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都是为你好”的幌子,把家产吃干抹净。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单纯善良的傻姑娘了。想骗她的家产,做梦去吧!温馨假装唯唯诺诺的说:“二叔,房契和存折不在我这呀!”“温馨,二叔知道。”温仁义一脸慈爱的说:“不就是放在陈晓云那?”“我知道她是你妈妈的好姐妹,是她最信任的人。”“但是咱们才是一家人,她到什么时候都是外人。”温馨怯弱的点点头。前世她下乡之前,温仁义也说的这番话。
温仁义一脸正色的说道:“你结婚以后,就把房契和存折交给我保管吧!”
“为什么呀?”温馨故作不解的问。
李玉兰狡辩道:“一笔写不出两个温,二叔帮你保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你的。”
说完还补了一句,“这都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
“诶,别这么说。”
温仁义压压手,道:“温馨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定明白咱们的苦心。”
——苦心?
黑心还差不多。
打着“都是为你好”的幌子,把家产吃干抹净。
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单纯善良的傻姑娘了。
想骗她的家产,做梦去吧!
温馨假装唯唯诺诺的说:“二叔,房契和存折不在我这呀!”
“温馨,二叔知道。”
温仁义一脸慈爱的说:“不就是放在陈晓云那?”
“我知道她是你妈妈的好姐妹,是她最信任的人。”
“但是咱们才是一家人,她到什么时候都是外人。”
温馨怯弱的点点头。
前世她下乡之前,温仁义也说的这番话。
“对吧?”
温仁义看见希望,和颜悦色的又说。
“这几年咱们管她要多少次,她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这回你都嫁人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给你?”
温馨纠结的绞着手指,就是不说话。
前世因为房契和存折的事,没少给陈晓云添堵。
现在回想,陈姨都是为了她才顶着压力,承受着流言蜚tຊ语,和温仁义夫妻的辱骂纠缠。
而她,却始终把陈姨当成外人。
在她插队之前,陈晓云把房契和存折交给了她,而她转手就交给了温仁义。
房子变成了他们的,钱也被他们挥霍。
只因为她孝顺,她感恩。
现在如果撒谎说房契和存折没了,肯定骗不了他们。
毕竟温柔也重生了,她知道这件事,那些钱她也花到了。
该怎么应付过去呢?
见她又变成了闷葫芦,李玉兰焦躁的催促。
“你倒是说话呀?”
“二叔,你让我说实话吗?”温馨怯弱的很小声的问。
温仁义耐着性子哄她,“好孩子,你当然得说实话,咱们又没有外人。”
他的话好像给了温馨莫大鼓舞,她长出一口气,说道:
“陈姨说只要我过十八岁生日,就全都交给我。”
夫妻俩对视一眼,温柔确实是这么说的,还说只要逼一逼温馨,她就能要回来。
“我说的是真话。”
温馨低下头把前前后后伤心的事又想了一遍,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出来。
“毕竟陈姨和我妈妈是最要好的朋友,这些年照顾我很多,我不想跟她闹得太僵。”
“二叔,还有一个月就到我生日了,咱们就别差这一个月,再等等吧!”
“馨馨,你要是在城里办事就方便了,可是你一旦去了乡下,再回来就不容易了,是吧?”
李玉兰朝温仁义使个眼色。
温仁义也劝道:“早晚都要还给你,还差一个月不成?”
温馨看不好蒙混,咬着下唇真起身,下定决心似的说:“我现在就去跟陈姨说。”
“明天我就嫁人了,让她还给我。”
闻言两人面色一喜,但温馨又犹豫了,纠结的说:“那我怎么跟陈姨解释下乡的事呢?”
“她还要联系朋友帮我打点……”
“下乡的事你就直说……”
温仁义刚一开口,就被李玉兰打断,哈哈的笑道:“其实也不差一个月哈!”
她朝着温仁义挤眉弄眼,温仁义反应了一下,也跟着打起了哈哈,“对,都这么晚了,就别去麻烦人家了。”
他们知道如果被陈晓云知道温馨没去下乡,还跟温柔换了亲。
肯定会百般阻挠,她是不会同意温馨这么早结婚的。
两口子在心里暗骂:
——好你个宋婷兰,你死了不打紧,还弄一个陈晓云瞎搅和。
温馨看不穿他们内心的想法,但却能从他们的表情看出一丝被戏耍后的抓狂,和因计划落空而愤怒的狰狞。
这让温馨感到了一丝畅快和轻松。
——爸爸、妈妈,这辈子我一定守住你们留下的家业了。
看她茫然无助的样子,跟往常没有任何不同。
温仁义和李玉兰一点没有生疑。
想想也无所谓了。
不就是一个月?
几年都等了,谁还差一个月。
再说,温柔说这房子里的花瓶、字画都是古董,等温馨走了,他们想卖就卖。
但凡能称得上古董,那就不是小钱。
温柔说过两天红卫兵就会来小洋楼“破四旧”,等明个温馨一走,他们就把值钱的东西藏起来。
过后就跟温馨说都被砸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还能拿他们怎么办?
温仁义和李玉兰很快就打定了主意,敷衍的安慰温馨几句,便回房找温柔去了。
第二天,温家的人照旧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李玉兰陪着温柔去购物。
根本没人把沈烈平今天来接温馨当回事。
回想前世他来接温柔那天,为了表示重视,温仁义专门请了一天假来招待沈烈平。
李玉兰准备的酒菜比过年时候还丰盛。
现在,呵呵——
他们都挖空心思的想着怎么绑住周业成呢!
这样正好,方便温馨动手。
在小洋楼里仔仔细细的转了起来,把想要的东西一件不留的收进空间。
如果楼房也能收进空间多好?今晚二叔一家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想想那画面,啧啧,真痛快!
正在这时,听到笃笃笃的叩门声。
温馨打开大门,一片绿色撞进眼里。
她的视线沿着衣襟从下往上移动,目光从凸起的喉结,看到紧绷的下颌线,再到紧抿的薄唇和高挺笔直的鼻梁,最后落在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上。
是沈烈平!?
两人视线碰在一处,温馨淡然的收回目光。
就算重生回来,见到的是二十八岁的沈烈平。
她还是觉得他是个相貌出众,气质拔群的男人。
见开门的是个眼生的姑娘,沈烈平客气的问。
“你好,请问温馨在家吗?”
他的嗓音有种深沉的质感,富有磁性,一开口便能把人引入他的磁场中。
温馨平静的问:“您是沈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