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航面上毫无波澜,反手拉过凌伊:“我们同居半年都没领证,一定是我不爱她。”凌伊身形一晃,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那还不是你自己求娶回来的!”郁董拍桌。“那时我是个傻子,您不该纵容我任性而为。”郁航声音沉了沉,“现在我已恢复了,以前的事也算不了什么,但如果她一直在我身边,就会成为我……最大的污点。”他还在说着什么,凌伊却听不见了。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别墅,她像木偶般脱了鞋,躺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炙热的呼吸扑在面上,看着他樱花般的唇瓣,凌伊蓦地想起那天下山前的最后一吻。
心底浓烈的情愫直冲头顶,可对上他那双清冷无波的眼睛,凌伊又隐隐有种亵渎了神明的罪恶感。
浑身莫名就失了力气,手里的花瓶落了下来,砸在了凌伊自己头顶上。
她忍不住就落了泪,既是委屈,又是疼痛感袭来半点不由人。
郁航面上难得露出怔愣的表情,随后又笑了。
是在笑她自作自受,自食恶果吗?凌伊强将泪憋了回去,仓皇而逃。
十月初八,郁厉与何晴晴结婚,郁航与凌伊自然不能缺席。
到了吃席的时候,楚月又整出事了。
她心有不甘,打算宣誓完放倒何晴晴,来一个偷梁换柱,没想到何晴晴早有准备,反手就把她放倒了。
凌伊由衷感叹道:“你这个青梅竹马,身上这股子执念怪吓人的,还好不是冲着你。”
郁航冷冷扫她一眼,意味十分明显,闭嘴吧你。
第二天,郁航特意去看望楚月,凌伊心头萦绕了一股莫名的情愫与酸涩。
小傻子从前也是对楚月另眼相待,格外不同的。
现在的郁航一定也还记得傻子时期楚月替他出头的情景。
却独独忘了现在的楚月三番两次想要利用他。
凌伊开过光的嘴一语成谶。
郁航本就貌美如花,现在人也不傻了,准备回公司了。
何况郁董又最疼爱他,愿意抬举他。
这样绝世无双的好男人能对楚月温柔以待,不比求而不得的郁厉好太多了?
是以,楚月想通了。
今天给郁航做手工,明天给他做甜品,郁航都收了,放在冰箱里珍藏。
楚月得寸进尺,开始每天给郁航打电话,当着凌伊的面卿卿我我。
郁董听到风言风语,苦口婆心地劝郁航:“你已经把凌伊带给你妈妈看过了,就不要再招蜂引蝶了,是我疏忽了,没让你们领证,明天你们去领证,婚礼办风光点。”
凌伊扬起嘴角。
却听身边的郁航定定道:“不行,我想娶的人是楚月。”
郁董皱眉,不怒自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郁航面上毫无波澜,反手拉过凌伊:“我们同居半年都没领证,一定是我不爱她。”
凌伊身形一晃,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那还不是你自己求娶回来的!”郁董拍桌。
“那时我是个傻子,您不该纵容我任性而为。”郁航声音沉了沉,“现在我已恢复了,以前的事也算不了什么,但如果她一直在我身边,就会成为我……最大的污点。”
他还在说着什么,凌伊却听不见了。
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别墅,她像木偶般脱了鞋,躺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脑海中回荡着郁航沉痛的话语:“如果她一直在我身边,就会成为我……最大的污点。”
原来,她是他生命中的抹不去污点。
第三天,她昏沉起床下楼,路过书房时,郁航如珠落盘的嗓音传了出来。
“把保险柜里的那套祖母绿取出来,送给月月。”
那套祖母绿,是郁航母亲临终前,专门留给儿媳妇的。
因为价值连城,世间绝无仅有,凌伊从来都小心收藏,一次也没戴过。
可郁航眼也不眨地就送了楚月。
凌伊心脏处传来要命的割裂感,跌跌撞撞回了房。
郁董最终还是尊重儿子的意愿,给了凌伊一张五千万的卡,此外房车齐全算作补偿。
彼此留给对方体面。
晚上,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凌伊看着那条信息,沉默了很久。
阿姨推开门:“凌小姐,吃点东西吧,您一天没吃饭了。”
凌伊是有点饿了,她夹起一筷子鱼,却又被腥味逼得连连作呕,眼前一阵阵黑。
阿姨大惊失色,连忙喊了家庭医生过来。
医生拿着仪器看了又看,沉吟片刻道:“没什么事,就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