩慕雪,林奈蜷在一侧的单人沙发里,像被抓住的小偷。
她还没有走吗?
英杨走过去,试探性的唤道:“姆妈?”
韩慕雪锐利的扫他一眼,说:“回来了?”英杨瞧她脸色不好,便猫到她身边坐下,小心问:“今天不打牌吗?”
“我还敢去打牌吗?”韩慕雪一肚皮怒气终于找到出口,气冲冲说:“我再出去打牌!回来家都没有了!”
英杨不知何事,只好看看林奈。林奈接受到英杨的眼神信号,怯生生说:“英太太,千错万错都是柏洲哥哥的错,您不要生气了。”
她说这话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之前凶如雌虎,现在乖如小猫,这让英杨很不习惯!看来不只是微蓝千面,林奈也很有几副面孔呢。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奈态度好,韩慕雪也不便发作,可她怒气未消,还是绷着脸。英杨听说她气得是英柏洲,不由的松口气,笑道:“姆妈,生气容易老的,你气死了并不影响谁,何必同自己过不去?”
“我是不想生气的啊,是他找上来叫我生气哎!”韩慕雪气道:“你评评理看吧,我好好的下楼吃饭,撞见他们在客厅里做道场,又哭又叫又唱又跳,那么我要不要问一声在搞什么?就问了这一声,仿佛踩到英柏州的尾巴!嗷一声蹦到老高,讲他的事不要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