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充道:“阿砚做我的人就够了。”唐清砚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眼眸渐渐氤氲出一层雾花:“我只是想光明正大地站在公主身边,而不是任何不好的事情都由公主一人承担。”“你居然长嘴啦!”云簪乐满脸大惊。“哼。”被这么一打诨,唐清砚拉住被子盖着自己,被子内那一团一直在颤抖。他哼得一点都没有攻击性,云簪乐见状,不禁笑出声来。“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云簪乐隔着被子轻轻安抚,脑袋迅速思索,“我知道你的心意,无非就是……强势爱后,渐渐都……快习惯了,发展成……闺中密友,见我被他人欺,想出来抱不平。”
云簪乐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蝴蝶骨,下一瞬坐上他的腰,吻上他的嘴唇:“比起重翻旧案,我们的阿砚更值得我探究……”
“唔……”
她吻得深沉又热烈:“是权宜之计吗?比起做我的人,更想做我的刀?”
唐清砚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原本坚定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迷离,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我从未想过只做你的刀。”
“所以说,你不适宜做我的刀。我的刀,向来不显山露水,比起这个,我更喜欢借刀杀人。”云簪乐目光深邃地看着他:“阿砚,你知道我为何会如此在意这旧案吗?”
男子配合地摇了摇头。
她缓缓道出:“那旧案不仅关乎我母妃的清白,更关乎整个陈家的名誉。我不能让母妃含冤而死,更不能让陈家背负着不白之冤。”
云簪乐话音一转,不着调地说:“当然,这是假话,我只在乎我自己。若是被他人察觉,定会对我万般阻拦,我不会置自己于这种境地。”
她补充道:“阿砚做我的人就够了。”
唐清砚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眼眸渐渐氤氲出一层雾花:“我只是想光明正大地站在公主身边,而不是任何不好的事情都由公主一人承担。”
“你居然长嘴啦!”云簪乐满脸大惊。
“哼。”被这么一打诨,唐清砚拉住被子盖着自己,被子内那一团一直在颤抖。
他哼得一点都没有攻击性,云簪乐见状,不禁笑出声来。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云簪乐隔着被子轻轻安抚,脑袋迅速思索,“我知道你的心意,无非就是……强势爱后,渐渐都……快习惯了,发展成……闺中密友,见我被他人欺,想出来抱不平。”
她从不相信所谓的爱,当初母妃受尽皇上独宠,最终却落得含冤自尽的下场。
当今最不得宠的乐公主,昔日也曾万众瞩目,打眼一看,身边都是好人。只是自那日起,身边尽是丑陋粗鄙不堪的坏人。
云簪乐循循善诱:“可你得想想啊,我这等身份都压不过别人,更何况是你,你在皇城无权无势,最好看的容貌会成为致命的伤害,单拎出来很容易被玩死的。哪像我,我皮糙肉厚,怎么骂tຊ怎么挨打都无所谓,等人散了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好了。”
没想到这话适得其反,被窝那团颤抖得更厉害,隐约听到哽咽声。
云簪乐已然破罐子乱摔:“我没有要贬低你的意思,只是这里是恃强凌弱,弱肉强食的皇朝,比起站在我身边,我偏向于自私地把你困于我的羽翼下活着。”
“终有一天,这个时代会改变的。”她的语气很轻,却重重地砸在唐清砚心头。
唐清砚掀开被子坐起来,湿漉漉的眸子凝望着她,坚定地道:“公主,这一切都会改变的。”
她反倒莞尔一笑,把某个哭包抱入怀中:“我家郎君怎这么会长,若是被旁人见着,定会让全天下的人都觉得艳羡。”
两人相拥而眠,窗外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轻纱般的窗幔,洒在闺房内。云簪乐闲来无事,赴许家千金的约。
她乘坐着马车,缓缓驶向许府。马车在许府门前停下,江鱼刚想敲门,随意一瞥瞧见许白珠跟传言中的时公子。
时公子,字仟奕,是大理寺卿的独子。他生得俊朗,但性格却十分顽劣。许家与大理寺卿常有交集,时父时常提着顽劣小儿,亲自提礼上门向刑部道歉,为时仟奕擦屁股。
时仟奕虽然顽劣,但却并非一无是处。他聪明绝顶,善于察言观色,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错误的判断,而且他还沾染了一堆坏毛病,时常惹是生非,几乎人人都知晓时家日日鸡飞蛋打。
他大抵是时常掺和到刑部的案件中,评头点足,为那些看起来是弱者实则是凶手打抱不平。
说起来也是心肠软,好拿捏,所以容易被那些凶手牵着鼻子走,他爹说什么都不愿让他影响自己的案件,霍霍别人也不要霍霍他的心态,一擦就擦了足足十几年。
大理寺卿曾是个出了名的俊朗男子。他年轻时才华横溢,深得皇帝赏识,一路升迁至大理寺卿的职位,可随着时仟奕的长大,他那张俊脸早已被岁月的沧桑所侵蚀。
为了时家不埋没在他手里,他连为独子铺后路的事都想好了。
云簪乐见到许白珠与时仟奕貌似交谈甚欢,凑近些一听,许白珠跟被踩到尾巴的凶狗似的:“时仟奕,本小姐跟你势不两立!”许白珠说完便气冲冲地跑了。
云簪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来到时仟奕面前:“时公子,好久不见。”
时仟奕看到云簪乐,先是一愣:“原来是乐公主,真是巧啊。”
她想起之前听说过时仟奕一些事情,决定试探一下他:“听闻时公子经常参与刑部的案件,不知时公子对此有何见解?”
时仟奕立刻来了精神,侃侃而谈起来:“本公子认为,断案需严谨,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他蓦然对上云簪乐的眼眸:“凶手佯装弱者,吾等为之辩驳,可真正的弱者沦为被动的一方,谁为之辩驳?谁都不为之辩驳,众多忌惮者,甚至全朝百官为其恩怨,为其权力加害之,让之倾覆,不过一月。”
她微愣,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时公子所言极是,世间之事往往并非表面所见那般简单。那些不为人知的弱者,他们的声音,需要有人去倾听,去辩驳。可听传闻所言,时公子总被表面所迷惑,这可能是不争的事实。”
听到云簪乐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云簪乐会如此直接地指出他的问题。他沉默了片刻:“不过是举世皆浊我独清罢了,相对于整个皇朝,他们更愿意认定对彼此有益的真相。”
是认定,不是相信,一锤定音的敲定这个真相。这个皇朝终有一天因为上位者的错判而反噬,渐渐陷入万劫不复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