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宜暼了一眼,嫌弃地站起身。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手机在手上欢快地震动着。叶时宜缓慢地读出陌生号,抬眸看向付白煦:「你的小情?」从他的惊恐地眼神中,叶时宜知道自己猜对了。「时宜,别接!」付白煦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因跪了太久又狠狠摔了下去。叶时宜眼睁睁看着他的狼狈,毫无波澜。她接通电话,点开免提。方茉疯癫的声音瞬间跑了出来:「叶时宜你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把付白煦还给我啊!」
17
叶时宜这次回来北京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住了酒店。
叶母已经没什么大碍,不用她陪床,她安顿好一切后就回了酒店休息。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叶时宜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拿出包里随身带着的便携本开始办公。
大概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她住房的门铃被按响。
叶时宜放下电脑,拿起一旁的玻璃花瓶悄声走过去。
可视猫眼里看不到人影,叶时宜更加谨慎起来。
「谁?」
「在不说话我报警了!」
客房服务员露出头来,紧忙摆手解释:
「这位客人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楼下有个人一直跪在雨里,已经严重影响酒店的正常营业了,您能跟我下楼去看看吗?」
叶时宜这才放下警惕,一头雾水道:
「有人跪雨里不起来,你们报警就行了,找我干什么?」
服务员一脸为难:
「酒店最怕这种情况,如果无故报警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更会因此减少客流量,这位客人还请您帮帮忙,那人说他叫付白煦,是您的丈夫。」
「这是您的家务事,您看......」
叶时宜听到这个名字时,头皮都开始发麻。
她晚上的时候给付白煦发了离婚的预约信息,付白煦肯定是因为这点事过来找她闹了。
叶时宜不想让服务员为难,没办法只好披上衣服跟着他们下了楼。
酒店大门口处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尽管此时已经是凌晨,但北京的凌晨从来不缺行色匆匆的行人。
叶时宜挤过人群朝雨中走去。
此时的付白煦不知已经跪在雨里多久了,全身湿透了不讲,脸色还苍白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晕倒过去。
见叶时宜来了,付白煦眼睛里瞬间亮起光。
他膝行到叶时宜面前,想抱住她又不敢,怕她会嫌弃自己。
最后,他只能双拳紧握,无限悲哀地仰头看她:「时宜,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来见我的,你原谅了我对不对?」
叶时宜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站在纯黑色的伞底,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付白煦。
「付白煦,你......」
话还没说完,付白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还能给他打电话的人屈指可数,叶时宜住了口,扫了一眼他口袋里不断亮屏又熄灭的手机。
「不接吗?人家没准真有急事呢,这次可能是灯泡坏了,别因为你慢接了电话,你的小情再受伤了,我就百口莫辩了。」
「时宜......你别这样说......」
付白煦眼底盈着受伤,他怎么会不知道叶时宜是在讽刺他。
如果不是他去给方茉修水管耽误了叶时宜的病情,那他们的宝宝此时应该好好的在叶时宜的肚子里。
每每想到那时的自己,他都恨极了,恨不得毁灭一切。
在叶时宜冰冷的目光下,付白煦颤抖地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果然是方茉。
看着叶时宜毫不在意地目光,付白煦一颗心也跟着沉落谷底。
「时宜,你真的......不在意我了吗......」
叶时宜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头,还替方茉说了两句道:「人家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在北京打拼不容易,你作为朋友,作为领导,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人家。」
她的话就像飞刀,刺得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更加破破烂烂。
付白煦身体摇摇欲坠,「时宜......我求你,别这样说,别这样对我......我再也不会因为谁放下你了......」
「可别,我承受不起。」
叶时宜后退一步躲开他,继而勾唇笑道:「不是你告诉我,她孤身一身。」
叶时宜微微弯腰凑近他:「你该去心疼心疼她的。」
四目相对,付白煦清晰地看见了叶时宜眼睛里的戏谑。
锥心刺骨的痛突然涌上心头,他眼眶发烫得再也藏不住眼泪。
眼泪混着雨水无声滑落。
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能出卖此时的他已经伤心欲绝。
叶时宜暼了一眼,嫌弃地站起身。
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手机在手上欢快地震动着。
叶时宜缓慢地读出陌生号,抬眸看向付白煦:「你的小情?」
从他的惊恐地眼神中,叶时宜知道自己猜对了。
「时宜,别接!」
付白煦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因跪了太久又狠狠摔了下去。
叶时宜眼睁睁看着他的狼狈,毫无波澜。
她接通电话,点开免提。
方茉疯癫的声音瞬间跑了出来:
「叶时宜你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把付白煦还给我啊!」
「方茉,你给我闭嘴!」付白煦崩溃大喊。
叶时宜讽刺一笑,故意蹲下身凑到付白煦身边,优雅开口:「方茉,你很想见他是吗?
「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