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段亭舟,在亲手逼死母亲之后,终于尝到了肝肠寸断的滋味。他像是被勾走了魂一样,看不见身后的虚空,往后退了两步。冷风擦过他的脸颊,轰轰隆隆的风声灌入耳中。他无意识地抬起脸,在天台上看见了好多人,好多人。保镖们拉扯着爸爸,一齐看向他,纷纷瞪大了眼睛。他快速地坠落着,慢慢地看不清人脸,只能望见一片虚幻的残影。等到那些残影缩小为黑点后,他终于落地了。脊背处传来骨骼相撞的震,和血渍交融的热。除此之外,只剩下眼前慢慢变白的虚幻影像,和耳畔细微的电流声。
砰地一声重响从远处传来,惊得天台上所有人身体都颤动起来。
段亭舟满眼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没有看见人影。
他的身后空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下一秒,一声凄厉而稚嫩的嘶吼几乎要穿透所有人的耳膜。
“妈妈!”
八岁的段亭舟,在亲手逼死母亲之后,终于尝到了肝肠寸断的滋味。
他像是被勾走了魂一样,看不见身后的虚空,往后退了两步。
冷风擦过他的脸颊,轰轰隆隆的风声灌入耳中。
他无意识地抬起脸,在天台上看见了好多人,好多人。
保镖们拉扯着爸爸,一齐看向他,纷纷瞪大了眼睛。
他快速地坠落着,慢慢地看不清人脸,只能望见一片虚幻的残影。
等到那些残影缩小为黑点后,他终于落地了。
脊背处传来骨骼相撞的震,和血渍交融的热。
除此之外,只剩下眼前慢慢变白的虚幻影像,和耳畔细微的电流声。
原来濒死之前,人是感受不到痛的吗?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段亭舟只有这一个想法。
那太好了,妈妈是不痛的。
那太好了,他又回到妈妈的怀抱里了。
段老爷子收到消息赶到医院签下手术同意书时,护士刚给段司浔打下镇定剂。
这位位居幕后的段家掌舵人,一夜之间就家破人亡了。
儿媳妇从高楼坠下当场死亡,消息已经登顶了热搜。
孙子被送进了急救室,现在生死不明。
儿子亲眼目睹后受到刺激,当场精神失常。
打击接踵而至,摧残着年近五十的老人,瞬息间他满头的黑发尽被染白,看上去苍老了十几岁。
医院外已经被收到消息的媒体团团包围了,不少记者乔装打扮偷溜进来,骚扰着段老爷子,想要问清造成这桩惨案背后的原因。
保镖清退了一波又一波人仍无济于事,院方为了安全起见,把老爷子送到了顶楼vip病房。
一推开门,老爷子看见床边那张娇柔而苍白的脸,潜藏在心底的怒气彻底遏制不住。
他抬起棍子,要保镖把这个不详的女人赶出去。
顾青宁抱着昏睡中的段司浔不肯撒手,眼泪簌簌落下来。
“段叔叔,司浔现在情况不好,您就让我陪着他吧。”
看着病床上的儿子在睡梦中依然惊魂不定的样子,段老爷子只觉得呼吸不上来。
保镖连忙上前扶住人,他缓过来后,没有再往房间里看一眼,转身进了隔壁。
深夜,手术室传来消息,段亭舟的命保住了,但膝盖以下骨头碎裂,只能进行高位截瘫手术。
听见这个噩耗,老爷子一口气没提上来,只差当场昏厥过去。
段司浔自幼顽劣不服管教,老爷子屡教不改。
知道儿媳妇被他送进监狱后,老爷子就已经失去了将整个段氏集团律周交到他手里的念头,转而将目光放到了段亭舟身上。
祝黎笙虽然家境普通,却胜在品行端正,性格温良,虽然老爷子是为了这个孙子才迎她进门,但她把段亭舟养得很好,让老爷子渐渐看到了能担起段家未来的希望。
谁曾想,这点希望,乃至于整个段家的安宁,会全盘毁在段司浔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