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一个普通人,实在不需大人如此挂怀。”江心月的态度依旧很坚决,裴屿衍凝视着她的双眸,找不出一点往昔的爱慕温情。眼底的漠然和疏离如荆棘缠缚心脏,刺痛万分。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拉住陆诩颜的衣袖,思及往事艰难开口。“从前是我自负至极,错信旁人,才将你一步步从我身边推远。”“如今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曾经伤害过你的人,都已经付出了代价,我亦如此……”江心月眼眶微红,却一点点从裴屿衍手中抽出衣袖。
裴屿衍神情一痛,薄唇微张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江心月亦是心如刀绞。
她见过裴屿衍英姿勃发的模样,那时他少年意气,一心只为社稷家国。
但也正因为见过他往日的风采,才更无法忍受他变成如今这副为情所苦,浑噩度日的模样。
裴屿衍的肩膀渐渐垂了下来:“你说的对,是我短浅了。”
见他似乎终于不再固执,江心月偏头看向萧丛。
“萧护卫,劳烦你去为你家大人再重新煎一副药吧。”
江心月站起身来,将那碗凉透的汤药递给他。
“是。”
萧丛点点头接过,走时视线仍然不放心的在江心月和裴屿衍二人之间停留了片刻。
萧丛走后,江心月才又重新坐回去。
“今日之后,还请大人收回成命,不要再让人暗自跟着保护我了。”
裴屿衍放在被子上的手攥了攥,他知道此刻在自己眼前的就是陆诩颜,即便她始终不愿承认。
从前陆诩颜是他的结发妻子时,他却从未在意过她的安危,甚至数度差点亲手害死了她。
如今成了完全陌生的两人,却连想保护她都名不正言不顺。
裴屿衍不禁抬手闷咳了几声,而后才解释道。
“我只是不放心你,他们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现有的生活,你若不想见到,更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一个普通人,实在不需大人如此挂怀。”
江心月的态度依旧很坚决,裴屿衍凝视着她的双眸,找不出一点往昔的爱慕温情。
眼底的漠然和疏离如荆棘缠缚心脏,刺痛万分。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拉住陆诩颜的衣袖,思及往事艰难开口。
“从前是我自负至极,错信旁人,才将你一步步从我身边推远。”
“如今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曾经伤害过你的人,都已经付出了代价,我亦如此……”
江心月眼眶微红,却一点点从裴屿衍手中抽出衣袖。
她知道裴屿衍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己的身份,索性也直白说了。
“我说过,我不是个会拘泥于过去的人,过往如何我已经不在乎了。”
“你的恩情和厚爱,陆诩颜也已经偿清,现在我只是江心月,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样的生活就很好,我不希望被打扰。”
裴屿衍眸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来,他逐渐明白过来,江心月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和未来,只是这些计划里面,却再也没有他的参与和位置。
他感到心口一窒随即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滴落,逐渐染红了被褥。
“你……”
江心月顿时有些无措,忙要上前查看,却被裴屿衍抬手拦住了,江心月无奈止住了动作。
纵使言语再如何冷硬,见他如此,江心月的心依旧提了起来。
“咳……我明白了。”
待裴屿衍缓缓止住了咳喘,却下意识将那只被血染红的手藏在袖中。
“你可以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只是这次,我会永远陪在你身后。”
“你不必回头看我,只管凭心向前,平安度过这一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