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猜忌质疑的眼光扫过庄荷溪和白泽。“究竟是这孩子落不了地,还是你们不愿意让凝霜腹中的孩子落地!”成亲至今,还是庄荷溪第一听君玄夜这样疾言厉色的对自己说话。情异动,蛊虫在她心尖尖上一点点啃噬撕咬,让她喘不上气。白泽忍无不住出言提醒:“君玄夜,这就是你跟荷儿说话的态度。”“你可还记得你当初求娶她时,在女娲娘娘面前许下的誓言吗?”当年,庄荷溪二十一岁时,神女山遭遇大雪封山,近乎断了所有退路。
女娲殿中,沉香香云萦绕,女娲像庄严肃穆。
君玄夜凝着眉,看向签卦的眼里闪过疑惑:“荷儿,这个卦是什么意思?”
庄荷溪知道君玄夜和太后的执念,也知道他们对这个孩子的期盼。
她看着地上的签卦。
‘注定夭折’四个字沉甸甸压在心上,让她欲言又止。
这时,白泽从后殿出来。
见地上有签,上前掐指算决。
“如果你是来求子嗣的……那我劝你尽早做好准备,这个孩子落不了地。”
君玄夜脸色骤变,眉宇间氤氲的怒气风雨欲来:“这不可能!”
接着,他猜忌质疑的眼光扫过庄荷溪和白泽。
“究竟是这孩子落不了地,还是你们不愿意让凝霜腹中的孩子落地!”
成亲至今,还是庄荷溪第一听君玄夜这样疾言厉色的对自己说话。
情异动,蛊虫在她心尖尖上一点点啃噬撕咬,让她喘不上气。
白泽忍无不住出言提醒:“君玄夜,这就是你跟荷儿说话的态度。”
“你可还记得你当初求娶她时,在女娲娘娘面前许下的誓言吗?”
当年,庄荷溪二十一岁时,神女山遭遇大雪封山,近乎断了所有退路。
山下人人都在传,女娲观躲不过这次天灾。
偏君玄夜不信。
刚坐上皇位的他,独自一个人,一步一步爬上恍若天堑般的神女山顶峰。
到时,人已经跌跌撞撞、浑身是伤,几乎是强撑着才没倒下。
可见到庄荷溪的那刻,他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他笑着从怀里拿出君家的传家之宝,一份价值连城的满绿翡翠珠串,直接套在庄荷溪的腕间。
又拉着她到女娲神像面前跪下,郑重立誓。
“女娲娘娘在上,弟子君玄夜历经重重磨难踏雪而来,只为娶庄荷溪为妻!”
“从今往后会事事以荷儿为先,不让她受一点儿苦,我们之间只有死别,没有生离。大雪若要掩埋女娲观,我就要陪她一起共赴白雪!”
“如果我的誓言没有做到,朕君玄夜就国破家亡,惶惶而终!”
当时,或许上天也被君玄夜的深情打动。
阴沉已久的天空骤然放晴,冰雪消融。
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烟花满城,整个京城都送来了祝福。
往日记忆锋利如剑,生生捅进庄荷溪的胸口搅动。
扯的五脏六腑都在发痛。
她看向君玄夜,男人脸色微变,接着漠然开口。
“那又怎么样?白泽,朕和荷儿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点。”
原来他记得。
他只是不在意了。
庄荷溪指尖嵌入掌心,彻底心如死灰。
白泽清冷出尘的脸上少见的有了怒意:“君玄夜,你别忘了,如果没有荷儿,你们君家不可能有今天……”
“荒谬!”
君玄夜眉眼森然,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朕能居于万人之上,靠的是自己,而不是靠什么卦象和这几具平平庸庸的女娲泥塑!”
这句话将庄荷溪砸的懵住。
她脸色苍白,气的声音都在发颤:“君玄夜,你觉得我们算的不对,就当做没有这回事就好。”
“但这是在女娲殿,请你对女娲娘娘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话落,殿内一片沉寂。
过了许久,君玄夜压低声音问到:“荷儿,你一定有办法能让这个孩子平安活下来的,对不对。”
庄荷溪蜷紧手心,逆天改命对女娲后人而言的确不是难事。
但对如今种了情蛊的庄荷溪来说,几乎是死路一条!
她仰起头,平静看向男人:“我不能……”
君玄夜脸色微沉,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不能?还是不想?”
“荷儿,曾经我救过你,现在你就当帮我,救这个孩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