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文着急地跑出来,关心道:“怎么了?”季昭昭勉强扯出笑来,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我收拾一下就准备走啦。”惜文看她的反应也猜到发生了什么,她有些心疼。气氛凝结。突然,不远处传来车鸣。季昭昭望向门口。是盛岱渊的车。司机停车,男人从后座走下,风尘仆仆,眼底难掩倦色。是盛岱渊。季昭昭心跳如擂。怎么是他?竟然是他。他远远看到季昭昭,眉宇间的厉色渐弱,唇角噙一抹笑,手中那束花,逆光向她走来:“开学快乐,昭昭。”
盛岱渊严肃承诺完,却发现季昭昭的笑容弱了几分。
季昭昭刚刚还雀跃欢呼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好像空了一块。
她应该感到高兴的,盛岱渊对她做出了承诺,这意味着两人之间永远有联系。
同样的,这也表明两人未来再无可能。
就算她早就知道结局,可心中难免存留着幻想。
季昭昭笑不出来,她嘴角慢慢落下,艰难开口:“谢谢,小叔叔。”
小叔叔三个字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盛岱渊不知道她心情突然低落的原因,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口说无凭,当即联系律师,将一些升值的资产转移到季昭昭名下,商铺、其他企业的股份,以及固定房产等等。
他迅速安排好,挂断电话后说:“这只是一部分,过两日我会将鼎坤的部分股份转在你名下,我计划在三个月内帮你拿到四个发达国际的绿卡。”
季昭昭像是被掌掴一耳光,难以言喻的羞耻快要将她击溃。
她急迫地摇头:“我不是,我不是因为……”
她急得又要落泪,面对盛岱渊她总是容易感觉委屈,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
盛岱渊抬手,阻止了她要说的话,他替她说:“我知道你不是因为这些才靠近我,这些是我想给你的。”
季昭昭怔住,男人不再说话,他抬手,用拇指指腹擦去季昭昭的泪水,带着难言的温柔:
“早点休息,今晚不要带着眼泪上床。”
——
暑假过去,到了开学那日,盛岱渊出国有半个月,家里只有季昭昭一人。
她早早收拾好等着妈妈来接她。
阮娜到了盛家之后,渐渐冷落了季昭昭。
季昭昭是她和前夫所生,身份敏感,对于她来说,季昭昭就是她的耻辱。除非季昭昭对她有用,不然她绝不会主动联系季昭昭。
季昭昭深知母亲在盛家过得艰难,即使再想和妈妈亲近,她也主动和母亲保持了距离。
她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很羡慕别的同学有家长送。
和妈妈一起去学校,是她从小学开始最期盼的事情。
季昭昭不住地往门外看,惜文见状揶揄:“脖子都变长了。”
季昭昭有些不好意思。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啦。”
季昭昭从早上六点,等到下午三点,阮娜迟迟没来。
季昭昭给妈妈打电话,可传来的一直是忙音。
对方发来消息:【季昭昭,别联系我!烦死了!】
巨大的失落感席卷而来,季昭昭手指颤抖关掉了手机。
惜文着急地跑出来,关心道:“怎么了?”
季昭昭勉强扯出笑来,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我收拾一下就准备走啦。”
惜文看她的反应也猜到发生了什么,她有些心疼。
气氛凝结。
突然,不远处传来车鸣。
季昭昭望向门口。
是盛岱渊的车。
司机停车,男人从后座走下,风尘仆仆,眼底难掩倦色。
是盛岱渊。
季昭昭心跳如擂。
怎么是他?
竟然是他。
他远远看到季昭昭,眉宇间的厉色渐弱,唇角噙一抹笑,手中那束花,逆光向她走来:“开学快乐,昭昭。”
风吹来,向日葵明媚的花瓣微动,季昭昭一下子分不清,是花在动,还是自己的心在动。
是花瓣在动吧,她想。
因为她的心,早就在理性之外失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