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身后拍了拍秦以寒的肩膀。“以寒啊,凌小姐虽然曾经和你有过夫妻缘分,但缘分尽了,送到这里也就够了,再送就伤和气了,你说是吗?”他脸上依旧在笑,口气却冷了下来,眼神也有些阴沉。肩膀上的分量仿佛有千斤之重,秦以寒抿着唇,却依旧不愿放手。“僵在这里,只会加重伤势,你想让她死就再拖久一点。”苏鹏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我不管你对凌伊还有没有感情,但小熙还在家里等你,别让我还有公司难做。”
纯白的头纱缓缓飘下,落在凌伊的脸上,如同幎目。
秦以寒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撕裂的裙纱,随后猛然惊醒般,自顶楼狂奔而下,一步步朝着凌伊走去。
遍地的鲜红刺痛了他的眼,一股莫名的绝望几乎在顷刻间侵蚀了他的身心。
眼前这一幕,将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
突然之间,门口的车门被用力推开,郁航推开一众保镖,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眶瞬间红了:“兔子姐姐,你怎么了?”
他回头看向郁家的管家,像是被吓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管家,你快来看看兔子姐姐,她是不是要死了……”
管家看了凌伊一眼,眼中平淡地没有丝毫波澜:“送医院,还能救。”
郁家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上前,想要将人送上车。
却见秦以寒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往车上走去。
管家拦在他身前:“秦先生,凌小姐现在是我郁家的人了,请秦先生自重。”
秦以寒冷冷看向他,双眼猩红骇人:“滚开!”
这副姿态让管家眉间一竖,语气也沉了下去:“我想这次合作,收益更多的是贵公司才对吧。秦先生这是为了一个女人,连合作都不管了吗?”
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苏鹏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一个女人而已,当然不可能破坏两家公司的合作,凌小姐的所有证件都给郁家了,她自然是郁家的人了。”
他从身后拍了拍秦以寒的肩膀。
“以寒啊,凌小姐虽然曾经和你有过夫妻缘分,但缘分尽了,送到这里也就够了,再送就伤和气了,你说是吗?”
他脸上依旧在笑,口气却冷了下来,眼神也有些阴沉。
肩膀上的分量仿佛有千斤之重,秦以寒抿着唇,却依旧不愿放手。
“僵在这里,只会加重伤势,你想让她死就再拖久一点。”
苏鹏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我不管你对凌伊还有没有感情,但小熙还在家里等你,别让我还有公司难做。”
他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一股无形的压力,覆盖了秦以寒心中所有的情绪。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凌伊亲手送到了郁航的手中,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凌伊的眉眼。
直到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死寂的眼中才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拳头紧了松,又松了紧。
他驱车赶到苏雨熙的别墅,特地将她带到学校门口。
打开车窗,那棵老槐树依旧立在校门口,一如当年。
他依旧温和地笑着,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你还记得这棵槐树吗?我当时就在这里向你道别,现在终于兑现承诺,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他拿出散落的水晶,苏雨熙一脸惊喜地捧在手心道:“好漂亮的珠子啊,里面还有你的名字,是你亲手刻的吗?”
她竟然不认识!
秦以寒心中猛然一颤,蓦然想起天台凌伊的话,便如万箭穿心般疼痛。
握着方向盘的指尖都颤抖了起来。
一个月后,B市,医院。
雪白的病床上,凌伊皱着眉,被无尽的梦魇侵蚀。
她又梦到了爸爸和哥哥。
梦到爸爸牵着哥哥的手,站在她怎么也够不到的远处。
“伊伊,一次死不成,就不能再寻死了,回去吧,你答应过爸爸,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凌父冲她摆摆手,面上ⓝⓜⓩⓛ满是慈爱之色。
哥哥回头朝她温柔地笑着:“伊伊,要连同我们的份,努力活下去啊。”
凌伊泪中带笑:“我答应你们。”
睁眼的瞬间,凌伊眼底一片清明。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仿佛经过大梦三生。
抬眸扫了眼干净整洁的病房,完全记不起那天跳楼后都发生了什么。
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将凌伊吓了一跳:“呀!少奶奶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