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长公主不怒反笑,却又似哭似恨的问:“如果杀了楚清歌,敌国来犯,无人撑起雷神阵,我军便会死更多的人,又该怎么办?”陆元儿想了想道:“楚清歌用雷神阵大破敌军的金石阵,那不过是她侥幸罢了,你们不了解她,我可是了解的很,她内里就是个善妒的毒妇,她做这么多,就是为了重新赢回萧淮之的心,抢桑姐姐的夫君罢了,我不会让她得逞的。”楚清歌和萧淮之还有桑青的事情,长公主夫妇自然也都清楚,但他们现在认为,萧淮之是配不上楚清歌的。
长公主与陆侯这才神色微动,陆元儿十岁上的时候,曾被歹人掳走过一次,足足丢了半年之久。
那半年,长公主和陆侯几乎找疯了,最后堪堪在人贩子手里找到了陆元儿,那时候的陆元儿,已经受尽折磨,性情大变,性子也越发偏激不正常。
但无论她性子变成什么样,长公主与陆侯都是对她宠爱有加,毕竟这是他们最小的女儿,只盼好好养几年就好了。
可二人抛开父母的身份,还是战场上的将士,时常不能留在京城,对陆元儿的管束难免松懈了几分。
不过主要还是,他们夫妻压根儿没想到,陆元儿已经歪成了这样!
上次京城北山的祸端犹在眼前,原以为她会收敛安分很久,没想到才过这么短时间,害死了人命,还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但陆元儿有一点也没说错,当年被丢的事情,几乎是长公主和驸马心口的一根刺,想起来便觉的对不起女儿。
“今日我已经破例包庇你一次了,你如今还让我们怎么帮你?”宣城长公主面目痛苦的问。
“破例?在京城的时候,您不是已经破例过一次了?您不能因为我上次害死的是百姓,就可以不在意,这次害死了将士,你就在意吧,你们不是常说,生命是平等的?”
陆元儿反问。
随即眼底凶光乍现,道:“母亲,爹爹,如今国师的真话符箓已经验证过我了,他奈何不了我,只有那楚清歌对我死咬着不放,实在可恨,如今那小兽的尸体在元帅的营帐里,想要毁了也不可能,不如,直接杀了楚清歌吧。”
宣城长公主不怒反笑,却又似哭似恨的问:“如果杀了楚清歌,敌国来犯,无人撑起雷神阵,我军便会死更多的人,又该怎么办?”
陆元儿想了想道:“楚清歌用雷神阵大破敌军的金石阵,那不过是她侥幸罢了,你们不了解她,我可是了解的很,她内里就是个善妒的毒妇,她做这么多,就是为了重新赢回萧淮之的心,抢桑姐姐的夫君罢了,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楚清歌和萧淮之还有桑青的事情,长公主夫妇自然也都清楚,但他们现在认为,萧淮之是配不上楚清歌的。
那楚清歌倒是与果实格外般配,只有疯子才会想要继续赢回萧淮之。
“国师似乎对护国侯不一般,你觉的护国侯会选国师还是萧淮之?”陆侯想点醒陆元儿,那是不可能的。
陆元儿却道:“她当然会选萧淮之。”
好,他们的女儿果然是疯的。
“滚回营帐,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长公主哀莫大于心死的道。
但是陆元儿怎么可能听长公主的,她只在营帐呆了一夜,第二日就出去了,昨日战事大捷,整个城里的氛围都要显得热闹一些。
但因为陆元儿之前曾在作死小分队,扬言说要毁坏石阵,从而让楚清歌出丑,而第二日,阵石果然出了事情,还害死了两千冲锋的将士。
所以小分队都开始暗自重新考虑,与陆元儿的关系。
这女人是真疯的。
不想才第二日,陆元儿又召集了他们,魏争鸣没有来,只有秦无邪和桑青还有萧淮之来了。
“你们不会也以为,昨天阵石有失,是因为我搞的鬼吧?”
陆元儿开门见山的问。
“难道……不是吗?”
桑青问。
陆元儿有些生气的叉腰道:“我虽然嘴上说要楚清歌丢脸,但我又不是傻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乱来,再说我也没那个本事,昨日楚清歌也怀疑我了,还让元帅彻查,国师不惜动用了真话符箓,什么都没问出来,不然此刻我哪里还能站在这啊。”
众人听了这才信了几分。
毕竟真话符箓的力量他们还是知道的,想必每个十三侯家的孩子,小时候都会被长辈警告,不要说谎后,不然就用真话符箓贴在你身上。
而他们也的确见过皇室用真话符箓,被用符的人,无论是修为多高,能力多强,小脑都像是被控制了一下,问什么说什么,除了他不知道的,剩下的几乎知无不言。
所以陆元儿通过真话符箓的事,还是可以足以证明真相的。
“当真?”
“昨夜我入元帅营之前,跟很多玄术师打过赌,说我是清白的,若我真的做过了,我也活着走不出元帅营帐,最后事实证明……我是清白的。”
陆元儿昨夜去营帐前,已经做了布局,毕竟因为她之前险些乱了军心,很多玄术师都对她颇有微词。
她便顺势打赌,最后她平安走出营帐,还大摇大摆的在灵州军营里穿梭,于是昨夜那些打赌的人,今日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她的传话筒。
将陆元儿是清白的事,传的到处都说,不光传她清白,还传,阵石有失,根本就是楚清歌自己故意破坏的。
因为楚清歌算准了先头冲锋的队伍里,就有她的前夫萧淮之和桑青。
她要利用战争,杀死前夫和抢她夫君的桑青来泄愤。
老实说,萧淮之听到这里的时候,都有点脸上发烫,这怎么可能,但陆元儿对此只说:“我就跟人打赌,我是清白的,我能活着走出主帅营帐,别的我可没说,这军中什么人都有,鬼知道后面是谁传的。”
到底是谁传的,陆元儿心知肚明。
不过,这也足以让小分队重新相信了陆元儿。
“元儿,以后咱们不必理会楚清歌那贱人了,我们只管做我们的,好好立功,”桑青还认认真真的规劝了一下陆元儿。
陆元儿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桑姐姐,还是你最关心我。”
二人心上都是一暖。
实则是陆元儿若能逃过此劫,她的确是暂时不敢招惹楚清歌的,毕竟她母亲长公主这张免死金牌,用个一两次也就不好用了。
但在陆元儿的不遗余力的努力下,军中很快便谣言四起,甚至是阴谋论起来。
因为有人知道,当日萧淮之和桑青的确是再三请命,想要去先头冲锋的队伍里,好立功。
但上面的将士压着,一则是嫌他们还太年轻,不够稳妥,再则传言桑青还有了身孕,更是不敢让她去先头军队,才给驳回。
从而萧淮之夫妇也才苟过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