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终不过是一颗死去的心罢了。她清丽的面容惨白无色,忽然决然一笑,“可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权劲愣住,刹那的无措过后,便是不屑,“呵,鬼才信。”和洛依依风格截然不同,慕天晴脸型窄长小巧,脸上没有多余的婴儿肥,所以显得更加清冷,骨相周正而有韧劲,矜贵中带刺。是豪门千金大小姐的气质。权劲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有一瞬间失神了。“啪——”掌心被无情地狠狠打落。女孩向后退了一步,眉宇间已然有了不耐烦,“爱信不信!少废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护照还给我?”
“依依,你别听她胡说!”权劲又气又恼,冷冷地扫了慕天晴一眼,“你出去等我。”
慕天晴撇撇嘴,无所谓地耸肩。
她今天过来也是逼不得已,谁让权劲这三天,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
她只不过是想拿回自己的证件,既然他杳无音信,她只好亲自来找他讨要了。
寺庙外,金瓦红墙,站在亚热带植物茂密的影子下,慕天晴掀了掀衣领,挥去因天气导致的燥热。
15分钟左右,权劲才从佛堂出来,远远望去,他的脸色非常差。
看样子,洛依依应该有点难缠,他怕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将人哄好。
慕天晴靠着一棵椰棕树,朝权劲伸出一只手,“把我的护照和身份证件还给我,我拿到证件便立马消失,绝不会再来打扰你和洛依依。”
权劲双手插在裤兜里,抿唇冷冷地注视着她,深邃的眼眸蕴藏着怒火,“慕天晴,你该适可而止!”
又是这句话。
慕天晴想笑。
她收回了掌心,微扬下巴,对上男人的视线,她的眼睛漆黑而犀利,里面透着浓浓的讥讽,“什么是适可而止?权总的话,我听不太懂。”
权劲抿唇,寒声道,“如果你还想继续做这权太太……”
“我不想。”
慕天晴打断他的话,语带嘲弄,“做你的太太,我图什么?图你找小三?图你冷暴力?还是图你轻视我?羞辱我?必要的时候将我视为你心上人的救急血包?”
她的眼眸沉如黑洞,冷冰冰的态度毫无往日的温情,权劲却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在她眼里,做他的太太就这么不堪?
他心头一窒,几乎就要发火,可是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眉眼中的怒色收敛,死死地望着慕天晴,嘴角反而掀起了一抹嘲笑,抬脚朝慕天晴逼近,一步,两步,三步。
慕天晴浑身冰冷僵硬,岿然不动地与他对视,可他的笑容那么刺眼,那么傲慢,她不由呼吸一滞。
权劲将慕天晴逼到了一个退无可退的角落,才伸出修长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
他仿佛一眼便洞悉了一切,声音磁性动听,却也残忍至极,他说,“你什么也不图,因为,你爱我。”
慕天晴身体猛地绷紧,瞳孔骤然一缩。
尽管她早已不爱这个男人,尽管她如今心中对他只有恨意,可是当她看到他如同炫耀战绩一般,残酷地揭开她的伤疤,她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前世那个愚蠢的自己,那个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自己,早就死了……
千疮百孔的心脏被人揭开疮疤,免不了会流血。
可那终不过是一颗死去的心罢了。
她清丽的面容惨白无色,忽然决然一笑,“可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
权劲愣住,刹那的无措过后,便是不屑,“呵,鬼才信。”
和洛依依风格截然不同,慕天晴脸型窄长小巧,脸上没有多余的婴儿肥,所以显得更加清冷,骨相周正而有韧劲,矜贵中带刺。
是豪门千金大小姐的气质。
权劲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有一瞬间失神了。
“啪——”掌心被无情地狠狠打落。
女孩向后退了一步,眉宇间已然有了不耐烦,“爱信不信!少废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护照还给我?”
他的触碰,令她感到反胃,他高高在上践踏别人尊严的行为,让她觉得恶心!
可她此刻的逆反行为,在权劲看来,无非是为了博取他的关注罢了。
权劲轻笑了一声,十分漫不经心,“再等等,你急什么?等新罗这边的事情忙完,我自然会安排你随我一同回国。”
两人站在树下谈话,远远望去,气氛十足暧昧。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路边,车窗贴着漆黑的车膜,里面什么都看不见,那辆车就这样静静地停在那里,仿佛一头可怕的野兽,而这头野兽的身体里封印着这个世界的魔王。
车厢里,气温仿佛骤降到了零下。
白裤白鞋的男子依旧是那样圣洁端方,只是他手中端着的那杯红酒,颜色过于刺眼,当他饮酒入喉之时,有几滴腥红的液体洒落在裤脚上,仿佛堕天使浴血的翅膀。
“呃……属下查过,他们是正经夫妻……”
褚四这时插了句嘴,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呃……不过慕小姐在医院时向权劲提出了离婚。想必这会儿是在商量离婚的事情。”
墨少钦睬了他一眼,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他们这样子,像在谈离婚么?”
“呃……”
褚四除了“呃”,实在也想不出别的了。
慕小姐和权劲那样子,任谁看了都像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
他瞥一眼后视镜里自家主子的脸色,后背一阵发毛,立刻启动油门,驱车往前滑行了一段。
这样靠得更近些,就能听得更清楚。
佛庙内,停了不少私家车,慕天晴并没有注意到迈巴赫。
她此刻被权劲的态度刺激得无法分出心来,冷冷地笑了一声,“权总,您这是做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就是为了能够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即使慕天晴自甘下贱,洛依依也不会同意的。
她盯着权劲的眼睛,不再退缩,反而前进一步,那张美得毫无攻击性的容颜,近距离地贴了过来,却带着几分嘲弄,几分戏谑,几乎是反客为主,“扣着我的护照,拖延时间,看样子你是不想离婚?也可以。但你要和洛依依一刀两断,然后公开我们的婚姻关系,再三媒六聘,补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你能做到吗?”
她那双漂亮的杏眼曾经温柔隐忍,从未有过此刻的刁钻和犀利。
权劲呼吸一滞,沉冷的眼眸瞳孔收缩,心脏不受控制为之狂跳了好几下,但紧接着,眉眼中却掀起冰冷的风雨。
他捏住慕天晴的下颌,神情厌恶,用力将她推开了一段距离,声音低沉而极具磁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个靠卖血上位的女人,仗着救过依依的命,就妄图彻底代替依依?
她怎么敢?
她怎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