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好年轻,庶子难为,为博得父亲喜欢,孤身一人投军想要取得军功。斐寒颜救过他一命。两人之间倒也不存在什么别的私情,只是那苏行云总是跟在斐寒颜身边,说是要以性命守护她。弄清了前因后果,穆巡接下来的日子就找准了方向。苏行云出门练武,他让人烧他的房子。苏行云在家烤饼,他让人往里丢马粪。一次一次的挑衅,可苏行云却始终稳坐如山,反倒是穆巡要坐不住了。马上就年关了,在告假结束前,他就算无法今年带回斐寒颜,也得把苏行云先解决了吧?
在场两人明显都僵住了,苏行云整个人的耳根红得和煮熟的螃蟹一样,他下意识看向斐寒颜。
斐寒颜如同哥两好的搂住他肩膀,贴在他耳边低声:“好兄弟,帮我这个忙,替我挡一下……”
苏行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大大方方回搂住她。
他看向穆巡,清了清嗓子:“皇叔,我和云惜一见钟情,她不用回边疆,以后我对她,会像岳父对岳母一样好的。”
这突如其来的暖床人,打了穆巡一个措不及防。
他想过斐寒颜携着柳家军在边疆造反,都没有想到她会喜欢上别人。
更没料到过他知道这个消息后,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谁是你皇叔?”
穆巡声音冷酷,隐隐还含着咬牙切齿的感觉。
他只觉一股气从心底深处升起,弥漫上头顶,宦海浮沉多年,他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
这一刻,他的情绪也被对面的两人敏锐的抓到。
斐寒颜神色复杂的盯着他:“皇叔?”
下一瞬,她的手蓦然被穆巡拽住。
眨眼间,四周的场景便飞速的转变,他竟然想用轻功把她强行带走!
穆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中隐隐藏着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慌乱与惶恐。
他将人带出主城,在白雪皑皑一片的城外站定。
“斐寒颜,跟我回去。”2
“你如果是担心擅自回京会遭遇陛下责罚,我可以让人安排你假死。”
“你自作主张离开王府之事,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一字一句,皆是他的妥协。
见斐寒颜沉默,穆巡将人压在树上,神色满是晦涩不明。
空气的暗流涌动,在脖颈处被人抵上冰冷的匕首时,彻底破碎。
“我养你九年,亲自教你习武,你要杀我?”穆巡涩声问。
斐寒颜嗤笑一声,右手将匕首抵得更紧。
“皇叔,虽然你教过我功夫,可是我有柳家军武功剑法,在这边疆,少一个兵少一个王爷,可没有人会在意。”
迎上她冰冷的目光,穆巡心口一窒。
为什么他们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什么时候起,斐寒颜从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这个连眼都不眨就要杀他的柳将军。
是从他与江渡月定下婚事开始。
“皇叔,若无其他事,你自己回吧。”斐寒颜推开他,大步朝外走去。
穆巡转过身,正好看见那苏行云匆匆赶来接她。
他心口一涩,思绪顿时飘散。
一会是斐寒颜从前奔向他的画面,那时候的她热烈而真挚,像是大漠孤烟处的一朵荆棘玫瑰。
一会是斐寒颜娇羞的在苏行云身边,一反常态红着脸窃窃耳语的画面。
“王爷,要去查那小子吗?”
暗卫询问的声音将穆巡的思绪拉回,他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才沉沉开口:“查。”
他认识斐寒颜九年,见证了她从一个小丫头长成小姑娘。
他对她太过熟悉了,她看似随心所欲,可却时时刻刻守着忠义礼信的教条。
正因为如此,她绝对不是一个会随便在路边捡夫婿的人。
人一旦开始放下情感,脑子就变得格外的清醒。
穆巡猜得没错,看着桌面上不过半日就搜集到的信息,他眸色微沉。
原来是京城兵部尚书家的庶子,苏行云。
如今正好年轻,庶子难为,为博得父亲喜欢,孤身一人投军想要取得军功。
斐寒颜救过他一命。
两人之间倒也不存在什么别的私情,只是那苏行云总是跟在斐寒颜身边,说是要以性命守护她。
弄清了前因后果,穆巡接下来的日子就找准了方向。
苏行云出门练武,他让人烧他的房子。
苏行云在家烤饼,他让人往里丢马粪。
一次一次的挑衅,可苏行云却始终稳坐如山,反倒是穆巡要坐不住了。
马上就年关了,在告假结束前,他就算无法今年带回斐寒颜,也得把苏行云先解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