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桑尔说着,就亲自起身为她倒茶。黎母见她这软和好欺负的样子,又挑了挑眉,看向单纪烽:“这个就是你哥?我听说是叫宋——”“妈!”话没说完,包厢门突然打开,黎昀璋大步走上前,打断了她即将说出的话。“怎么说来就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黎昀璋瞟了母亲一眼,眸中阴沉而狠厉。母亲话语一顿,还不等说下一句,黎昀璋便直接转身,对宋桑尔露出笑容。“桑尔,车里有我买的东西,你帮我拿一下吧。”
短暂的插曲一晃而过,转眼凛冬退散,春风送暖,又是一年春来到。
四月,冰雪消融,北方的温度像是被按下开机键,骤然高涨,行人都穿上轻薄的衣衫。
宋桑尔也顺利通过了文工团的考核期,成为一名正式的文工团成员。
虽然培训还没结束,她也不能离开文工团,但索性自己的事业迈出了第一步。
而且,考核转正后,她就可以不住宿舍,时间也灵活了起来。
最近不需要排戏,宋桑尔放假,每天都军区办公室和家两点一线。
今天也是。
宋桑尔带着遮阳帽,穿着碎花裙,车把上挂着小饭桶,看着比往常的要大一圈。
黎昀璋今天要接待客户,说是中午不回来吃饭。
宋桑尔又不想自己吃,干脆带上自己的饭,去找单纪烽。
路过邻居时,有婶子探出头来打招呼:“桑尔,又去给你哥送饭啊?”
宋桑尔也笑着回应:“是啊,不然他太忙,想不起吃饭。”
她想到上次,医院打来电话,说单纪烽急性胃炎,把宋桑尔吓得不轻。
从那之后,宋桑尔只要有空,就给单纪烽送饭。
自行车碾过下过春雨的泥土,留下车辙和一个翩然的身影。
军区办公楼就在眼前。
宋桑尔熟门熟路地停下车,刚准备去找单纪烽,就见他大步走出来。
“哥,怎么了?”
单纪烽向来不苟言笑,周身气势也一直沉稳安逸,很少见他急躁的时候。
他看见宋桑尔,倒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来得刚好,省得我去找你。”
宋桑尔一脸蒙,就被单纪烽三下五除二拉上了车。
“发生什么了?”
单纪烽二话不说,拧着眉发动车子。
“昀璋的母亲突然来了首都,刚下火车。”
……
饭店包厢。
宋桑尔尴尬地坐在单纪烽身边,面对黎母审视的目光,手紧张地扭在了一起。
虽然她和黎昀璋从小一起长大,但她只见过黎昀璋的奶奶。
宋桑尔的印象中,黎父早逝,黎母改嫁,黎昀璋就跟了奶奶。
家里只有三分薄田,黎奶奶自己做些手工来补贴家用,生活得很苦。
黎昀璋赚了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回乡,将黎奶奶接到市里。
至于黎母,黎昀璋从来没说过一句。
宋桑尔有些摸不准面前女人的脾气,只能挂起得体的笑,刚想开口询问。
黎母便先一步张了嘴:“你就是我儿子那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她眼神轻蔑,话语也轻飘飘的,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单纪烽听到这话眉头一拧,脸色顿时不好。
这黎昀璋的母亲,怎么是这样的人?
宋桑尔立刻安抚住单纪烽,点了点头,赔笑道:“阿姨好,我是宋桑尔。”
“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先喝口茶吧。”
宋桑尔说着,就亲自起身为她倒茶。
黎母见她这软和好欺负的样子,又挑了挑眉,看向单纪烽:“这个就是你哥?我听说是叫宋——”
“妈!”
话没说完,包厢门突然打开,黎昀璋大步走上前,打断了她即将说出的话。
“怎么说来就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黎昀璋瞟了母亲一眼,眸中阴沉而狠厉。
母亲话语一顿,还不等说下一句,黎昀璋便直接转身,对宋桑尔露出笑容。
“桑尔,车里有我买的东西,你帮我拿一下吧。”
他这一串动作与话语,急切而客气,想是要遮掩什么。
宋桑尔眉头一蹙,心间划过一丝怪异。
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包厢。
可刚出包厢,迎面对上了一个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