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琬咬着嘴唇,眼神闪躲,说的话也有些断断续续的。“这小兔子受伤了,我,我帮它包扎了一下。”温书棠这才注意到兔子后腿上有一片血迹,不等她说话,萧琬便有些紧张地开了口。“娘,您别生气,我这就让它走。”“受伤了还怎么走,先养着吧,等小兔子伤好了再放它走也不迟。”温书棠蹲下身体摸了摸兔子的耳朵,白兔有些抗拒地蹬了蹬腿。听到温书棠这么说,萧琬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语气染上几分激动。“真的吗?!我可以养小兔子吗?”
温书棠躺在床上清醒了一会才起床,推开门走到院子里,一眼就看见那张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她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厨房,却刚好看到萧奕卓从厨房里出来,温书棠顿时如临大敌,毕竟她可见识过萧奕卓那惊为天人的厨艺。
或许是温书棠惊异的表情太过明显,萧奕卓抿了抿唇,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饭是琬儿做的,放心,能吃。”
听到这话温书棠一下子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见她如临大赦的模样,萧奕卓的脸色更黑了。
萧野抱着碗站在一旁看着自家爹爹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温书棠刚想坐下,一扭头看向东面的卧房发现萧泽拄着拐杖亦步亦趋地往这边走,她脚步微顿拐了个弯走到萧泽身边在他身旁护着他有些不稳的身体。
“哪儿来的拐杖?”
“爹做的。”
闻言温书棠看向萧奕卓,却发现他也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视线交汇片刻,温书棠收回了目光,跟在萧泽身边走到桌子旁坐下。
萧泽把拐杖放在一旁,温书棠这才发现拐杖上还细心地缠了几圈布条,防止没刮干净的木刺划伤萧泽的手。
她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人还挺细心的。
萧野把碗筷放在桌上,正巧萧琬也端着一盘油绿的青菜从厨房里走了过来。
“可以吃饭了。”
温书棠低头一看,桌上摆了两盘菜,简单的炒青菜和炒豆角,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碗白莹莹的大米饭。
虽说菜色简单,却也散着诱人的香味。相比萧奕卓那黑炭一样的食物,萧琬小小年纪做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她尝了一口,味道不咸不淡很是合适。
“很好吃。”
刚说完温书棠就察觉到有些局促的小姑娘放松了许多。
原来的温书棠根本不会踏进厨房一步,所以家里的饭都是由萧琬来做的,只要有一点不合温书棠的胃口,萧琬便免不了一顿毒打。
萧琬松了一口气,虽然后娘不像原来那样可怕了,可那些不好的回忆在她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现在见到温书棠还是会下意识的感觉到害怕紧张,就像现在一样。
这一顿饭大家吃得都很安静,温书棠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萧琬。
小姑娘坐在木凳上,乖巧地端着碗安静地吃饭,一双圆圆的眼睛衬得她更加秀气可爱,但眼中一直没有消散的紧张倒让她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温书棠想起了空间给她发布的随机任务,找到萧琬的天赋。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原书的内容,萧家幼女萧琬最后会成为名扬天下医毒双绝的神女,萧琬游历山河,肆意潇洒地过完一生。
那是不是就证明她的天赋在于学医?
温书棠咬着筷子皱了皱眉,这空间给的任务也太笼统了,让她有些无从下手啊。
她晃了晃脑袋,反正也不着急,再慢慢观察一段时间吧,说不准萧琬的天赋不只有这个呢。
萧奕卓其实一直在观察温书棠的表情,见她一会皱眉沉思一会又展眉放松,表情可谓是丰富至极。
他愈发看不透面前这个女人了。
晚饭后,温书棠迫不及待地跑进厨房去检查她的豆腐。
搬开石头和木板揭开纱布,一块白净的豆腐露了出来。
温书棠伸手按了按豆腐的表面,果然感觉到了回弹的手感。
她有些兴奋,低下身子却嗅到一丝酸味,这让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温书棠立马上手掰了一块豆腐放入口中抿了抿,除却豆子淡淡的香味果然还有几分酸味。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样明显的酸味,明明白醋的和水的比例她控制得很好啊。
温书棠皱着眉,口中酸味越来越明显。她仔细回想着调制白醋水的步骤,忽然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
一斤豆子用二十克左右的白醋,应该加一碗半的水稀释白醋才对,她当时似乎有些心急了,只加了不到一碗的水。
怪不得现在酸味这么明显,温书棠对自己的粗心有点无语,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毛手毛脚了。
第一次做豆腐,好像有点失败。
不过好在这块酸豆腐并不是很大,炖着吃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酸味。
现在天气渐渐冷下来了,一些需要保存的蔬菜就直接放在院子里的大缸中。温书棠把豆腐也放了进去,打算明天炖着吃。
天色渐晚,萧奕卓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刚睡醒也不想在床上干躺着,便想着找个空地练练身体,总是这么弱可不行啊。
温书棠转身去了小仓房,打算从里面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帮她锻炼的东西。
还没等走近呢,她就发现小仓房门口有一团小小的身影,借着皎洁的月色,温书棠看清楚了那团黑影,竟然是萧琬。
萧琬蹲在小仓房门口,怀中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口中念念有词,温书棠不由得走近了几步这才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你说娘是真的变好了吗?她这几日都没有打我了,还做了好吃的呢。”
温书棠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她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兔子这种生物是很怕人的,但这只白兔却格外乖顺地窝在萧琬怀里,嘴巴一鼓一鼓地似乎在吃东西。
温书棠走上前咳嗽了一声,吓得萧琬立马转过头来,惊慌地看着温书棠,两只小手紧紧地抱着兔子,似乎怕温书棠伤害它。
“娘...”
“你在干什么?”
萧琬咬着嘴唇,眼神闪躲,说的话也有些断断续续的。
“这小兔子受伤了,我,我帮它包扎了一下。”
温书棠这才注意到兔子后腿上有一片血迹,不等她说话,萧琬便有些紧张地开了口。
“娘,您别生气,我这就让它走。”
“受伤了还怎么走,先养着吧,等小兔子伤好了再放它走也不迟。”温书棠蹲下身体摸了摸兔子的耳朵,白兔有些抗拒地蹬了蹬腿。
听到温书棠这么说,萧琬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语气染上几分激动。
“真的吗?!我可以养小兔子吗?”
“可以,不过琬儿要每天给小兔子喂食,能坚持下来吗?”
萧琬狠狠地点了点头:“我可以的。”
“那就好,明天让你爹给小兔子做个小笼子吧,现在太晚了,快回去睡觉。”温书棠语气温和,脸上并没有让萧琬害怕的神色。
萧琬应了一声,有些腼腆地笑了,抱着兔子往卧房走去。
温书棠看着萧琬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萧琬似乎能让动物很亲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