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晋谢婉卿礼貌微笑着,她还是低估了林晚,千算万算没算到九皇子会来,“王爷,侧福晋在门外求见。”赵政安不由攥紧了拳头,“让她滚进来。”只见江丹凝满脸憔悴,扑通跪倒在地上,眼眶下的泪痕都没有抹净,她想,只要好好跟王爷解释,王爷会理解她的。“王爷,您被林晚迷惑了。”赵政安厉声道,“我乃皇子,谁能迷惑?以为禁闭的那段时间你会反思,有所改进,谁知却愈发狠毒了。”江丹凝鼻尖红红的,看起来有几分委屈,“林晚多次以下犯上,出言顶撞臣妾,福晋是个不管事的还频频纵容,臣妾为何要受此委屈?才不得不管教她。”
宫内的狩猎场上,赵政安一骑绝尘,前两日都拿了大满贯,杀了十头猛兽。
这让皇上第一次注意到这个曾经不起眼的儿子,连连称赞。“一别三日,刮目相看。六皇子的骑射长进了不少。最后一日,亦要戒骄戒躁。”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竹息悄悄跑到赵政安身边,“王爷,王府出事了,侧福晋对林姑娘用了鞭刑,林姑娘昏迷不醒,王爷可要回去看看。”
赵政安心头一紧,可在余光的指引下,眼神定格在狩猎场中央的皇位上看了许久,“去寻最好的药送府内,你亲自送回。”
嫡福晋谢婉卿为赵政安擦了擦汗,她自然看穿赵政安不舍放过这次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心中暗暗期待府内的事,若是能一箭双雕,解决掉江丹凝和林晚两个,那自然是极好的。
自林晚让江丹凝解除禁足后,她忌惮林晚越来越多。
只怕自己隔岸观火,让两虎相斗却养出来个蛊王。
于是暗地里在竹息要送回王府的药中加了东西。
一天一夜。
林晚终于醒了。
江丹凝没有再让众人请安,而是把自己关在屋内。饭照常吃,可谁也不见。
她一遍遍问自己,林晚不是说不认识九皇子吗,九皇子怎会来救她,真是个骗子,骗了所有人。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杀了这个贱人。
林晚缓缓睁眼,床边只有抽泣的小翠和一个眼熟的郎中。
果然,赵政安没有回来。
林晚倒不在乎他回不回来陪着,能活下来已经是极幸运了,但看出他对皇位是有渴望的,那便不算个废柴皇子。
小翠发现林晚醒了欣喜道,“小姐你醒了。”
她张开嘴巴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小翠抹了抹眼角的泪,“这位是有名的华神医。”
林晚躺在床上望着那郎中,虚弱道,“是吴千语让您来的吧。”
华神医咬着唇边点了点头。
那日在墙外与吴千语偷情的正是眼前这位华神医。
林晚诚恳道,“多谢。若来日有我可帮得上忙的事,请尽管开口。”
华神医眼神躲闪片刻,垂首道,“不必多谢,这伤口很深,若不是九皇子的药止住了血,怕是我来的时候小姐已经不在了。”
林晚突然想到苏乐雨提到的前福晋分娩惨死一事,想到华神医从医多年,必有些耳闻,便问道。
“华神医可知前福晋分娩惨死,是何缘由?”
华神医咽了口口水,眼神慌乱起来,“当日为前福晋分娩的五名产婆,全部尸首异处,死不瞑目,且无衙门敢接手此案。”
林晚脑子一震,不容细想此画面。
华神医叹了口气,“该喝的药我已经给小翠姑娘吩咐过了,小姐静养就是。若无其余事,臣便先告退了。”
说罢,华神医便退了出去。
林晚躺着床上思索着,看来前福晋之死,另有蹊跷。
不过,九皇子……
林晚脑中闪过那天大雨中他的面孔,离得近看,可以看出他与赵政安确实是兄弟。
他们生得都很白,身材五官也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赵政安的眉眼有些阴沉,眸中满是淡漠和戾气。而赵政川却如清风明月,玉雕而成,眸中青涩明亮。
像个太阳,让她觉得温暖。
狩猎结束后。
赵政安因连着三日射猎夺得皇子中的第一名,皇上龙心大悦赏赐了万两黄金和各种稀罕的珠宝。
赵政安一一叫人带到林晚屋子中,用来安慰她。
林晚虚弱地倚在床边,用力给赵政安挤出一个微笑,“王爷回来了。臣妾没事,害得王爷担心是臣妾的不是。”
忍着伤痛,也要装的绿茶。
赵政安闭上眼叹出口气,一把将她抱到怀里,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仅仅出去了三天,林晚重伤,苏乐雨犯病不起,还有人传出江丹凝要杀九皇子的话。
闹得满京城风风雨雨,有甚者说江丹凝下一个鞭打的就是六皇子,更开启了洪荒之力,准备把皇家所有人屠完,要自立门户称王!
赵政安看着林晚身上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他完全不敢去想,那段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个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温和善良的傻女人,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自己扛过了多少。
“晚晚,你受苦了,我回来晚了。”
嫡福晋谢婉卿礼貌微笑着,她还是低估了林晚,千算万算没算到九皇子会来,“王爷,侧福晋在门外求见。”
赵政安不由攥紧了拳头,“让她滚进来。”
只见江丹凝满脸憔悴,扑通跪倒在地上,眼眶下的泪痕都没有抹净,她想,只要好好跟王爷解释,王爷会理解她的。
“王爷,您被林晚迷惑了。”
赵政安厉声道,“我乃皇子,谁能迷惑?以为禁闭的那段时间你会反思,有所改进,谁知却愈发狠毒了。”
江丹凝鼻尖红红的,看起来有几分委屈,“林晚多次以下犯上,出言顶撞臣妾,福晋是个不管事的还频频纵容,臣妾为何要受此委屈?才不得不管教她。”
“管教无错,只是林晚犯了什么杀人放火的错,要你打死泄恨?”
江丹凝心中懊恼,若是那日之间打死林晚就好了,她死了,王爷便只有她一人了,舍不得怪罪。如此半死不活,真是叫人恶心。
她的语气中带了些埋怨,“自林晚来了以后,王爷答应的每月初一陪臣妾便忘了,在臣妾身边时,也不如往日热情。若不是狐媚之术,那日王爷陪的是臣妾,为何半夜顶风亦要去见她?”
赵政安道,“是我自己想去见林晚,林晚何错之有?给你解除禁足,亦是林晚所求!你竟如此对她,真是蛇蝎心肠。”
江丹凝不可置信看着林晚,王爷明明是因为念着她,才解足。又日日宠爱她,与她恩爱如初,这些怎会跟林晚有关?
她略带哭腔,“臣妾管理王府之权是王爷亲自给的,从前臣妾就是如此打理王府的,王爷还夸臣妾治理有方,为何换作林晚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