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小声道:“抱歉,今日连累你和我一起被看笑话了。”云止柔情地笑了笑:“你我今后既会是夫妻,那便本是连理枝,又何谈连累呢?”“今日见到江沉,你还能留在我身边,我已经是十足的庆幸了。”楚汐月转过身来面向云止,紧紧盯住他垂下的眉眼。“我既已答应了你,那便不会再因为任何原因食言于你的。”
江沉的话回荡在空旷的屋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与外面凛冽的寒风形成鲜明对比。
他跪在祖师像前,心中却波涛汹涌。
“我知我所为,乃是一己之私,但情之所至,无法自禁。”江沉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楚汐月那清丽雅致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
痛。
心如刀绞的痛。
江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再一次看到楚汐月穿上嫁衣,却是在别人的婚事上。
他不禁抚上心口,喃声自语:“原来当初,你是这种感受。”
灵山清虚观距离京城山高水遥,几乎是听到楚汐月将要成婚的消息那一刻,江沉便按耐不住启程回京,一路快马加鞭几乎未有过歇刻。
此刻松懈下来,那连日的疲倦席卷而来,眼前阵阵发黑,那股寒意也萦绕而来,最终直直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再次醒转时,映入眼帘的是无念焦急的神情。
“师父,师祖明明让您留在蜀山好生休养的,您非不听,这寒毒阴猛,您可万万不能再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了!”
“不然之后师祖要是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无念说着,递来一只瓷碗,里面是泛黑的苦药。
“这次可以放心喝的师父,我已经替您试过了!”
江沉接过药碗的手一顿,随即拍了拍他光洁的额头,半是玩笑,半是正色道。
“下次不许替我试了,是你喝药还是我喝药?”
他低垂着眉目,敛去眸中的忧虑。
他深知自己因一己之私冒此大不韪,罪孽深重,但对楚汐月深入骨髓的思念无可遏制。
江沉喝下苦药,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
端碗的手不禁捏紧了碗沿,冷静下来后,他才开始后知后觉地担心楚汐月会否因为自己的打扰而开始厌恶自己。
即便只是自己的假想,这个可能性还是让他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天色逐渐暗淡了下去,楚汐月坐在院中石凳上,月华如水倾泻在她身上。
一件白狐裘被小心披在了自己身上,熟悉的冷香让她不用回头便知道是云止。
她回想起今日的闹剧,眸中闪过一丝愧色。
“云止,今日之事,你不要与他生怨,我决定的事情,即便违背天意,我也要去做。”
云止在楚汐月身边坐下,食指抵唇做了个噤言和了然的手势。
“我们只是两情相悦从而水到渠成的成婚,又怎么会是违背天意呢?”
“你不用想太多,我知道他今日此言,或许只是为了阻止你与我成婚。”
云止伸手理了理楚汐月鬓间散落的几缕发丝,楚汐月动作一僵,随即恢复了正常。
她垂下眼,小声道:“抱歉,今日连累你和我一起被看笑话了。”
云止柔情地笑了笑:“你我今后既会是夫妻,那便本是连理枝,又何谈连累呢?”
“今日见到江沉,你还能留在我身边,我已经是十足的庆幸了。”
楚汐月转过身来面向云止,紧紧盯住他垂下的眉眼。
“我既已答应了你,那便不会再因为任何原因食言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