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敢胡乱告状!”司徒末瞪大眼睛,怒声喝道。“告状之人乃兵部尚书之子李琛。”衙役回答道。提到李琛,顾飞凰心里已然知晓。“好吧,带路。”顾飞凰到达京都府的时候,门前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全都是为了看热闹的人。顾飞凰来到府衙内,只见一个陌生男子站在堂中。顾飞凰不由得发出一声疑问:“你是哪位?是你告我?”那男子抬眼一瞄,语气生硬:“我乃京都第一状师刘一线,受兵部尚书之子李琛委托,告你行凶伤人。”
顾飞凰坐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时,下面的人别提多高兴了。
欧阳询,南宫南和司徒末兴奋的紧紧抱在一起,就差放鞭炮庆祝一番了。
庆祝大理寺终于又多了一个人当牛做马。
顾飞凰也像是顺其自然般接受这个事实。
“这几日你们查的怎么样了?”顾飞凰迫不及待开始开口问道。
南宫南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放在顾飞凰面前,说道:“这两天我都去军器监和武库司看过,下方军营上报,到手军械与之前所要军械数目不对,但是军器监和武库司的账目却都是对的,然而工部和兵部却好像都不知情。”
“你是怀疑,军器监和武库司监守自盗?”
南宫南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下方军营造假。”
司徒末倚靠在桌子上,仔细分析:“如果单是军队每次上报数目不对,可以怀疑是否中途有人扣下了一部分军械,但是禁卫军和护城军也都上报过,那么问题便出在了军器监和武库司这里。”
司徒末拿了一本书册放在顾飞凰面前,“这是军器监这两年报给工部的数目,这一本仔细查看会发现,不仅是成品数目逐渐减少,就连加工材料也在减少,只是做的不明显,很难发觉。”
顾飞凰问道:“为什么会减少,消失的又都去哪了?”
司徒末朝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好问题!”又拿了一本放在桌子上,“可是这一本的数目却又对了。”
“你再看这本。”司徒末翻开压在下面的那本,“工部报给户部的材料清单,这上面的金钱数目却比另外一本上面的还要多。”
顾飞凰拿着册子翻了翻,“我都糊涂了,怎么一会儿数目对,一会儿又不对了,一会儿多了,一会儿少了。
“糊涂就对了。”
司徒末把面前几本册子一字排开,“工部和军器监一共有不同四本账目册子,军器监上报给工部的是一本,军器监供人查看的是一本,工部供人查看的是一本,上报给户部的又是一本。”
“而我发现纰漏那本,是南宫去偷的,其中到底哪个环节上的人出的问题,还是一个难题。”
“也不算难,总之就是工部和兵部这两部所有环节都有问题。”南宫南一语道破,“把人都抓了,难题就解决了。”
司徒末呆呆看着南宫南,“刚才分析的仅仅只是工部一部而已,兵部情况也是如此,你想抓工部和兵部所有人,凭我们四个?”
“先不说手里这点证据不足,就是单凭工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两个老家伙,能参到我们大理寺空无一人。”
这时,一旁的顾飞凰突然插话道:“也就是说,如果能够拿到工部和兵部内部那些关键人物,与勾结名单上的人往来的确凿证据,那么这件事情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司徒末听闻此言,不禁对顾飞凰投去赞赏的目光,感叹道:“怪不得你能胜任我们的少卿,果然独具慧眼!”
唯一的就是,想要发现破绽,比登天还难。
正当顾飞凰拿起册子准备看之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欧阳询走进门说道:“少卿,京都府的人来了!”
话音未落,一群身着官服的衙役进了门。
“还请顾少卿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一名衙役拱手说道。
司徒末见状,在一旁气势汹汹地质问:“为什么要和你们走啊!你们京都府也太不把我们大理寺放在眼里了,随随便便就想带走我们少卿,我们少卿的身份,岂是你们说带走就能带走的!”
那名带头的衙役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语气恭tຊ敬地解释道:“并非我等无礼,实在是事出有因。今日一早儿,有人状告少卿在德阳王府内故意行凶。”
“是谁?谁敢胡乱告状!”司徒末瞪大眼睛,怒声喝道。
“告状之人乃兵部尚书之子李琛。”衙役回答道。
提到李琛,顾飞凰心里已然知晓。
“好吧,带路。”
顾飞凰到达京都府的时候,门前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全都是为了看热闹的人。
顾飞凰来到府衙内,只见一个陌生男子站在堂中。
顾飞凰不由得发出一声疑问:“你是哪位?是你告我?”
那男子抬眼一瞄,语气生硬:“我乃京都第一状师刘一线,受兵部尚书之子李琛委托,告你行凶伤人。”
“做人留一线,事后好相见。”顾飞凰不知不觉念出声。
正说着话,府尹郭封印走上堂。
府尹大人端坐在堂上,气势如虹,手上用力地拍了一下堂木,发出“咚”一声响。
“堂下何人!”
“草民乃原告状师刘一线。”说罢,他恭敬地将手中的状纸递了上去。
“下官顾飞凰。”顾飞凰行了一礼,道,“府尹大人,下官想知是何人状告我?”
郭封印让衙役把状纸拿给顾飞凰。
顾飞凰拿起状纸仔细读着。
看到一半,突然瞪大双眼,指着状纸上不解的问:“大人,这上面怎么说下官殴打兵部尚书之子李琛啊?”
刘一线言之凿凿说道:“那日佳禾郡主寿宴,你喝醉酒,趁着夜晚四下无人,殴打兵部尚书之子李琛,直至昏迷。”
“不知李公子伤哪了?”顾飞凰问道。
“他...伤及下体。”
“下体是哪?腿还是脚?”顾飞凰继续问。
“是...是...”刘一线说话含糊不清。
府尹郭封印拍起堂木,斥道:“到底李公子伤哪了?”
刘一线向府尹微微躬身,道:“回大人,肚脐以下,腿以上,不能人道。”
“什么?”顾飞凰被吓得向后退去,“大人,下官可是一介女流之辈,并且尚在闺阁,清白名声,下官再怎么醉酒,也不会...他们怎么如此冤枉下官,这是要我去死啊!”
郭封印安慰道:“顾少卿你切莫惊慌,有本官在,自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谢大人。”顾飞凰神色一紧问道:“敢问这位刘状师,李公子现在何处?”
“李公子醒来后便发现受伤严重,现正在家中养伤。”刘一线答道。
“府尹大人,我要与李公子当面对质。”顾飞凰指着刘一线道,“李公子不来,总不能只凭借这个所谓的状师,拿他写的那张破纸,就冤枉下官行凶吧!”
府尹郭封印也觉得不无道理,问刘一线:“李公子现在能否上堂与顾少卿对峙?”
“这...”刘一线停下来细想。
“如果没有李公子的说辞,此案怕是很难查审,毕竟你不是当事人,你们状告顾少卿袭击李公子,她也可以告你们诽谤。”郭封印义正言辞说道。
“是,草民这就差人去请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