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吓得不轻。姜岁岁没设防,整个人朝着地上摔了下去。长廊上摆满了花瓶,而她的脸,正对着被工作人员不小心打碎的花瓶碎片!“哈哈哈,你也别想好过——”“砰——”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快速闯入人群中,用身体当做盾牌,把姜岁岁牢牢护在怀里。两人滚落,滚烫的血液瞬间喷洒。姜岁岁摔懵了,紧接着抬头。对上司寒庭疼得煞白,却装满了关心的眼眸:“还好吗?”姜岁岁没想到他会出现,他的腿不能跑,刚才千钧一发之际……
“啊——”
其他人吓得不轻。
姜岁岁没设防,整个人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长廊上摆满了花瓶,而她的脸,正对着被工作人员不小心打碎的花瓶碎片!
“哈哈哈,你也别想好过——”
“砰——”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身影快速闯入人群中,用身体当做盾牌,把姜岁岁牢牢护在怀里。
两人滚落,滚烫的血液瞬间喷洒。
姜岁岁摔懵了,紧接着抬头。
对上司寒庭疼得煞白,却装满了关心的眼眸:“还好吗?”
姜岁岁没想到他会出现,他的腿不能跑,刚才千钧一发之际……
姜岁岁猛地攥住了他的衣衫,颤抖着将他扶起来。
花瓶碎片扎进了肉里,西装外套被血迹浸润,顺着布料不断往下滴落。
直到此刻,碎片还没能掉落。
司寒庭身体再好,这么一摔,一扎,身形有些不稳。
眼底却盈满了关切,仿佛在说:小宝没事就好。
姜岁岁双眼赤红,她深吸一口气:“老六,扶着。”
司寒庭交给了老六,姜岁岁回头,一双水眸顷刻间被寒意占据。
“居然不是你受伤,真可惜……啊啊啊啊啊啊——”
向明月满眼惋惜,却在下一秒,被姜岁岁一巴掌扇翻在地,嘴角泛着火辣辣地疼。
破了一条口子。
“向明月!”
姜岁岁双眼赤红,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司寒庭受伤了。
因为她。
因为向明月。
她仿佛被激怒的小兽一般,趁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骑在向明月身上,左右开弓。
“啪啪啪——”
数十个耳光,向明月被打成了猪头脸,满脸都是眼泪,颤抖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其他人早就被吓懵了。
姜岁岁进组以来,一直都很温和。
哪怕早上被挑衅,被众人议论。
都没动怒。
此刻却像是被动了珍宝一般,怒火滔天。
向明月哭都哭不出来了:“救我——”
有人看不下去,上前拉开了姜岁岁。
“向明月,你给我等着,要是我老……他出了任何问题,我保证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
姜岁岁双眼猩红,恨不得掐死向明月,“你,给我等着!”
“松开。”
姜岁岁甩开搀扶的人,双眼赤红,走到司寒庭面前,搀扶着他:“我送你去医院。”
“苏青,帮我请假。”
“好的,姜小姐。”
姜岁岁察觉到司寒庭身体微微僵硬,一颗眼泪瞬间落下,她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却依旧入了司寒庭的眼。
走出剧组,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没事,我不疼。”
“胡说!”
姜岁岁气急了,水眸雾气浓烈,水波氤氲,脸上还挂着眼泪:“那可是碎片,都扎进肉里了。”
司寒庭心下发软,气息逐渐滚烫:“先去医院。”
姜岁岁深吸一口气,扶着他上车。
司机一看受了伤,一脚油门踩下底,直奔最近的医院。
司寒庭背部受伤,碎片还扎在肉里,不能靠在软椅上。
姜岁岁干脆让他趴在自己腿上,抬起小手,颤抖着覆住了被血浸润的西装:“我一定会让向明月付出代价的。”
司寒庭是她的男人,如今受了伤,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司寒庭眉眼泛着一层白,轻轻地啄了啄她的掌心:“小宝如果心疼我的话,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姜岁岁心下一酸,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回事儿?
司机识相地升起了挡板:“……”
这动作熟悉的令人心疼。
姜岁岁无法拒绝,低头,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唇瓣,动作轻柔,透着无尽的心疼,愧疚,爱意。
司寒庭很想回应,奈何伤口疼得厉害,他抬起手,轻轻地按了按她的后脑勺:“真乖。”
姜岁岁眼眶发烫,越发生出了几分心疼,“对不起。”
是她连累了他。
司寒庭含住了她的唇瓣:“比起对不起,我更喜欢你说爱我。”
对不起,他不需要。
姜岁岁攀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亲了亲他的耳垂:“我爱你。”
司寒庭心口震动,若不是时机不对,他下一秒,都可能将她吃干抹净。
医院就在附近,短短几分钟,司机却觉得格外漫长。
抵达医院,司机下车,打开车门:“九爷,太太,到了。”
“好。”
两人搀扶着司寒庭去了急救室,医生看到他背上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咔嚓咔嚓”,手起刀落。
高定西装被剪成了碎布,里面的白衬衫早已经血肉模糊,数十块花瓶碎片扎进了肉里,其中有几块格外严重。
受伤范围很大,几乎占据了大半个背部,现在还有血水不断涌动。
衬衫,西装都被浸泡过,透着可怕的血腥味。
姜岁岁看到这一幕,眼圈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司寒庭是一个极其擅长忍耐的人,医生帮他取出碎片,清洗伤口,擦药,包扎,花了接近三个小时,他一声不吭。
期间医生询问需不需要止疼药,他都拒绝了。
姜岁岁坐在床边。
看着他因为她受伤,痛苦到了这一步,姜岁岁再一次深切的感觉到了心疼,不输给上一世,亲眼目睹司寒庭自杀时候的痛苦。
她抬起手,轻轻地覆住了他的眼睛,滚烫的眼泪不断往下掉。
司寒庭拉过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掌心,娇嫩滚烫。
似乎在说,别担心,不疼。
姜岁岁越发心疼,对向明月更是生出了杀心。
“九爷的背部伤的很严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医生包扎完,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姜岁岁擦干眼泪,送走了医生。
回来的时候,司寒庭已经睡着了。
他失血过多。
再加上疼痛,早已经到了极限。
姜岁岁坐在床边,帮他轻轻地盖上被子,又怕压到伤口,干脆用手撑着被子,留出了一定的缝隙。
姜岁岁趴在床边,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盯着司寒庭。
她昨晚被折腾的够呛。
白天拍摄了几个小时,又折腾了一通,早就累得不成样子了。
此刻她放松下来,闻着司寒庭身上的味道,沉沉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