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说明了缘由,歉意道:“是我偷懒给你带了麻烦,该是我和你说句不是。”沈宁只是没想到这对夫妻这么宝藏。-日落了还没见沈宁姐弟回来,吕嬷嬷焦急地在篱笆门等着,远远见着他们回来连忙上前:“是不是不顺利遇着事了?”回来的路上,沈宁索性带沈珩去买了两身新衣裳,让他换上免得回来了被嬷嬷看见伤心。吕嬷嬷是个心细的人,一眼就发现了沈珩穿着的新衣裳。沈宁边往里面走边笑着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换身新衣裳进书院。”
陆炳良被架在火上进退两难。
他如果承认张嬷嬷说的是假的,等于是当众打曹夫人的脸,可如果默认张嬷嬷说的对,岂不是打脸陆家,承认陆家就是诬陷沈宁了吗?
“张嬷嬷自然不会撒谎。”陆炳良道,“陆家肯定也不会冤枉你,这里面定然是有误会。”
“唉。”沈宁摇了摇头,“陆副院长下水两次,怎么还没把脑袋里的灰给洗干净呢,我看还得再洗一次。”
看她走过来,陆炳良顿时被溺亡的阴影笼罩着:“你……你想做什么?县令大人还在这呢,由不得你放肆。”
“你以为县令大人和你一样这么颠倒是非黑白?”沈宁道,“大魏朝最铁面无私的官非属曹县令不可,曹县令只不过是时运不济,但他转过运来,官拜首辅都未尝不可。”
在场是个聪明的都知道沈宁是在说反话,但可惜曹县令脑子里除了泥就是水,这一晃就满脑子都是水泥,哪里听得懂反话?
曹县令咂巴着嘴:“你倒是有几分眼光,你……”
“还请县令大人为我做主。”沈宁趁热打铁。
姚夫人也跟着道:“是啊,这事曹县令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了,为了彰显自己的公正无私,曹县令下令杖责陆炳良十个板子。
一旁的曹夫人“嗷”的一声叫:“你敢打我兄长?我和你没完!”
“我可真羡慕曹夫人,当真这么多人的面都敢对曹县令大呼小叫还说威胁的。我连和我家老姚大声说一句话都不敢。”姚夫人一脸的羡慕。
沈宁扶额失笑。
夫人,你是不是忘了是谁的河东狮吼,吼得姚院长从树上摔下来的?
曹县令一听,这真的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他那猪蹄一挥,直接把曹夫人推了一把,后者直接跌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蔡县令。
“这曹县令这般大义灭亲,铁面无私,下次遇着我兄弟,我可得和我那弟弟说道说道。”姚夫人道。
曹县令一听,喜不胜收,回头对捕快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
于是,陆炳良就被拖下去杖责了,陆斌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父亲会被姑父下令打。
他不满地道:“姑父,你怎么能打我父亲?我父亲平日里给姑父这么多东西,姑父……唔唔唔!”
陆斌被眼疾手快的捕头捂住了嘴巴。
沈宁见好就收,转而屈膝朝张嬷嬷行礼:“今日还是要多谢张嬷嬷还我清白。”
张嬷嬷瞪了沈宁一眼,一副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吗的表情。
沈宁上前,在张嬷嬷耳边低声道:“麦冬可解此毒。”
其实根本就没有毒药,不过就是上次发现这具身体有低血糖后随时背着的小药丸罢了。张嬷嬷之所以吃了会开始腹痛,不过就沈宁喂药的瞬间在她后腰某个穴道上点了点,才让她有腹痛感。
张嬷嬷气呼呼的道:“你别得意,日后有你受的时候了。”她走到曹夫人身边,低语两句。
曹夫人恶狠狠地剜了沈宁一眼,但张嬷嬷已经把那些话说出口了,现在再推翻自己说的话也无济于事。
她带着张嬷嬷转身离开,回去吃麦冬解毒去了。
沈宁看着被抬下去的陆炳良,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这些账自然是要一笔一笔慢慢算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这误会搞清楚了,你也赶紧回去吧。”曹县令挥手,丝毫不提冤枉了沈宁,丝毫不提她的半点委屈。
“曹县令,我……”
“还不走?”曹县令声音有些不耐,临走时还不忘警告沈宁,“人不仅贵在自知之明,还要懂得见好就收。”
沈宁环视一圈后道:“今日县令夫人身边的张嬷嬷已经为我验身证明我清白了,以后若是再有闲言碎语出来,和我结仇倒没什么要紧的,但这就是当众打了曹县令的脸面,和曹县令过不去了。”
谁还敢再说沈宁不清白的话?
毕竟谁都不想和县令过不去。
沈宁带着沈珩向姚夫人道谢。
姚夫人说明了缘由,歉意道:“是我偷懒给你带了麻烦,该是我和你说句不是。”
沈宁只是没想到这对夫妻这么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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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了还没见沈宁姐弟回来,吕嬷嬷焦急地在篱笆门等着,远远见着他们回来连忙上前:“是不是不顺利遇着事了?”
回来的路上,沈宁索性带沈珩去买了两身新衣裳,让他换上免得回来了被嬷嬷看见伤心。
吕嬷嬷是个心细的人,一眼就发现了沈珩穿着的新衣裳。
沈宁边往里面走边笑着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换身新衣裳进书院。”
吕嬷嬷意外又惊喜:“成了?”看姐弟二人都一脸的笑意,她就知道这事是真的成了。
她双手合十:“菩萨显灵了,我家珩哥儿能进书院了,日后肯定能高中。”
吃饭的时候,沈珩实在好奇:“阿姐,你是怎么说服院长的啊?”
沈宁认真的想了想后道:“应该是被我的美色吸引。”
沈珩:“……”
不知道聊到后面提到了姚夫人,沈宁道姚夫人是个有趣的人,她说退婚就退婚,下一个会更乖。
吕嬷嬷收拾碗筷去了灶间,沈宁弄药去了,给霍翎喂饭的活就落在了沈珩手里。
沈珩面无表情地喂饭,速度很快。
霍翎的手倒是没事,能拿,但因为胸膛和腰腹都有伤,不适合坐着吃,只得躺着慢慢地吃。
“你会乖吗?”沈珩忽然问道。
霍翎tຊ没开口,在沈珩要走出门的时候,他才低低地道:“大概会。”
退婚就退婚,下一个更乖。
你会乖嘛?
大概会。
沈珩心道还算有那么点小良心,傲娇地抬着下巴拿着碗筷走了。
入夜后,沈宁再给霍翎上药。
没有现代化的药物,但男人恢复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
缠绕最后一圈纱布后,沈宁道:“恢复得还算可以,明日你就可以去我阿弟的屋子里了。”
沈珩和嬷嬷都不知道提多少次了。
“嗯。”霍翎应下,一脸乖巧的样子。
趁着嬷嬷熟睡,沈宁手托腮笑着道:“看你冷冷清清的样子,倒是挺乖的啊。”
只是沈宁没想到这眼看着就要好了,霍翎竟是半夜里又闷哼起来。
沈宁睡得很警醒,在她听到第一声闷哼的时候就醒来了,起身凑过去:“怎么了?哪里疼?”
霍翎轻咳一声,虚弱地道:“伤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