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黎笙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把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他还小不懂事,他犯了错,我这个做妈妈的,愿意替他承担。”听着她这豁出去的口气,段司浔不怒反笑,眼中满是嘲讽。“你承担?你承担得起吗?”段亭舟也满脸微妙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股酸意。“为了一个野种,你倒是真上心!”五年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慢慢在祝黎笙脑海里闪现着。一想起元元的亲妈妈临死前拉着她的手托孤的样子,她心中就生出了不顾一切的勇气。
在地上跪了一会儿,祝黎笙腿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拖着腿回到家,发现元元已经煮好两碗面,翘首以盼等着她回家。
一看见她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他眼里瞬间涌起了泪,哭着扶她进了房间坐下。
接着他搬来凳子,翻箱倒柜地找出药箱,轻轻地帮她擦掉污渍,用小小的手给她上着药。
一边消毒,他还一边吹着气,时刻注意着她的表情,生怕她痛。
看着他手上被水蒸气烫红的皮肤,祝黎笙也红了眼眶。
轻轻贴好创可贴后,元元的眼泪才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妈妈,是不是姓段的坏人又欺负你了?元元一定要快点长大赚很多钱,不会再让这些坏蛋欺负你,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祝黎笙在也忍不住,一把把他瘦弱的身体抱进怀里,才敢背着他落下眼泪。
她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温柔和宽慰。
“妈妈没事,妈妈也不需要你辛苦赚钱,妈妈只希望你开心快乐,健健康康地长大,天天陪着妈妈就好。”
经过这一夜风波后,祝黎笙的生活又恢复了宁静,没有人再来挑事。
就在她以为终于能解脱时,段司浔身边的保镖突然来了,一句话不说架着她就去了医院。
此时,医院顶楼的vip病房里,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一看到她,段司浔冷笑了一声,一把抓起旁边跪着的元元丢到她身边,语气冷冽无比。
“看好你养出来的野种!别出来祸害人!”
看着元元摔倒在身边,祝黎笙又震惊又心疼,连忙把他抱进怀里护着,满眼不解的看向他。
段司浔沉着脸不说话,倒是一旁的段亭舟瞟了她一眼,眼里带着不甘。
“这个野种趁着医生不备偷偷溜进来,想害死顾阿姨!被我当场抓住后,他为了报复还扯掉了顾阿姨几根头发!”
听到这,祝黎笙心下一紧。
但她潜意识里知道元元是个乖孩子,便哄着他,想听他说出实情。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妈妈你受了伤,想和这个顾阿姨求情,让她不要再欺负你了。可我刚走到病床边铃声就响了,他就冲过来抓住了我,我是不小心才抓掉头发的。”
听着元元抽抽噎噎的解释,祝黎笙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知道,以他们父子俩对顾青宁的重视,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元元的。
想清楚后,她抬起头看向段司浔,问他想怎么了结这件事。
他定定看着她,嘴边说出来的话冰冷无比。
“和你一样,滚进监狱里长点教训!”
听见他这话,祝黎笙的心瞬间凉了,忙不迭地跪向他不停地磕着头求情。
“换一个教训可以吗?只是几根头发而已。”
“几根头发?青宁的头发,比这个野种的命都要贵重!”
面对她苦苦的哀求,父子俩丝毫不为所动,反倒被她的话激怒了。
祝黎笙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把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他还小不懂事,他犯了错,我这个做妈妈的,愿意替他承担。”
听着她这豁出去的口气,段司浔不怒反笑,眼中满是嘲讽。
“你承担?你承担得起吗?”
段亭舟也满脸微妙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股酸意。
“为了一个野种,你倒是真上心!”
五年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慢慢在祝黎笙脑海里闪现着。
一想起元元的亲妈妈临死前拉着她的手托孤的样子,她心中就生出了不顾一切的勇气。
段家人羞辱人的手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所以她直接站起来,向保镖要来了打火机。
随后在父子俩惊愕而不解的眼神里,语气里满是坚决。
“好,你们段家人,不是喜欢睚眦必报,以一还百吗?”
“她既然断了几根头发,那我就赔她百根,千根,万根!”
说完,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
她绝望的点燃了自己枯黄的头发,
火光冲天,一时间,她的脸颊、耳朵,以及整个头皮,都感受到了浓重的炙烤痛感。
片刻功夫,她的头发就被烧得精光,头皮全是烧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