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总归是在府中呆了多年,知晓规矩,她垂着首,上前道:“四小姐有何吩咐。”“你们吃午膳了么?”白若潼挑眉,笑得和煦。“吃……吃了。”嬷嬷回道。“哦?”白若潼轻哼一声,慢悠悠的迈步坐上主榻,“你们的主子都还饿着,身为家奴的你们却是吃了,你们这小日子还过得真是舒坦啊。”厅内的家奴一干脸色通白,他们互相打望着,不敢回话。他们虽在青桐院做事,可对白若潼却无半分的主仆情分。翠儿是张氏派来的人,她在院中的辈分最高。她是如何对待白若潼的,这些家奴们通通依样画瓢。
厅中站着有八人。三个年轻的婢子,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四个洒扫的伙计。他们拘束的站着,垂着手,两眼闪烁,掩着目光不敢去瞧白若潼。
白若潼的视线落在地上,她的撒花金线地毯上淌着瓜子壳,旁边的小几上,搁着的茶水正冒着热气。
嬷嬷总归是在府中呆了多年,知晓规矩,她垂着首,上前道:“四小姐有何吩咐。”
“你们吃午膳了么?”白若潼挑眉,笑得和煦。
“吃……吃了。”嬷嬷回道。
“哦?”白若潼轻哼一声,慢悠悠的迈步坐上主榻,“你们的主子都还饿着,身为家奴的你们却是吃了,你们这小日子还过得真是舒坦啊。”
厅内的家奴一干脸色通白,他们互相打望着,不敢回话。
他们虽在青桐院做事,可对白若潼却无半分的主仆情分。翠儿是张氏派来的人,她在院中的辈分最高。她是如何对待白若潼的,这些家奴们通通依样画瓢。
“四小姐,您的午膳向来都是翠儿姑娘安排的,今日咱们都没有收到翠儿姑娘的指示,所以才没有给小姐准备膳食。”
沉默半晌,嬷嬷带头回话道。
她们向来是不把白若潼放在眼底惯了,她虽是嫡小姐,可才十二岁的年纪,能有多大的造化。
“翠儿呢?”白若潼问。
“翠儿姑娘一大早的不知去了何处。”嬷嬷道。
白若潼轻笑一声:“翠儿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你们这群做家奴的,眼色不麻利不说,竟然在这里悠闲的磕着瓜子儿,将我的毯子都弄脏了,你们说说,我该如何惩罚你们?”
“若四小姐气不过,将我们拉去老夫人处问话就是了。”嬷嬷冷着声儿道。
四小姐昨日才闹了事儿,老太太那儿正烦心着,若她今日又去叨扰老太太,想必老太太并不会搭理,说不定还会埋汰她几句。
她平日里对他们这群家奴本就没有好脸子看,老太太也是知晓她的脾气,说他们这群做奴才的苛待了她,谁会相信?
“你还挺不服气的?”白若潼冷笑,嬷嬷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心头都清楚得很,“好啊,正如你说的,就将你们带去给祖母发落。祖母平日里对我是严苛了些,可到底我是她的嫡孙女,若她知晓我被你们如此欺负,无论事情真假,若我闹急了,到最后老太太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你们?”
老嬷嬷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她白若潼脾性再刁钻,也是实打实的千金小姐。而她不过是一个命如草芥的仆人。
一个千金小姐被仆人欺负,传出去像什么话。若她白若潼闹大发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这群家奴们。说不定老太太为了她的名声,还会将这群奴才逐出府门。
老嬷嬷一听此话,面色一僵,不再答话。
“把地板收拾干净,桌椅也统统擦一遍。若我再瞧见毯子上有一颗瓜子壳,我剁了你们的手!”
白若潼厉色道。
家仆们统统吓得一抖,赶忙着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