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云浅……对不对?”容湛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的云浅,连声音也忍不住颤抖。陈凌低下头:“战神,云浅已经陨灭了,您节哀。”容湛没有说话,视线依旧不动。周遭是死一般的沉默。此刻陈凌起身,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不多时,城门处只剩容湛和了无生息的云浅。容湛起身,双目猩红,缓缓走到云浅的身边。云浅瘦弱的身躯,布满密密麻麻尖锐的箭矢,身下的血早已染红沙地。那张相伴数百年,熟悉无比的脸,如今已经彻底失去生机。
容湛看着不远处的云浅,迟迟不敢上前。
不可能……云浅怎么会死呢?她怎么能死?!
容湛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那不是云浅……对不对?”
容湛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的云浅,连声音也忍不住颤抖。
陈凌低下头:“战神,云浅已经陨灭了,您节哀。”
容湛没有说话,视线依旧不动。
周遭是死一般的沉默。
此刻陈凌起身,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不多时,城门处只剩容湛和了无生息的云浅。
容湛起身,双目猩红,缓缓走到云浅的身边。
云浅瘦弱的身躯,布满密密麻麻尖锐的箭矢,身下的血早已染红沙地。
那张相伴数百年,熟悉无比的脸,如今已经彻底失去生机。
容湛一颗心狠狠揪在一起,连呼吸都带着痛。
他明明不爱云浅,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痛。
容湛不明白,看着面前云浅早已冰冷的身体,突然目光一凛。
只要没有灰飞烟灭,便是有救!
他去找天帝,去找司命,药医,定是能救回来的。
容湛伸手想将人抱起,可手指才刚碰触到云浅,眼前人便随风迅速消散于身前。
一抹尘都没留下。9
“哐当!”
云浅的神器长缨枪摔在地上。
容湛狠狠怔住。
这时,天空下起了雨。
瓢泼般的大雨狠狠冲刷着,片刻间偌大的城门血流成河。
蜿蜒远去的血色沙河,连带过往的一切。
斯人已逝,世间的万事,从来没有重来的机会。
……
三日后。
整个天兵营笼罩在沉重的压抑之中,众人默契得连话也不多说。
天兵营大门,元玉顶着寒风,正跪在此处。
来往的将士无数,却无一人投来同情目光。
“陈副将,百花仙子已经跪了三日了,战神不打算让她起来吗?”
一位新来的将士忍不住问道。
“隐瞒军情是死罪,若不是战神用免死金牌将她救下,只怕她早已经跳下诛仙台灰飞烟灭了,如今只跪三日,已经是天大的恩赦。”
陈凌冷冷的看着了一眼地上的元玉,抬脚往营帐走去。
因为一己之私,害了那么多天兵的性命,实在罪无可恕。
议事营帐内。
“唉……”
幽幽一声长叹,似从远处传来,又似近在耳旁。
云浅看着坐在不远处闭眼休憩的容湛。
是的,她现在仅仅只是一缕残魂。
那日城门处万箭穿心之后,她再睁开眼,便已经是这样。
云浅看着了容湛对着自己仅剩的战袍黯然失神。
许是人死后情感不似生前那么浓烈,云浅对这一切毫无波澜。
只是觉得以容湛这种性格的人,不应当为自己难过那么久,久到她以为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容湛看起来有些疲惫,依靠在软塌之上,双眼合着。
可是,即便如此,容湛冷峻的脸依旧透着不容靠近的疏离。
这种疏离,云浅见过太多次。
如今再见,只觉得似乎和从前有些什么不同。
陈凌来到帐外,守在外面的将士告诉他,容湛正在休息。
陈凌原本打算离去,但这时,不远处一个士兵匆匆而来,不知在陈凌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脸色一变:“战神,急事求见!”
帐内,容湛下意识皱了皱眉,下一瞬黑眸睁开,和面前的云浅四目相对。
云浅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进来。”
依旧是沙哑但不容拒绝的威视。
云浅一颗心稍安,怕什么,他现在又看不见自己……
陈凌进来,单膝下跪:“战神,容时少君带了一队人马,正要朝着魔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