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热闹的厅堂,这下更是吵吵嚷嚷。他们骂我狠心,骂我枉为人,骂我是个蛇蝎毒妇!一口鲜血涌上喉头,漫开满嘴的铁锈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今日,不该是这对狗男女万劫不复之日么……我心口起伏得厉害,感觉天旋地转,就在这时,男子宽厚的大手压着我的肩,清润的声色如春风般,“还望各位留些口德,此事有待查证,莫要妄加非议!”我做梦也没想到,当我将要堕入深渊,向我伸出援手之人,竟是傅恒玉。恍恍惚惚,他似乎还是当年那个,说要一生一世护我周全的男子。
我呆愣在当场,可孩子天真的面孔,怯懦地嗫嚅着唇瓣重复道,“娘,你不记得九儿了么?我是九儿呀!”
什么九儿,八儿!
我压根不认识这孩子,是江南盐商告知辛密,我方请迟暮北,千里迢迢将孩子送来的!
正当我呆若木鸡之时,傅恒玉挑眉瞥了杜若一眼,转而目光回到我身上,已是布满萧杀的冷意,“蓉儿,你竟早于人苟合,生儿育女?”
不!
不是的!
我心慌难安,那些本该对傅恒玉和杜若猜忌的宾客纷纷倒戈,对着我指指点点。
“神医之后,竟是这般不知廉耻?”
“孩子都这般大了,想必嫁进将军府之前已是不洁之身吧?”
环顾而去,他们的细碎訾议仿佛戳得我脊梁骨生疼。
分明不洁的是傅恒玉!
我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稳住心神。9
一定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错,才会让这个孩子,临阵倒戈,空口白牙地诬陷我!
当下,我看这孩子的糯白的面孔不再纯洁。
这,根本就是个魔鬼!
我猛地将孩子推开,厉声呵斥道,“是不是杜若教你这么说的?”
孩子小,四肢跟细麻杆似的。
随着我这么一推,她踉跄倒地,一屁股跌坐在地。
登时,孩子的哭闹声响彻了整个热闹的厅堂。
“姐姐,她还只是个孩子。”杜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挺着隆起的孕肚,架着孩子胳肢窝,将孩子抱起来,心疼的皱紧眉头,“纵使姐姐不认,毕竟是亲生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姐姐何故这般狠心?”
她护着孩子在怀里,柔荑轻轻拍着小娃后背,熟稔的动作,可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
原本就热闹的厅堂,这下更是吵吵嚷嚷。
他们骂我狠心,骂我枉为人,骂我是个蛇蝎毒妇!
一口鲜血涌上喉头,漫开满嘴的铁锈味。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今日,不该是这对狗男女万劫不复之日么……
我心口起伏得厉害,感觉天旋地转,就在这时,男子宽厚的大手压着我的肩,清润的声色如春风般,“还望各位留些口德,此事有待查证,莫要妄加非议!”
我做梦也没想到,当我将要堕入深渊,向我伸出援手之人,竟是傅恒玉。
恍恍惚惚,他似乎还是当年那个,说要一生一世护我周全的男子。
我望着傅恒玉,有些怀疑,自己这么多年,只是做了一场虚幻的梦。
他新婚夜请辞而去是假的,带回瘦马也是假的,这孩子更是无稽之谈……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屏澜院的,只听傅恒玉吩咐霜花将我带下去歇息,他自个儿,又开始忙活着敬酒,招呼客人。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霜花焦灼地在我轮椅边上来回踱步,我方抓紧了椅子扶手道,“去给迟暮北去一封信,他人呢,如今在何处!”
我不知道是杜若早有防备,还是自个儿押错了宝,迟暮北,根本不愿帮我,甚至于在我背后捅刀子!
霜花方拿着我亲手写的信夺门而出,门外便响起了轻柔的慰问,“姐姐,你还好吗?宴席散去,奴家带九儿来探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