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手术台上,大概率是永远沉睡。不做手术,还能多活几天。不管风和日丽,还是阴天有雨,任何普通平凡的日子,对许若棠来说都是奢侈。何况,做手术要一大笔钱,就意味着她要回去找傅祁瑾。许若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宁愿死,也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费鸥每天都出门,然而这天回来他拎的不是菜,而是一旅行袋的人民币。“姐姐,你的手术费。”许若棠一惊,“你哪来这么多钱?”“打游戏赢的。”许若棠一眨不眨盯着费鸥,盯到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一周后,许若棠趁人不注意,逃出了医院。
傅祁瑾派出人手去找,一时半会竟没了她的行踪。
许若棠身无分文,也不知道要去哪,毫无方向。
没多久就会被傅祁瑾找回去,在他身边,她连呼吸都不顺畅。
难受,只有难受。
逃吧,尽可能逃远一点,尽可能晚点回到那个牢笼。
大概是想逃离的心太强烈,就连老天爷也听到了。
许若棠再次遇到那个名叫小费的外卖小哥。
相遇的方式是她倒在马路边。
小费立刻认出她,差点以为是专业碰瓷。
“姐姐,我还没有碰到你,你就倒了,演技还不过关呀。”
许若棠苦笑,手脚麻痹的频率越来越高,不知道哪天就会瘫了。
“是我自己的问题。”
“上次的检查费是多少?我这就还给你。”
“都说不需要……何况,我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坚持送我到医院,我还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最后一句,许若棠声音压得很低,溢满怅然。
小费没听清,笑着问道:“你要去哪里?我载你一程吧。”
“去哪里我都可以。”许若棠没有拒绝,“能载我到尽可能远的地方吗?”
离傅祁瑾越远越好。
小费从没听过这绿轴样的要求,特别实诚地直接将许若棠带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要不要上去坐坐?放心,我不是坏人!”
“你是坏人我也不怕,我身上没什么可图的。”
许若棠进了屋,强迫症发作,花了两个小时将小费狗窝一般出租屋收拾得整洁干净。
小费得寸进尺,打开冰箱要她做饭吃。
许若棠好脾气的应允,无奈炒菜的时候,手不受控制,将耗油瓶掉进了锅里。
滚烫的汤汁溅起,烫伤了她的手背。
小费吓一跳,手忙脚乱关掉天然气,抓着许若棠的手打开水龙头,用清水冲洗。
“对不起,我就是个废人。”许若棠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唇瓣,坦诚了自己的病情。
小费好半天没吱声,想起那天她老公的冷淡……
他胡乱揉了揉眼眶,嘟囔道:“你是不是没地方去啊?要是不嫌弃,就住在我这里吧。”
许若棠也不矫情,欣然点头。
不在傅祁瑾那里,在哪里都好。
等到身体实在不行了,她就默默离开。
萍水相逢的两个陌生人,就这么开始了同居生活。
小费全名叫费鸥,对待工作随意又任性,辞了外卖工作,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
许若棠也不说教,收拾家务,做一日三餐,享受互不打扰的温馨。
除了肢体不定时的僵滞麻木,什么都很好。
小费看不下去了,下定决心一般开口劝道:“姐姐,做手术吧。”
与其等死,不如一搏。
许若棠勉强一笑,道理都懂,但是真要下定决心去做,不容易迈出那一步。
到了手术台上,大概率是永远沉睡。
不做手术,还能多活几天。
不管风和日丽,还是阴天有雨,任何普通平凡的日子,对许若棠来说都是奢侈。
何况,做手术要一大笔钱,就意味着她要回去找傅祁瑾。
许若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宁愿死,也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
费鸥每天都出门,然而这天回来他拎的不是菜,而是一旅行袋的人民币。
“姐姐,你的手术费。”
许若棠一惊,“你哪来这么多钱?”
“打游戏赢的。”
许若棠一眨不眨盯着费鸥,盯到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坦白从宽,我当了个手表,是家里人给我买的,还值不少钱。”
她眼眶倏地涌上热意,哑声道:“小费,你这是何必?我们什么关系?”
“这钱对我家来说不算什么,真的!姐姐,看在我这么卖力,想要你健康起来的份上,跟我去医院,我们再做个详细的检查好吗?说不定最近有奇迹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