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可是陪了你十几年呀!再者,哪有女子为皇的道理啊——!”其余的皇亲外戚皆心有不甘心,但却担忧皇帝留有其余后手,也是敢怒不敢言。“给本宫把他们都轰走。”慕伊熙对一旁撑着伞的裴砚之道。他眸色深沉,看向周围所有的锦衣卫。锦衣卫得令,快速地将整个皇陵清了场。陵园便只剩慕伊熙和裴砚之两人了。“想哭就哭出来吧。”裴砚之柔声劝解。慕伊熙咬唇,含着泪:“本宫为何要哭?他死了,本宫比谁都开心,从今以后本宫再也不毕忍受他假惺惺的父爱。”
三日后,大凉皇陵。
乌云遮盖了大片天空,昏暗之地,大雨倾盆。
就在慕伊熙被行刺当日,皇帝从皇宫调了大批锦衣卫前去彻查真相。
正因为这一调虎离山,早就刺客余孽发现了漏洞,皇帝当场被刺杀身亡!!
皇陵前,跪满了披着着麻衣追悼的人。
他们低头抹泪,神色悲戚。
这一众压抑中,慕伊熙却身着玄色华服,站在裴砚之撑着的伞下。
她冷漠地注视着墓碑,没有哭,更没有丝毫悲痛。
只是冷漠的说着:“真羡慕你死的那般轻松,终于解脱这世俗烦扰,再也不必内疚了……”
闻言,哭得梨花带雨的皇后红着眼指责她:“慕伊熙你没有心,要不是你,皇上才不会被刺杀!”
慕伊熙脸色一沉,迈步上前一步:“你这皇后之位还未入典籍,恐怕死后也入不了皇陵,凭什么这般同我说话?!”
皇后愣住,用手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慕伊熙。
这时,皇帝的贴身太监拿着召书走到墓皇陵前,目光沉重地看着台下众人。
因这一变故,哭泣声也戛然而止,似乎都在等着他宣告皇帝的遗旨。
太监收回视线,高声朗读:“奉天承运,朕已知天命,遂拟下这份昭曰,以宗人入继大统,获奉宗庙四十九年。深惟享国久长,累朝未有。”
“九公主慕伊熙,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与丞相府嫡子楚颢轩成婚后继朕登基,即位皇帝……”ⓨⓑγβ
九公主慕伊熙,即位皇帝……
这无疑给在场所有的人都下了死刑,原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皇后更是恼羞成怒。
“皇上,臣妾可是陪了你十几年呀!再者,哪有女子为皇的道理啊——!”
其余的皇亲外戚皆心有不甘心,但却担忧皇帝留有其余后手,也是敢怒不敢言。
“给本宫把他们都轰走。”慕伊熙对一旁撑着伞的裴砚之道。
他眸色深沉,看向周围所有的锦衣卫。
锦衣卫得令,快速地将整个皇陵清了场。
陵园便只剩慕伊熙和裴砚之两人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裴砚之柔声劝解。
慕伊熙咬唇,含着泪:“本宫为何要哭?他死了,本宫比谁都开心,从今以后本宫再也不毕忍受他假惺惺的父爱。”
裴砚之眸色微暗,朝慕伊熙伸出手,指腹温柔地将她脸上冰冷的雨水拭去。
他的这一动作却刺得慕伊熙心口骤痛,于是推开了他的手,扬起头直视着裴砚之的眸。
“裴砚之,你是在可怜本宫吗?”
没有得到答案,慕伊熙眼尾发红:“本宫警告你,你可以厌恶本宫,恨本宫,可就是不要可怜本宫!”
“本宫堂堂大凉九公主,没那么脆弱!”慕伊熙倔强地转身。
可才迈出一步,她清瘦的身子一颤,狠狠的摔倒在湿透的草地上。
裴砚之眉头紧锁,伸出手欲将她扶起。
慕伊熙无却视他的手,踉跄着起身,忽然手捂胸口,呕出一口鲜血。
裴砚之瞳孔一缩,一把揽住她,直接抱了起来。
熟悉清冽的气息扑鼻,慕伊熙望着裴砚之锋利的下颚,身子陡然僵硬。
“为何抱我?”
没有得到答案,另一道声音响起。
“将雪儿交给我。”楚颢轩徒然出现。
他挡在裴砚之身前,狠鸷如鹰隼的寒眸直直地盯着着他怀中的慕伊熙。
雨幕下,两个人四目相对,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