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程彦军的脸色一瞬黑沉,他推开梁知雪的手:“你别胡闹了,我该出发了。”“我说的都是真的,程彦军,你信我一次,求你了……”梁知雪哭着紧紧拉住他,不肯松手。可那头哨令嘹亮,正在催促着程彦军出发。程彦军直接将梁知雪推开:“一切等我回来再说。”随后,他大步跑着上了前方的集结车。梁知雪手中落了空,却不甘心,拔腿就追了上去。“程彦军!我妈等不了,她等不了了——”她喊得声嘶力竭,可前方的吉普车还是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轰然一下,梁知雪整个人都慌了。
怎么会……梁母上次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不对!
上次梁母就情况不好了,都怪自己,都怪自己没有坚持带梁母做检查。
一时间,愧疚和慌张如潮水涌来。
可梁知雪知道,自己不能慌,她立马回病房拿起程彦军上次留下的通行证就赶过去。
冀北人民医院,重症病房。
梁知雪刚到门口,正要进去,只听里面却传来了梁母虚弱的声音。
“我这病没得救了,等我死后,你们就跟阿雪说我是摔倒意外走的,她也就不至于太自责。”
她的手瞬间僵在门把手处。
心脏仿若被无形大手狠狠揪起来,闷痛不已。
这一刻,她突然反应过来,难道前世梁母的意外,也是这个原因吗?
就在这时,病房门从里打开,刘婶红着眼睛将门给虚掩上。5
“知雪,你妈睡下了,她精神不好,你晚些再去看她。”
梁知雪隔着门缝远远看了一眼,此刻本就体弱的梁母已经瘦骨如柴,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医疗管,因为干活而满是沧桑的手只剩一层皮贴着骨头……
光是看一眼,她的心都疼得难受。
刘婶拉着她来到走廊边,擦擦眼角泪花说:“知雪,虽然你妈不肯治,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肯定要救的。”
梁知雪红着眼睛哽咽点头:“那是当然的,刘婶,医生说有什么办法吗?”
刘婶顿了顿,叹口气:“我问过医生了,你妈这病啊,整个冀北只有解放军医院看看有没有法子,就是这解放军医院一般人不好进去看,你丈夫不是军长吗?你找他说说,肯定能救你妈一命。”
刘婶的话在梁知雪的心里点起了一簇希望之火。
她当即擦干眼泪,忙点头:“好,我回去想办法,这边就麻烦刘婶您了。”
说着,梁知雪将全身上下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交给刘婶,连忙又跑了回去。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一场大雨。
梁知雪就这么一路跑回了军区大院,跑到程家,却看见程彦军正提着行李包往外走。
他一身军装,显然是正要出任务的模样。
梁知雪顾不得许多,当即扑过去,狼狈至极拉着他的衣角:“程彦军,我妈病了,你帮帮我,帮我把我妈接到解放军医院来治,好不好?”
可不等程彦军回话,从屋里走出来的程母倒是冷讽笑了出来。
“你们母女又要搞什么花样?前段时间你说要回去带你妈检查过身体,结果你一夜未归,第二天晚上才被你前夫送了回来!”
“怎么现在这么凑巧,你这刚出院,你妈又病了?”
这话一出,程彦军的脸色一瞬黑沉,他推开梁知雪的手:“你别胡闹了,我该出发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程彦军,你信我一次,求你了……”
梁知雪哭着紧紧拉住他,不肯松手。
可那头哨令嘹亮,正在催促着程彦军出发。
程彦军直接将梁知雪推开:“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随后,他大步跑着上了前方的集结车。
梁知雪手中落了空,却不甘心,拔腿就追了上去。
“程彦军!我妈等不了,她等不了了——”
她喊得声嘶力竭,可前方的吉普车还是头也不回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