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周应淮点了点头,“她就算死了,坟头的草也一定比别人长得高一头,还要迎风摇曳,替她招蜂引蝶。”……“我在说漫画的角色,你说的是谁?”周应淮放下笔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一件事,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是打算回北京,还是留在东平。“情书你还要在我那里放多久,又不让我看,我忍着好奇很艰难的,干脆还给人家算了。”“我考虑一下。”其实,关于这些情书要如何处理,他想了几天,
“那倒是。”周应淮点了点头,“她就算死了,坟头的草也一定比别人长得高一头,还要迎风摇曳,替她招蜂引蝶。”……
“我在说漫画的角色,你说的是谁?”
周应淮放下笔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一件事,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是打算回北京,还是留在东平。
“情书你还要在我那里放多久,又不让我看,我忍着好奇很艰难的,干脆还给人家算了。”
“我考虑一下。”其实,关于这些情书要如何处理,他想了几天,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故事里没有你。这一句话,在他的心上扎了根刺,又痒又痛。
一开始,周应淮打算在麒麟山了断了“恩怨”以后,就可以不再和她有什么联系了。不过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这么大的把柄,就这么还给她,未免太容易了。再说,是她先招惹的自己,当初非要把情书交给他这个中间人。
“你留着它又没有用……”
“当然有用。”周应淮想了想,回答道,“它至少可以换来美味的鸡架。”
是的,握手言和,倒不如冤冤相报。
路边的花坛里插着一束小呲花,耀眼的火花凌空而起,如星光点点,很快又灭掉,周应淮背靠在墙上,独自一人静静站着,他的目光没有落在烟花上,而是有意无意看向了路口的方向。
“小淮,你大半夜在这里干嘛?”许明月笑着和他打了招呼,自从那晚江边聊天以后,她就单方面化解了两人的仇恨。
周应淮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点燃了手中的下一支烟花,随口回答道,“我睡不着,出来钓鱼。”
“啊?钓鱼?这大半夜的,哪有鱼?”
不过,疑问只持续了一秒,许明月不再关心到底有没有鱼了,捡起花坛里的小呲花拿在手中玩了起来。
璀璨的流光在黑夜中快速晃动,如钻石般亮眼。
“校门口那家,想不想尝尝?”周应淮递过了一份咖喱鱼丸。
许明月倒是完全不客气,直接整碗端了过去,“还是熟悉的味道好。”
“这不会就是你钓的鱼吧?”
“当然不是。”周应淮捡起地上的袋子,里面放着满满一堆信,他随意挑了一份在手中轻轻晃动,“鱼饵在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许明月觉得奇怪,心想我们不是已经和好如初了吗。而且,十年了,这些东西他竟然还留着。
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直接冲了过去,抢走那封情书。然而,打开了信封,里面却空空如也,“这里面的信呢?”
“你说情书啊,我没带过来啊。”周应淮挑了挑眉,“我刚才只是试验一下,你是不是在乎这些东西,既然它还有效,那就好。”
夏夜的蝉鸣声不断,在此刻,比暴风雨前的惊雷还要震动人心。
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心头,许明月一边说,一边悄悄朝着目标移动,“谢谢你特意跑一趟,把这些信还给我。”
可惜,周应淮及时后退了一步,一脸平静地回答,“我不打算还给你。法律有追诉期的,情书就没有了吗?”
这时,花坛里原本燃烧的小呲花刚好燃尽了,点点星光消失不见。许明月终于明白了,她才是上钩的鱼。
如果去沈岐的公司上班,那情书无疑是定时炸弹。就算现在飞回北京,这个黑历史一旦曝光,必然引起一系列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