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哪里还敢讨价还价,立马付了八十两银子。护卫气定神闲,也不忘敲打老鸨:“这孩子没爹没娘就是个孤儿,以后嘴巴闭紧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到处打听孩子的来历,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老鸨哪里还敢放肆,连忙应声说是,低声下气地送了护卫出去,才忙不迭拿起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心里又怕又怨,怨这新买的女婴害她白白花了八十两。刚刚发生的一切,昏睡中的婴儿小公主自然也听到了。知道自己被护卫卖了八十两银子,苏鑫儿心中纳闷,究竟自己是长得多好看,才能让这个老妇人花了两倍价格买下自己。
那舒妃别看着长得花容月貌,心肠却是个极其毒辣的。
舒妃对待宫女经常非打则骂,稍有不顺心就拿下人们撒气,更不要说做错了事的,杖毙的都有。
想到这里,她又犹豫了,只觉得还是不要多事,尽快按照娘娘吩咐的,早点处置了公主,至于娘的医药费,就再想办法。
护卫似乎看出她的犹豫,瞧了一眼前方的三个护卫,说到:“香菱姑娘你不用担心,等下这事情我去办,不会让你为难的。等卖了银子,我给你送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泄露一点风声。”说完,也不等香菱回复,就着急上前,去找其他三人。
听这个护卫说要把自己卖了,苏鑫儿又气又乐,乐的是应该暂时不用被扔进冰凉的河水中小命不保,气的是居然要被卖到什么“醉春楼”,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电视剧里可经常出现,这就是那种古代男人花钱享乐的销金窟,女孩子进去了还能有好吗?
哎,真是命苦!
昏睡中的苏鑫儿默默翻个白眼,还天知地知你们知,哼,本宝宝也知道了!
不过真被卖进醉春楼可怎么办?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他们也要?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暂时不会被溺死,苏鑫儿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已经是深秋,如果真的被扔进水里,那真的只能用悲惨形容了,毕竟,本宝宝刚出生,怕冷啊!
再说那护卫,也不知他是怎么说服其他三人的,反正最后几人从冷宫东北角的狗洞钻出去之后,提议卖娃的护卫脱下外衫换掉了苏鑫儿最外面的襁褓,交代其他几个人稍微晚些再回宫复命,自己则抱着要卖的娃一路朝醉春楼而去。
位于南市的醉春楼,越是暗夜越是繁华。
美人们个个美艳,穿着薄纱彩裙,勾的纨绔子弟一掷千金,声乐不断,巧笑连连。
醉春楼后院柴房,关着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衣衫破旧,瘦瘦小小蜷缩在柴房的一个角落。身上被麻绳绑着,脸上也有一个很深的五指印。虽然体型娇小,但眉眼却生得几分动人,鹅蛋脸,柳叶眉,挺翘的小鼻子,樱桃口,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像会说话,虽然看过去还满是稚气,等长大长开了,绝对是小美人一个。
醉春楼老鸨阅人无数,尤其是见惯了美女,谁好看、谁能为她赚银子,心里面门儿清。
所以自从前几日不经意间见到了这个跟着她爹来送菜的小姑娘,老鸨就上心了。见这一家子是乡下的农民,就想着找几个人偷偷把人给拐了,放在后院养个几年,再让她出来接客。
刚好昨日,小姑娘再一次跟着爹爹进城送菜,一帮地痞流氓故意找茬,把小姑娘的爹爹打了一顿,周围的人都怕被牵连,不敢上前,小姑娘的爹爹被打晕过去。
此时,老鸨安排的一个妇人从人群中冒出来,说要送小姑娘的爹爹去医馆,并招呼了几个小厮,抬上人就走,小姑娘还以为遇上了好人,一路跟着去。
结果,不知怎的,一走走到死胡同,小姑娘感觉大事不妙,但已经来不及,妇人和小厮凶相毕露,扔了小姑娘的爹,撸了小姑娘就走。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老鸨走进来,看着摔在地上的馒头和稀饭,一张涂脂抹粉的老脸立马拉得老长,上前一巴掌打在小姑娘脸上,嘴里骂骂咧咧:“好你个死丫头,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你还浪费粮食,赶紧给我舔干净。早点长肉,将来给我赚银子。要是还不听话,就给我狠狠地打!”
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怒视着老鸨,却又迎来一巴掌,直接被打倒在地。
她心中充满恨意,怪自己太大意,居然跟着陌生人走,又担心爹爹……
小厮上前,不吝说了两句话:“你看你,这么闹有什么意思,白白受这么多苦。你啊,进来就别想出去,还是乖乖让干嘛干嘛,还少受些皮肉之苦。将来万一你长得好看,能入了贵人们的眼,一朝飞上枝头,穿金戴银,可有享不尽的富贵!”
小姑娘没有回他话,等小厮出去,才缓缓挪动脚步,捡起地上早已沾满灰尘的馒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先饿死,吃了才有力气,才能等着爹爹来救我。”小姑娘一边盼着爹爹早点找到tຊ自己,一边啃着冷硬的馒头。
话说这老鸨离开柴房,迎面就有一个小厮上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老鸨扭着胖身子去了后院一间厢房。进门就见到了一个男人,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男人正是那个要卖了婴儿小公主的护卫。此刻,他开门见山,把怀里的婴儿抱到老鸨眼前,老鸨狐疑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婴儿,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老鸨阅美人无数,一看这婴儿就知道,等这婴儿长大了,怕是这银子赚都赚不完。如果说柴房那个小姑娘以后会长成个美人,那眼前这个婴儿怕是会倾国倾城。
护卫见老鸨没有开价,索性说到:“八十两。”
护卫也是极会察言观色之人,刚刚老鸨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满意他早就注意到了,料想这小公主应该很得老鸨喜欢,所以本来四十两的价位,他加到了八十两。
老鸨心头其实也觉得八十两很值得,不过假如一点价不砍,不是让人觉得她好忽悠么,索性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道:“八十两?你以为我这醉春楼是做慈善的?这么敢狮子大开口!”说完,睨了一眼下首的小厮,小厮会意,转身去找护院打手去了。
护卫见老鸨不愿意八十两买下小公主,稍微有点泄气,不过立马询问道:“那你觉得多少合适?孩子的娘可是长得花容月貌,要不是生产而亡,孩子无人照看,也不会抱出来卖。”
“那孩子的爹呢?”老鸨嫌弃的瞟了一眼护卫,心想,世上竟有这种卑劣之人,孩子刚出生就抱来卖掉,做下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也不怕报应!
护卫看懂了老鸨眼中的鄙夷,“不诚心买,那就算了,大不了我抱到怡红院去,听说那边的柳大娘可是一直在物色美人。”
刚出门几个打手就围了上来,护卫一看就知道这老鸨是个黑心肝的,不想花钱,想白得一个孩子。索性把怀中的小公主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直接朝那些打手出招。
没几下功夫,院中就倒了一片,醉春楼的打手个个带伤躺倒在地,哼哼唧唧起不来。
老鸨一看这架势,哪里还有之前的神气,两条腿都快支撑不住她的胖身体,连忙跪在地上讨饶:“好汉饶命,我有眼无珠,冲撞了好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命吧!”
护卫着急拿钱走人,既然已经打了人出了气,也震慑了老鸨,见好就收,嘴上说到:“八十两!一分都不能少。”
老鸨哪里还敢讨价还价,立马付了八十两银子。
护卫气定神闲,也不忘敲打老鸨:“这孩子没爹没娘就是个孤儿,以后嘴巴闭紧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到处打听孩子的来历,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老鸨哪里还敢放肆,连忙应声说是,低声下气地送了护卫出去,才忙不迭拿起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心里又怕又怨,怨这新买的女婴害她白白花了八十两。
刚刚发生的一切,昏睡中的婴儿小公主自然也听到了。
知道自己被护卫卖了八十两银子,苏鑫儿心中纳闷,究竟自己是长得多好看,才能让这个老妇人花了两倍价格买下自己。
要知道,之前听护卫说起,买一个小美女要四十两,那自己被卖了八十两,难道美貌翻倍?
可怎么看自己都还是个婴儿,女大十八变,万一现在软糯动人,未来丑出天际怎么办?
呸呸呸,苏鑫儿马上收回刚刚愚蠢的想法,她才不想当丑女呢,她必须是要漂漂亮亮美美哒。
回过神的老鸨抱着新买的婴儿小美人,一时也犯了难,这婴儿似乎刚生下没多久,需要尽快找奶娘才行。可是找奶娘又是一笔开销,虽然醉春楼来钱快,但她一个子也不愿意多花在这些买来的姑娘身上。
许是看到老鸨不舍得花钱找奶娘,身旁伺候的小厮上前提议道:“妈妈,听说羊奶也是极好的,一些没有奶水的人家都想方设法弄了羊奶给刚出生的娃娃喝,也不贵,还省事。”老鸨一听,立即叫了这个小厮连夜出去找人买羊奶。
小厮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这天都黑了,他到哪能弄到羊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