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还好奇她这么认真为什么知识就是不进脑子,后来才知道她的赤诚和天真是伪装罢了。当老班的吐沫星子彻底停止,我整个人狠狠地打了个颤,像是魂魄回体。他瞪了我一眼,将王粲登记的书目表递给我俩,让我俩去找老师抱书。“你俩去吧,没几本书。”老班这样吩咐着。“我讨厌别人占用我自习课的时间去抱书。”回到教室我和苏放抱怨。“那就让董媛自己去呗,反正她可乐于助人了,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我曾经还好奇她这么认真为什么知识就是不进脑子,后来才知道她的赤诚和天真是伪装罢了。
当老班的吐沫星子彻底停止,我整个人狠狠地打了个颤,像是魂魄回体。
他瞪了我一眼,将王粲登记的书目表递给我俩,让我俩去找老师抱书。
“你俩去吧,没几本书。”老班这样吩咐着。
“我讨厌别人占用我自习课的时间去抱书。”回到教室我和苏放抱怨。
“那就让董媛自己去呗,反正她可乐于助人了,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我愣了愣,反问:“她也很乐于助人吗?”
想了想虽然不过十几本书,但是也不是一个人能搬回来的。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何必叫她自己一个人去搬。
我也是搞不懂为什么老班不直接找几个男生来搬书,而是叫我们俩个女生,或许只是顺便?
总之是我和董媛去搬书。
董媛早早地靠在门口的墙上,看见我出去,弹簧一样弹起来。
她这样激动,我真的怕她扑到我的身上,下意识地朝后退了退。
她有了几分眼色,向后退了几步,尴尬地笑笑。
“走吧。”
董媛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尴尬,一路上没有说什么话,反倒是轻轻哼起歌来。
她五音不全,跑调严重,仿佛蚊子在耳边不停地叫喊着。
“你校服怎么办?”
我这是属于硬找话题了。
“等周日我去买一件。”
似乎怕我没有听懂她说的意思,她赶紧补充一句。
“就去那个厂子买。”
“嗯嗯。”
“那个厂子,就是做校服的厂子……”
她似乎还怕我不清楚,又强硬解释。
她焦急又结结巴巴的样子像是怕又惹急了我,好像我就因为这一句话就要给她不好的脸色看一样。
我如果再不制止她任其发展的话,估计又要演变成上次奇奇怪怪的样子。
“我知道,那个厂子就在学校南边几条街,我知道那个厂子。”
或许是我的和颜悦色给了董媛一些信心,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软软糯糯地说:“哦哦,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竟然还有几分羞涩在其中,难道她平时说话也是这样子吗?
“快要秋天了,还是赶紧去买校服吧。”我说。
我说话的时候,正好路过老班的办公室。
或许是因为办公室燥热难耐,大门敞开着,里面陈夏凉的父母正站着和老班说着话。
陈夏凉的父亲总是西装革履,头发整整齐齐,脸上成堆的笑容和班主任说着话。他的母亲也优雅而又有气质,脖子上总是挂着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着深色旗袍。
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很少有谁穿旗袍这种衣服。
陈夏凉的父母几乎是老班办公室的常客了,高中三年来来往往不知道在这间办公室里说了多少次求情的话,都快熟络得如同他家一般。
董媛注意到我看向里面,也随着我的目光看了进去,之后小声地在我耳边问:“会开除他吗?”
我摇摇头,说:“不至于。”
真的不至于,虽然我觉得早就应该把陈夏凉开除了。
当我们走到楼梯口处要转弯的时候,老班正一脸笑容地和陈夏凉的父母走出来,顺着那边的楼梯走了下去。
“他们去干嘛了?”
“吃饭去了吧。”我随口答。
高中三年这样的场景见得太多了,老班经常会和一些家长去吃饭,不过是吃饭闲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