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埋了个死人!”刘芽眼皮子狂跳,“娘,我们回去吧,不耽误官府办案了。”这妇人忽然啊了一声,“这里......这里好熟悉啊,我好像是在梦里看到一样。”她这么一说,刘刀也有这种感觉,“我好像也梦到过此处。”他嘴上这么说,却动作很快,跟其他人把女尸给扒拉出来,并且拜托同行的人回去报官。“死者是一名女子,但衙门最近几个月,并无人来报失踪。”真是奇怪了。姜皎月缓缓开口,“因为她的家人并不知道她死了。”
“姑娘,他,他........”大丫显然也认出来了,很震惊。
此人虽然蓄起了胡子,但分明就是那个说此生非她家姑娘不娶的李浪。
琴瑟狠狠搅动手里的帕子,眼神痛苦。
她忽然觉得自己痴等的这些年,很可笑。
一腔真心,却被人这般践踏。
“可恶,奴婢去揭穿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他怎么能那么对待姑娘您。”
大丫为自家主子很不值,但此刻也莫名庆幸。
“得亏姑娘您当年没相信他的花言巧语,没让他得逞!”
琴瑟拦住她,眼神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大丫,去给我打听打听他们家在哪儿,莫要冲动行事。”
“姑娘放心,交给奴婢。”
三年前她收到消息,得知他所带领的商队遭遇土匪,全都身首异处。
她不信,千里迢迢南下,亲自去衙门认尸,虽有遗落的行囊。
但她始终相信对方没有死,留在这儿等,担心他回来了找不到自己,没想到等来这么一个结果。
很快大丫就打听消息回来了,面色很不好。
“姑娘,您一定想不到他现在的情况。”
李浪娶了江南一茶庄老板的女儿,凭借他自带的那些钱财,在岳父的带领下把江家的生意做大。
“他现在叫做朱浪,和夫人才入京不到两日,时间短,奴婢打听到的就这么多。”
匆匆说完,大丫抱起茶壶咕嘟咕嘟喝水。
完事儿才发现自家姑娘眼睛红红,泪流不止,她顿感心疼。
“姑娘,莫要为这种负心汉伤心,大师说了,他非良人。”
“对了,她不是给您算了良人么,快看看是何人。”
想起袖袋里的锦囊,大丫急忙递给琴瑟。
她懒洋洋地打开,“哪儿有什么良人可言”天下负心汉何其多!
锦囊打开,里面有一个纸条。
“汝苦等他人,他人也在等你。”
大丫看了后很疑惑,“大师打什么哑谜呢,奴婢参不透。”
琴瑟收起纸条,“我们回去吧。”
打开门下楼时,因为精神恍惚,踩空了楼梯,扭了脚,就在她即将摔倒的时候,却被一人搀扶。
“姑娘,当心。”
“何老板?”
琴瑟站稳后,稍稍拉开距离,她认出了对方。
何明,锦玉轩的东家,本是五年前的武状元,已经入了大理寺当值。
五年前哥嫂经商意外出事,他只好辞官回家,继承家业,这几年更是将锦玉轩做得颇有名气。
独自抚养一岁的侄儿,未娶妻却多一儿,且早已对外言明。
家产一半以上会给这孩子,许多人说亲都被他拒绝了。
他对琴瑟情有独钟,曾扬言若是不能娶她,此生不娶。
大丫更是睁大眼睛,脱口而出,“姑娘,大师说的良缘该不会.......”
话没说完,就被琴瑟瞪了一眼,默不吭声。
“多谢何老板”琴瑟面对何明,更多的是亏欠和自卑。
她准备抬起脚步的时候,脚踝处的疼痛却让她差点摔跤。
何明搀扶着她的手,“你我之间,还需这般客气吗?”
他恼怒之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忽然将琴瑟打横抱起,带下楼送上马车。
另一边,姜皎月这里。
她跟刘刀的家人,坐着租来的马车,来到了城外一处杂草丛生的院子。
此处距离乱葬岗很近,杂草丛生,屋内聚集了不少乞讨和逃难的人,看到有人来他们也不为所动,继续躺着靠着。
有胆子大的,甚至问他们乞讨。
“贵人行行好,我们三天没吃饭了,可怜可怜我们吧。”
“大师,地方到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姜皎月瞥了一眼刘刀,无视这些乞讨的人,她朝着院中一处有翻动的地面走去。
“挖开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乞丐们忽然恐惧起来,下意识就想要跑,姜皎月侧目开口。
“拦下他们,他们是杀人犯,带回官府尔等会立功。”
那些来凑热闹的百姓一看,立刻出手拿下。
刘刀身为捕快,顿感事情严重,他立刻就自己佩戴的刀开始扒拉起来。
还有热心的百姓也帮忙,他们很好奇里面有什么。
很快,其中一个人扒到一只腐烂的手,顿时尖叫起来。
“这里埋了个死人!”
刘芽眼皮子狂跳,“娘,我们回去吧,不耽误官府办案了。”
这妇人忽然啊了一声,“这里......这里好熟悉啊,我好像是在梦里看到一样。”
她这么一说,刘刀也有这种感觉,“我好像也梦到过此处。”
他嘴上这么说,却动作很快,跟其他人把女尸给扒拉出来,并且拜托同行的人回去报官。
“死者是一名女子,但衙门最近几个月,并无人来报失踪。”
真是奇怪了。
姜皎月缓缓开口,“因为她的家人并不知道她死了。”
刘刀看向姜皎月,眉头紧皱,“大师知道死者何人?劳烦您告诉在下,我好通知他的家人来认尸。”
可惜尸体腐烂,并且面目全非,恐怕认不出来。
“我已经通知她的家人。”
在场的百姓面面相觑,表示自己家中没有女眷失踪。
刘芽已经吓坏了,她一副吓坏的模样,“娘亲,大哥,这里好臭,我都要吐了,我们回家吧。”
“死者刘芽,是你的亲妹妹,你身边的这姑娘是婢女小莲。”
“你胡说!”小莲当即反驳起来。
她凶巴巴的,“我叫刘芽,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杀了这姑娘,为了故弄玄虚,把罪名随意嫁祸他人。”
刘刀跟妇人立刻维护起自家人,指责姜皎月。
她没有辩解,而是娓娓道来一件事。
“刘芽心地善良,性格温柔,两年前她捡到了一个逃荒女,名叫小莲。”
因为可怜这孤女无依无靠,买下她后便收留她在家中住下。
刘芽和母亲会做针线活,平日里还接浆洗的活,日子过得辛苦,但也很知足。
小莲嘴甜,他们都不讨厌,家里多了一个人,倒也热闹许多。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此举乃是引狼入室,小莲嫉妒她所拥有的一切。
“一个月前,你从捕快升为捕头,你妹妹嫁给了前任捕头的儿子,家中有意给她开个裁缝铺子对吗?”
刘刀震惊点头,“对!”大师居然算得这么仔细?
姜皎月接着道,“你与一个捕头的妹妹心意相通,也准备向她提亲对吗,但这门亲事断了。”
“因为她欺负你妹妹,但你不知道这一切其实是她自导自演!是小莲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