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月,就是个笑话……她解开衣带,挂上横梁,踩上凳子,慢慢吊上去。活,不容易。死,难道还不简单?“嘭”,她踢开凳子。双腿悬空,窒息骤然传来,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这时,“锃”的一声,利刃出鞘,从门外飞入,直直割断了腰带。苏宁月嘭咚掉下来,下一瞬就被一双大手死死捏住下颚,对上楚云锦怒火滔天的眼!
苏宁月知道楚云锦恨她,但没想到他这么狠心。
她几近惊讶到失语。
匈奴王得了准信,当即叫扛起苏宁月往客殿里走,楚云锦眸底一道凌厉闪过,侍卫立马会意,上前挡住人。
“匈奴王别急,这罪奴昨晚惹恼了朕的贵妃,现在得去储秀宫赎罪,等她赎完罪,再给你也不迟。”
匈奴王不愿却也只能不舍的放开手,临了还狠狠摸了一把苏宁月的腰:“那本可汗就等着了!”
匈奴王最后,苏宁月颤巍巍扶着墙壁站着。
楚云锦朝她走来,气压越低,叫她几乎难以狐疑。
他好像更生气了。
可为什么呢?
他现在随意一句话就叫她生不如死,他还想要怎样?
“苏宁月!你以为随意勾搭个人就能离开这?”
男人扣住她的手,眼里有着苏宁月熟悉的恨。
她想说自己没有,可还没张口,就在男人的威逼下晕死过去。
……
昏沉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小姐,你醒了,你昏迷三天,急死我了!”
秋雨?
她的贴身丫鬟。
苏宁月一阵恍惚,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确定不是在做梦,她疑惑的看向粗布短衫的丫头:“我不是让你出宫嫁人了吗?”
秋雨闻言抹起泪来:“我,我听说小姐在宫里过得不好,就求了大公子带奴婢进来的。”
“哥哥来了?”苏宁月挣扎着就要起身,“哥哥在哪儿?我得见他!”
她得告诉哥哥她要被楚云锦送给匈奴王。
苏卿卿巴不得她死,但太师府满门清贵,哥哥已经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变成一个下贱的军妓,污了苏家的门楣。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看着进门来的苏任甲,苏宁月心头涌上一阵希望:“哥!”
苏任甲没应她,而是冲秋雨吩咐:“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你主子说。”
“哥哥,你能帮我……”
苏宁月话没说完,就被苏任甲徒然塞来的一章纸打断:“这是家里给你的,接着吧。”
苏宁月疑惑,接过一看,刹那如遭雷击——
断绝关系书!
她颤抖着,薄薄的纸千斤重:“为什么?”
苏任甲叹口气,一脸痛心:“我倒想问问,你为何想不开?”
“就算陛下厌弃你,可你也不能勾引匈奴王,如今你的浪荡之名都传遍了皇城,苏家族老一致决定,将你从苏家族谱除名。”
苏宁月慌乱摇头:“不,不是的,我没有勾引人,我是被迫的……”
却又被打断:“从今往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苏宁月浑身冰凉,脑中一片空白。
苏任甲说完就大步离开。
“哥,你别走,别人效……”
苏宁月踉跄追了几步,苏任甲却很快没了影。她死死捏着纸张,强迫自己看了一遍又一遍……
却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成了一枚弃子。
希望坍塌,她反而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从前,她有清贵的家世,儒雅的爹娘,疼她的哥哥,还有……爱她的楚云锦。
为了他们,她嫁给不爱的人,被日复一日折磨,每一天,每一晚,她都想去死……可为了他们,她不敢死。
生不如死过了三年……如今就是这群她豁出一切爱的人,把她逼入绝境。
她苦苦支撑的三年,就像个笑话。
苏宁月,就是个笑话……
她解开衣带,挂上横梁,踩上凳子,慢慢吊上去。
活,不容易。
死,难道还不简单?
“嘭”,她踢开凳子。
双腿悬空,窒息骤然传来,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这时,“锃”的一声,利刃出鞘,从门外飞入,直直割断了腰带。
苏宁月嘭咚掉下来,下一瞬就被一双大手死死捏住下颚,对上楚云锦怒火滔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