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瞬,暗自叹了口气,道:“早就知道。”此话一出,沈听晚果然抬起了眸子,震惊地看着他。“早就知道?”她重复着,好像这样能更好的解答疑惑。“你早知道,还留她在身边,为她做担保,还……”2沈听晚想到那场绑架,痛猛地摄住了心肺,话语中带着哭腔。“还坚决地选择救她?”裴聿白看着她这脆弱而混乱的模样,对上那双含泪的眼眸,心中一痛。他抿了抿唇,沉默地点了点头:“是……”短短一个字,却像一颗大石,压迫得沈听晚快要窒息。
裴聿白也重生了!
这话像是一道惊雷,凌空劈向沈听晚,将她定在了原地。
沈听晚心头一颤,愕然看向裴聿白,脸上的冰冷和决绝突然生出了裂缝。
还不等消化完,她看着裴聿白坚定神色,脸色一白。
裴聿白是什么时候相信董毓情是敌特的?
重生前还是重生后?
如果他早知道,为什么当时还选择了救董毓情?
无数疑惑像是冒泡的汽水,一个接一个从心底冒出,困扰着沈听晚。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裴聿白,越想越心越冷。
良久,沈听晚颤抖着开口,问出了第一句话:“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敌特的?”
裴聿白一直在等她询问,本以为会是他怎么死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之类的问题。
没想到她开口直击裴聿白最愧疚的心事。
他愣了一瞬,暗自叹了口气,道:“早就知道。”
此话一出,沈听晚果然抬起了眸子,震惊地看着他。
“早就知道?”她重复着,好像这样能更好的解答疑惑。
“你早知道,还留她在身边,为她做担保,还……”2
沈听晚想到那场绑架,痛猛地摄住了心肺,话语中带着哭腔。
“还坚决地选择救她?”
裴聿白看着她这脆弱而混乱的模样,对上那双含泪的眼眸,心中一痛。
他抿了抿唇,沉默地点了点头:“是……”
短短一个字,却像一颗大石,压迫得沈听晚快要窒息。
酸涩满上鼻尖,眼圈传来肿胀灼热的感觉,泪水几乎要溢出。
沈听晚怔怔看着裴聿白想,不敢想那些刺中她心间的刀,竟是裴聿白有意为之。
裴聿白见她这模样,还想解释,却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
“听晚,领导正好找我们呢,一起去吧?”
裴聿白一愣,就见另一侧房间出来一个熟悉的人。
是那个和沈听晚一起看电影的人!
裴聿白心头一颤,感觉有些不舒服。
就见那人打量了一眼他,推了推眼镜,笑道:“裴营长,久仰大名。”
“我是盛任柏,听晚的搭档。”
裴聿白眉头一皱,还不等反应,沈听晚便已压下了伤痛,从他身后走出。
“直走右拐就是出口,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看也不看他,垂着头就要跟盛任柏离开。
“等等!”裴聿白叫住她,下意识想拉住她,却被沈听晚躲过。
他脸色一僵,就听沈听晚又恢复了冰冷的模样,问:“还有什么事?”
那眸子更冷,冷得好像终年不化的冰川,而那厚厚的冰层下,藏着深深的怨恨。
裴聿白被刺痛,咬了咬牙,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晚上你回来我再仔细解释。”
沈听晚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思索他的话,良久才点了点头。
“好。”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当晚,天色阴沉,乌云遮月,沈听晚才结束工作,回了家。
刚打开门,就被一个半人高的小人扑了上来。
沈听晚愣了一瞬,就听裴牧舟稚嫩的声音欢快高喊。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