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人心难测,趋利避害也是人性根本,温杳不怪任何人,也没有资格怪任何人。毕竟现在自己的一切,大多数都是自作自受。直至傍晚降临,温杳才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咖啡厅。……将股权变更书交给了律师后,已经是深夜。温杳走出律所,看着漆黑夜空,心中忽然一阵空荡。变更结束不过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她不知道该要干什么。好像一切都结束的很快,温杳忽然没由来的想。等她回到了别墅,却意外的发现了别墅客厅的门还亮着。温杳脚步一顿,踌躇半晌后还是走了进去。
温杳的语调听上去十分悠闲,就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对面坐着的李总却早已经是冷汗涔涔。
他看了一眼温杳,随后低头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做完这一切,李总起身离去。
温杳也没有留人的意思,只是满意的拿起了桌上的合同,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抽出了合同附件之中夹带的一张账单。
那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着李总的偷账支出。
当年自己的父亲就是拿着这张账单在家里叹气连连,毕竟这位李总就是温杳的父亲一手带起来的。
想到那时候他还笑眯眯的给自己带零食,叫自己娆娆。
而现在自己家出事不过一年不到,称呼已经从娆娆变成了生疏的岑小姐。
想到这里,温杳只觉得可笑。
自古人心难测,趋利避害也是人性根本,温杳不怪任何人,也没有资格怪任何人。
毕竟现在自己的一切,大多数都是自作自受。
直至傍晚降临,温杳才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咖啡厅。
……
将股权变更书交给了律师后,已经是深夜。
温杳走出律所,看着漆黑夜空,心中忽然一阵空荡。
变更结束不过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她不知道该要干什么。
好像一切都结束的很快,温杳忽然没由来的想。
等她回到了别墅,却意外的发现了别墅客厅的门还亮着。
温杳脚步一顿,踌躇半晌后还是走了进去。
推开别墅大门,周翌泽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这个方向。
二人四目相对,在某一瞬间,温杳只觉得好像是忽然看见了那个少年。
或许是回忆的滤镜太过深厚,温杳总忍不住的想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可以回到过去,自己是不是就能把一切重来。
可是她没有办法回到过去,甚至就算现在让她回到过去,也没有什么用。
毕竟时至今日,温杳将以前的自己不停的反复咀嚼,也没有想出半点头绪,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温杳回过了神,快步换好了鞋,正要转身上楼,身后却传来了周翌泽的声音:“温杳,我们谈谈。”
话音摔落在地上,惹的温杳脚步一顿。
她转过身,站在楼梯上俯视着周翌泽:“这次又想谈什么?”
温杳一句话惹的周翌泽语塞,但是他却固执的看着温杳。
二人之间的空气一瞬变得寂静,明明是周翌泽率先开的口,却也是他先沉默。
温杳也不急,只这样对峙着,她这些年面对周翌泽的冷暴力不在少数,所以这阵冗长的沉默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知道过去多久,温杳像是累了,主动朝着周翌泽的方向走去,在沙发上落座后看向周翌泽的眼神十分漫不经心:“要说什么就说吧。”
周翌泽被她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刺伤,他从来没有见过温杳这样的眼神,仿佛二人不曾认识,也不曾相爱,只不过是陌生人。
那眼神不冰冷,却也没有丝毫情感,似乎连冷沉这样类似的情绪都是种奢求。
他张了张唇瓣,对着温杳缓缓开口:“昨天要我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惜委身于我。”
“今天又用李总早年偷转公款的理由威胁,拿到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说到这里,周翌泽垂眸笑了一声,自嘲道:“娆娆,你的动作比我想的要急的多,但是你为什么就不想想,只要你和我开口说一句,那一切都是你的。”
“已经是这样了,你还觉得我会心疼吗?”
温杳病不意外周翌泽知道这一切,相反,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温杳反而才会觉得蹊跷。
她抬眸,视线扫过了周翌泽脸上的悲伤神色,忽然笑了一声。
“可是你现在,心不就是在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