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上门,宁语的电话就打过来。他拿出来,盯着看了几秒才接通,两人闲聊了会儿后,宁语问:“你昨天说今天去买手链,买到了吗?”“我去了,但是,”岑阮垂眸,看着自己腕上的手链,眼睫下一片暗色,“那家店已经不卖这款手链了。”“啊。”宁语发出遗憾的声音。“嗯。”岑阮没什么语气地说:“你要是想要,可以看看其他的。”宁语听到他这么说笑了下,“算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岑阮没吭声。宁语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岑阮很清楚,顾桁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单纯无害,但很多时候,她的行为,她说的话,都挺小孩子气的。
就比如这一刻。
他突然都不知道他在跟她闲扯什么。
一对普普通通的手链,就因为看到个老太太,他就开始唯心了吗?
“手链你收着吧。”岑阮说。
得到这个答案,顾桁水色的眸子溢出浅浅笑意。
岑阮看着她得逞的模样,对她没办法地问:“能去吃了吗?”
顾桁没说话,转身跑去床边,从枕头下翻出那个红木盒子打开。
她拿出那条小一点的女款手链,戴到自己的手腕上,而后拿着男款的走向岑阮拉起他的手给他戴。
岑阮低眸,先看到的是她的手腕。
雪白纤细。
原本普通的手链戴上去,莫名变得高级起来。
他任由她给他戴上,看着她再次问:“可以了?”
顾桁看着他点头,又软声要求,“但你要陪我吃。”
岑阮:“走吧。”
顾桁弯眸就拉住他的手,两人并排往外走,戴着同款手链的手牵在一起,银色的坠子间或碰撞在一起,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悦耳动听。
岑阮已经吃过,到了餐厅,只是顾桁自己吃。
岑阮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她。
吃大闸蟹时,她掰了腿就直接上嘴咬,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岑阮轻笑一声,戴上一次性手套帮她剥了,还顺手给她卷了个春饼。
吃好后,顾桁不要回去,拉着岑阮在马路上走。
夜晚的城市依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却少了白日的喧嚣,一阵微风吹来,连心都跟着安静了。
顾桁和岑阮就这样慢悠悠地走着,忽然她停下来,看着一个女人手上的奶茶,“我想喝。”
岑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了下问:“现在喝有可能会失眠,你确定?”
顾桁用力点头。
岑阮去旁边的店里她买了,不过没给她买她想要的奶茶,而是给她买了店里卖得比较火的饮料。
顾桁等在一边,看到后就生气了,绷着小脸转头就走,不理他。
岑阮把吸管插好跟上去,喂到她嘴边,她立即不高兴地转过脸。
与此同时,一股好闻的果味钻入她的呼吸,她顿了顿,又从他手上夺过来自己拿着喝。
岑阮被她逗笑了,问她,“好喝么?”
顾桁鼓着脸颊喝着不搭理他,一脸的傲娇。
但是回到酒店,又抱着他要亲。
许是觉得她像小孩,岑阮沉静地看向她低声问:“这样是不对的,你知道么?”
顾桁不理会,抱着他就亲过来。
大约是习惯了,岑阮靠在墙上,任由她贴着他的唇亲了一会儿,亲到她自己累了停下来,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呼吸。
岑阮的手不知何时环在她的腰上,他低着头,呼吸也有点沉。
他深吸一口气,将顾桁从怀里拉出,声音微微有点哑,“可以进去了么?嗯?”
顾桁的脸蛋此刻粉扑扑的,她湿湿的眼睛望着他,像一只小兽一样黏黏乎乎,“你不能陪我睡么?”
岑阮扯唇,这次是不容置疑的语气,“不能。”
顾桁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刷开门进去了。
岑阮看着她进去,也回自己的房间。
刚关上门,宁语的电话就打过来。
他拿出来,盯着看了几秒才接通,两人闲聊了会儿后,宁语问:“你昨天说今天去买手链,买到了吗?”
“我去了,但是,”岑阮垂眸,看着自己腕上的手链,眼睫下一片暗色,“那家店已经不卖这款手链了。”
“啊。”宁语发出遗憾的声音。
“嗯。”岑阮没什么语气地说:“你要是想要,可以看看其他的。”
宁语听到他这么说笑了下,“算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
岑阮没吭声。
宁语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去见下景越,再去下面的工厂看看就回。”
景越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和他父亲一起走仕途,如今在这里的基层服务,有家里的关系网在,这对他来说只是日后名正言顺平步青云的垫脚石。
“那你代我跟他问好。”
“嗯。”
两人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岑阮放下手机看着自己腕上的手链,看了会儿后,他将它取下来放到了桌上,拿了衣服去洗澡。
次日上午。
岑阮去见了景越。
景越一看到顾桁,就悄声问岑阮:“你小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