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月?这人一向没安好心,如今居然在结婚当日送来“贺礼”?不动脑她也能猜到其中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孟雨萱眯了眯眼,皱紧眉。“难道孟小姐竟然连这点薄面也不愿意给吗?我既然是来送礼的,便来者是客,竟然连门都不舍得开吗?”赵霁月的声音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恐怕前厅的人都要听见了。孟雨萱撇了撇嘴,心中知道这一劫恐怕逃不过去了,与其一直躲避,不如直面她。倒要看看,这赵霁月耍什么花招!她推门出去,赫然看见赵霁月手中拎着一个笼子,里面赫然是一个八哥。
孟雪琴闻言,倒是一愣,脸色有些难看,没成想和丈夫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反倒是这样不加掩饰的训斥声。
“你也不小了,做事该稳妥大气些,不必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麻烦折腾,好了回去重新装饰下,稳重些。”
江槐开口,倒是没了刚才的戾气,反倒多了几分为人父为人夫的温和无害。
孟雪琴这才收了收表情,默默起身,随后转身开口道,“今个是延怀结婚的大好日子,虽说只娶进门一房妾室,但好歹也是延怀亲自挑选的喜欢的人,因着我也是妥帖办了的,你速速进来吧。”
孟雨萱此时正在房中进行最后的修缮,虽然只是简单的妾室出嫁,但是毕竟是侯府,妾室出嫁也不能太草率了吧,不然丢的也是他们侯府的脸面,因此孟雨萱打扮得还算像模像样,鲜红的戏袍配着镀金的金冠,乍一看还算是喜庆,妆容更是浅浅的红色,极尽媚态,和往日里的素面朝天截然相反。
比平时更美得令人惊艳。
一旁,孟辰轩嬉笑着,开口说道,“姐姐你真漂亮,如果之后每天都能打扮得这么漂亮就好了。”
孟辰轩说着,攥紧了身侧的小拳头,奶声道,“之后我一定会让姐姐变得很有钱很有钱,银子都要牢牢攥在自己手里!绝不能被别人看轻了去!”
孟辰轩年纪虽然小,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老于世故,倒显得更加古灵精怪了。
孟雨萱拍了拍他的头,随后缓缓起身。
“吉时已到,新娘出嫁!”
门外,早早准备好了年长的小厮开口,孟雨萱缓缓起身,一身红色喜袍沉重而绵长,压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身后的侍女也只是做做样子,丝毫没有扶着的意思。
“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嫁给了江公子也估计只是个暖床的货色,我们也不必大献殷勤,日后也做不得数。”
几个丫鬟窃窃私语着,明摆着不给孟雨萱帮助,全权让她一个人承担。
孟雨萱叹了口气,心中无奈,却也知道这些都是自己应该承受的。
既然选了这条路,自然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另外一边,江延怀也早早准备好了,两人一同走进了前厅,远远看去,倒是一对郎才女貌,宛若天成。
“一叩首!”
一旁,专业的司仪正开口吆喝着,尖锐的嗓音传遍了周围。
“二叩首!”
“三叩首!夫妻对拜!”
言毕,孟雨萱微微侧身,在头纱中,朦朦胧胧可以看见江延怀,挺拔的身躯,宽大的肩膀,剑眉星目,双眼深邃鼻梁挺拔宛若一幅精致的山河图。
这样的人,未来要成为她的丈夫。
“给父母亲敬茶!”
孟雨萱有些看不清楚,只能凭着直觉走上前去,结果茶盏,递给孟雪琴。
孟雪琴不是很乐意,但碍于场面,也只能接过去轻轻抿了一口,按理说应该一饮而尽,这样表示对新人的美好祝愿。
孟雨萱见状,心里早已料到,因此也没什么失落的。
“入洞房!”
一番折腾下来,早已经傍晚时分,虽然这次没有邀请什么官爵世家来参加,但好歹也开了两桌酒席,江延怀也是要去场面上走一遭的,因着如此,孟雨萱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中,默默摘下了头纱。
“累死了。”
孟雨萱动了动早已酸软的脖子,这一路来都顶着几斤重的头冠,压得脖子都酸涩不已,发额处更是早已经压出一圈红色的印记,在隐隐烛光下看起来更加骇人。
“又饿又困,江延怀什么时候回来啊。”
孟雨萱叹了口气,无奈道。
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早上早早起来梳洗,浑身都洗了一遍,发丝也用玫瑰精油搭理了一遍,素日里哪有这样的待遇?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江槐看罢了。
孟雨萱在心中叹气,随后起身环顾四周,看见摆在桌子上的玫瑰饼,走上前去浅尝了两口,饥肠辘辘的肚子这才被填满了些许,垫了垫肚子总算好些了。
偏偏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些许动静。
“今天我是来送贺礼的,还望孟小姐收下。”
外面,传来赵霁月的声音,孟雨萱闻言,皱紧了柳眉,有些疑惑。
赵霁月?这人一向没安好心,如今居然在结婚当日送来“贺礼”?不动脑她也能猜到其中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孟雨萱眯了眯眼,皱紧眉。
“难道孟小姐竟然连这点薄面也不愿意给吗?我既然是来送礼的,便来者是客,竟然连门都不舍得开吗?”
赵霁月的声音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恐怕前厅的人都要听见了。
孟雨萱撇了撇嘴,心中知道这一劫恐怕逃不过去了,与其一直躲避,不如直面她。
倒要看看,这赵霁月耍什么花招!
她推门出去,赫然看见赵霁月手中拎着一个笼子,里面赫然是一个八哥。
也亏得孟雨萱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籍,否则不懂的人还会觉得是乌鸦!
她眯了眯眼,知道赵霁月恐怕是来者不善。
“怎么送这个?”
她有些疑惑。
赵霁月闻言,随后慢慢上前,“别看这只八哥通体漆黑,但也是一只通灵性的鸟儿,如果你好好调教调教的话,日后定然会越来越好。”
说完,赵霁月便转身离开,留孟雨萱提着一只鸟。
她垂眸,自然知道赵霁月的意思。
婚礼当天送回来一只通体漆黑的鸟,其中意思还不明显吗?无非就是想恶心她罢了。
开头便是如此,结局定然也潦倒可悲。
“挂在外面吧。”孟雨萱看了眼八哥,挂在了屋子外面的走廊上。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总不能因为一些对赵霁月的怨恨,就让这八哥可怜了去。
就在此时,江延怀也回来了,一身满满是酒气。
结婚当日,每个人都要敬酒,虽说今日宴请的来客不多,但到底还是灌了江延怀不少酒,以至于江延怀路都走得歪歪扭扭,脸色难看。
“回来了?快进来喝杯解酒汤。”孟雨萱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