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大,可笑起来像月牙。他先笑嘻嘻的和玉桑宁打了个招呼,随即和老板说:“老板,这糕点全都来点!”他迟疑片刻,回头看了霍钊一眼。见霍钊眉毛一挑,便立刻转头说:“两份!”老板愣了一下,立刻喜笑颜开。“全部?两份?”安远点头,“对,分开包,一份给這位夫人!”玉桑宁拧着眉头,连忙拒绝,“谢霍大人好意,这么多我们吃不了!”霍钊摇头:“世子妃莫要误会,这糕点是想劳烦您拿回去给听云尝尝,他最爱吃这些零嘴,每次去桌上总少不了!”
“这药成瘾,琪儿还小,你不能给他吃!”
玉桑宁看着母亲慌张的神色,赶忙安慰道:“母亲放心,我回去之后会先去找听云,他知道该怎么做!”
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萧清言便放心下来。
她转身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滴到玉桑宁手中。
“娘现在手中只有这几颗,你一定要慎用啊!”
拿到药之后,玉桑宁点点头,“父亲、母亲,女儿这次时间有限先走了,等过段时日,定会回来看你们!”
两人点了点头,也没再留她。
出了侯府,玉桑宁带着白苏又回到了下车的地方。
只不过马车早已开走。
这样正好,她已经好久没逛过如此繁华的京都城了!
主仆二人走在大街上,玉桑宁身旁的白苏看起来比她还开心!
“小姐,您看那簪子,奴婢记得您还买过一摸一样的!”
“小姐您看那,那家包子铺您还记得吗?他家包子里还包糯米!”
“小姐你看这……”
“小姐、小姐!”
白苏回忆着两人之前逛街时的场景。
玉桑宁心中顿感伤情!
“小姐,您看您最爱吃的点心!”
白苏蹦蹦跳跳的跑过去,玉桑宁也跟了过去。
“世子妃,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玉桑宁猛地回头。
身后是换了行头的霍昭。
褪下那身干练的飞鱼服,他又披上了那日火红的裘狐。
这人气质卓然,往那一站,总觉得和太监不怎么沾边。
“霍大人!还真是巧!”
霍钊走到摊位前,拿起一块绿豆酥放入口,“嗯,不错,安远包点回去尝尝!”
霍钊说完,不知从哪窜出一个瘦高的少年。
眼睛不大,可笑起来像月牙。
他先笑嘻嘻的和玉桑宁打了个招呼,随即和老板说:“老板,这糕点全都来点!”
他迟疑片刻,回头看了霍钊一眼。
见霍钊眉毛一挑,便立刻转头说:“两份!”
老板愣了一下,立刻喜笑颜开。
“全部?两份?”
安远点头,“对,分开包,一份给這位夫人!”
玉桑宁拧着眉头,连忙拒绝,“谢霍大人好意,这么多我们吃不了!”
霍钊摇头:“世子妃莫要误会,这糕点是想劳烦您拿回去给听云尝尝,他最爱吃这些零嘴,每次去桌上总少不了!”
霍钊又说这些引人误会的话,玉桑宁顿时怒从中来,转身厉色道:“霍大人莫要拿听云开玩笑,世家子弟,名声极为重要,你总是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日后听云……”
“嗯?听云如何?”
霍钊朝着玉桑宁走进几步,小声问道。
两人站在大街上,大庭广众,挨着这么近,要是被有心之人看见,明日还不知会传出什么谣言。
玉桑宁刚要躲开,就听霍钊小声在她耳边说:“今日在大殿之上,霍某可是大开眼界,都说这西南世子妃爱子如命,是能想到是那样的爱法!”
玉桑宁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声道:“桑宁听不懂霍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霍钊轻笑一声,“掐,也是爱子的一种吗?霍某从小没有父母,实在是不懂!”
玉桑宁紧紧攥拳,半天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让开!”
霍钊哈哈大笑,起身时还不会忘扶去衣袖上的点心沫子。
“霍大人吃好喝好,我还有事,今日就不奉陪了!”
玉桑宁故意从霍昭身边走过,不经意间还狠狠地撞了他肩膀一下。
“嘶……世子妃还真是力气不小啊!那被掐一下,应该……”
玉桑宁回头瞪了霍钊一眼,随即冷哼一声,朝着西南王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临走前,嘴里还低声咒骂了一句。
看着远去的玉桑宁和白苏,霍钊看着安远,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安远,你可听到世子妃最后对我说了什么?”
“可是我听错了?”
安远恭恭敬敬回答道:“听到了,大人,世子妃对您说‘死断袖,滚远点’。您没有听错,大人耳聪目明,不必多虑。”
不过,安远转念一想,明白过来了,他的嘴震惊地张大到几乎能吞一个鹅蛋:“但是,大人……您什么时候成了短袖?”
霍钊勾起唇角笑了笑:“我也想知道这种传言是怎么来的。”
言毕霍钊甩袖转身离开,安远还呆在原地。
等安远回过神的时候,霍钊都走出半条街了。
安远拿起摊位上老板装好的那一摞点心,费劲的掏出银子扔在了桌上,赶紧追上,小声问道:“大人,世子妃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我怎么就不知道!”
……
白苏找到医馆,拿了活血化淤的药酒帮玉桑宁揉了揉肩头,才搀扶着玉桑宁回世子府。
回府的路上玉桑宁走得龇牙咧嘴,在心里骂霍钊千千万万遍。但一到世子府门口,玉桑宁像川剧变脸一般换了神情姿态,一脸庄严端正,走进府。
事实证明玉桑宁的切换自如正是今天的应对之策。
毕竟刚进门,贺子冠的茶盏就飞到跟前,茶盏碎片和热水立刻弄脏了玉桑宁的裙摆。
玉桑宁在心里默念着“贺子冠你迟早不得好死”数十遍才能勉强保持面上的平静。
贺子冠站在书房门口,居高临下地呵斥玉桑宁:“宁宁,现在到书房来。”
玉桑宁听到他故作亲热的“宁宁”就想吐,但是刚吃的点心味道实在不错,因为贺子冠这个贱人吐出来实在不值得,他根本不配。
“是,夫君。妾身这就来了。”玉桑宁看贺子冠已经转身进房,于是不屑在面容上再作伪装,冷着一张脸,只是声音话语里有几分曲意逢迎。
“宁宁,今日进宫,在太后的宴会上,你为何那般咄咄逼人,丝毫不爱惜自己作为世子妃的尊贵颜面?”
这句无耻的话说了出来,玉桑宁心中的小人已经震惊到瞪大了双眼。但是贺子冠这个人吧,他无耻惯了,根本没有自省的能力。
“你字字句句丝毫没有作为世子妃的大气风范,甚至像在tຊ故意针对傅轻语一样!”
“那傅轻语一直在世子府上,尽心尽力地为我们照顾修琪,你为何要当众让她下不来台,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玉桑宁真想把贺子冠这个蠢货的脑袋拧下来切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浆糊。她已经跟他解释过了,说了那么多话。结果现在还是这副死样子。
当然,她理解的,是傅轻语那个不知轻重的贱骨头又给贺子冠这条狗吹了几句枕边风。
“夫君,你这次真是误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