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和曲乐不讲理的劲上来了还真是像,不愧是兄妹。陆浅瘪瘪嘴,“反正我教不了。”凡妮莎依旧微笑着,眼神扫过车内的一众人,“陆小姐还真是博学广识啊。”陆浅被夸得更显尴尬,连连摆手,“啊……呵呵,不至于不至于。”陆浅余光瞟到窗外一闪而过的哥特型建筑,她两只小手搭在程翊的腿上,兴奋地撑起身体,向窗外看去。无数高耸的尖顶将建筑的哥特风格展现得淋漓尽致,白色大理石已经在风沙的侵袭下逐渐吐黄,时间与历史不断地侵蚀着这座宏伟的建筑。
曲乐故作高深地摇摇头,“不止是汉语,中华礼仪也要学。”
凡妮莎恍然,“Kilo你说得对,有机会你再多教教我。”
曲乐慌忙抬手,放在凡妮莎眼前左摇右晃,“哎,你可别给我找活干,我本来就吊儿郎当。”
曲乐努了努下巴,“让陆浅教你。”
陆浅大眼睛中闪过惊愕,倏地睁开几分,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
曲乐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对啊。”
陆浅的俏脸无措地拧起,开口拒绝道:“我哪里会什么中华礼仪啊!”
曲乐反问道:“我看你不是挺有礼貌的?”
陆浅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礼貌、他和礼仪是两码事啊。”
“那你说说,怎么就两码事了?”
曲乐泰然抬起脸,似乎是在等待陆浅的答案。
凡妮莎也柔声笑笑,“我不懂,陆小姐正好也给我解释解释。”
陆浅被她们看得有些羞涩,抿抿嘴,小声嗫嚅:“本其心谓之礼,察其貌谓之仪,礼仪要建立在衣着考量、身份地位的基础上,否则是不伦不类。”
“礼貌就没那么多讲究了,言行恭谨即为礼貌。”
说完这话,陆浅的眼神又瞟向窗外,在人前卖弄的狼狈感让她无所适从。
程翊散漫半闭着的眼,不着声色地瞟向陆浅的侧脸。
他居然不知道,陆浅这看似有点呆的小脑瓜里,装着这么多东西呢?
曲乐轻咂一声,双手向后随意一搭,仰瘫在车座上,“哎呀,听不懂听不懂,什么本其心察其貌,说给凡妮莎听吧。”
“……”
程翊和曲乐不讲理的劲上来了还真是像,不愧是兄妹。
陆浅瘪瘪嘴,“反正我教不了。”
凡妮莎依旧微笑着,眼神扫过车内的一众人,“陆小姐还真是博学广识啊。”
陆浅被夸得更显尴尬,连连摆手,“啊……呵呵,不至于不至于。”
陆浅余光瞟到窗外一闪而过的哥特型建筑,她两只小手搭在程翊的腿上,兴奋地撑起身体,向窗外看去。
无数高耸的尖顶将建筑的哥特风格展现得淋漓尽致,白色大理石已经在风沙的侵袭下逐渐吐黄,时间与历史不断地侵蚀着这座宏伟的建筑。
车离得并不算近,但在环绕的过程中,陆浅仍旧能看到自上而下满饰的雕塑,繁复奢华、精美绝伦。
奇迹之所以称为奇迹,是因为人必须要亲眼所见,才能感知它的力量。
陆浅的眼中闪耀着光芒,她激动地转过头去问向程翊,“那个是米兰大教堂吗?”
程翊向外瞟了一眼,轻点点头,“你认识这个?”
陆浅继续看向窗外,似乎不愿意少看一眼,“不能算认识吧,书里和网上看过。”
原来历时五个世纪,真的可以建造出这么巧夺天工的神迹。
陆浅的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呆愣愣地看向窗外,原来人在看见奇迹的时候是有种想落泪的感觉的。
程翊抬手揉了揉陆浅的小脑袋瓜。
“喜欢吗?”
陆浅捣蒜似的胡乱点着头。
车越开越远,已经看不见教堂的外廓,陆浅仍旧扒着向外看,似乎是在追寻印在心中的影子。
程翊看得到陆浅眼底闪着的光,他轻柔一笑,俯身吻在她的脸蛋上。
“过几天带你去看。”
陆浅激动地转过头来,“真的吗!”
程翊微微点头,抬起手捏了一把陆浅的小脸,“前提是好好干活。”
“嗯嗯!”
陆浅本以为米兰大教堂就已经够宏大了,直到她坐着车来到程翊口中的塔维亚公馆。
欧式宫殿一般的建筑耸立于高山前,四面环林的地理位置将它烘托成一座生长于山林之间的童话城堡。
晨起的云雾还没有散开,意大利典型的阴雾天气将城堡顶尖隐去,阳光在云雾之中穿梭,似乎想冲破这层禁锢。
黑铁技艺的大门上盘旋雕刻着哥特式花纹,光是这个巨大的外庭园,就有数不清的大理石雕柱围成。
院墙外爬满荆棘、荨麻,让陆浅想到了那名为七个哥哥缝制衣服的哑巴公主。
犹如凡尔赛宫一般的城堡上,极尽奢华的拱门、塔楼、圆顶屋、立柱,无不彰显着权利、金钱与地位。
古老的建筑风格搭配现代建筑技艺,这简直是像梦里才有的东西。
大门缓缓打开,两侧的大批仆人一字排开,毕恭毕敬地朝车队鞠躬。
陆浅要被这架势吓傻了,直到车停下,还没回过神来。
程翊看了看怀中似乎被吓傻的小人,哑笑着凑到陆浅耳边轻声开口:“到家了,我的小女仆。”
“啊?啊啊。”
陆浅慌忙从程翊腿上跳到车下,塔维亚的各位已经在公馆门口前等待了。
仆从侍者们看到陆浅的第一眼,先是怔了一下。
接着又看见程翊走下车,将这个可爱的东方小女人一把揽进怀中。
仆从们想议论却不敢,只能低着头,互相小心翼翼地交换着眼神。
凡妮莎从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红裙,温柔地向程翊开口:“当家,陆小姐来得突然,客房可能需要打扫一段时间,不如先让陆小姐去我的房间休息?”
程翊接过祁煌递来的腕表,凑在耳边细听片刻,咔哒一声随意扣在手腕上。
接着将陆浅重新揽进怀中。
“不用,把我房里的套间收拾出来给她住。”
凡妮莎优雅微笑,“是。”
曲乐挂在洛川的脖子上,朝凡妮莎招招手,“凡妮莎,记得把洛川房间里的书都给陆浅搬过去。”
洛川低头吻向曲乐的额头,“小坏蛋,你还惦记着我那些书呢?”
曲乐眯起眼来微微一笑,晃晃脑袋。
陆浅一时有些无措,扯了扯程翊的衣领,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来。
程翊疑惑地弯下腰来,凑到陆浅脸边。
这动作惹得众仆人倒吸一口凉气,Ciro,弯腰,还是对一个女人?
陆浅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要跟你住在一起吗?”
程翊冷唇勾起,语气带着些调侃:“贴身女仆,不跟我住在一起还想去哪?”
陆浅的眉娇俏地拧起,嗔怪道:“住隔壁也行啊。”
程翊挑眉,睫毛慢悠悠地忽闪两下,反问道:“那一层只有我一间房,你住哪隔壁?”
“……?你说这么大一层,”陆浅抬手比划了一下公馆的范围,“只有你一间房?”
“不然呢?”程翊直起身来,动了动手腕,“哦,还有一间养着鳄鱼的水池,你要不要和他们一起住?”
“……”
陆浅忽然觉得和程翊住一起,和跟鳄鱼住一起差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