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玲珑见他一路上哼着小曲,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问他。“你这事做的这么绝,不怕被报复?”怕?怕就不做了,就了就不怕。“肥皂的制法一天不交出去,总会有人惦记,我怕就有用了?”韩影瞥一眼武玲珑,见她一身男装,更显得身姿飒爽,妥妥的御姐范。故意往她身边凑近些,笑着反问。“你这么关心我,不会是想给我当真媳妇了吧?”“滚。”武玲珑杏眼一瞪,眼刀子不客气的甩了过来。“再敢言语冒犯于我,便要了你的狗命”“切,开个玩笑,至于吗。”韩影讪讪摸摸鼻子。“我死了你可就成寡妇了,当心官府让你改嫁。”
韩影没有过多关注武玲珑的心思。
听到院外有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正是往这tຊ个方向来的,连忙低声叫上武玲珑,从另外一个方向的墙头上翻了出去。
脚刚踩到地上,就听到院门被推开了,接着便传来大惊小怪叫“少爷”的声音。
狗腿子二号被关胖子打发去请李福贵,回来却发现关胖子赤身裸体,与狗腿子一号搂抱在一起睡在地上,吓得尖叫起来。
被李福贵狠狠踢了一脚。
“叫什么叫,怕没人知道?”
李福贵意识到情况不妙,转身便打算离开。
“你先把你家少爷叫醒,今日之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却发现院门关的紧紧的,拉都拉不动,显然是有人从外面锁住了。
李福贵慌了。
说到底他只是书办手下的一条狗,仗着书办的势做点坏事,欺负欺负百姓,轻易没人敢吭声。
但,狗就是狗,一旦事情闹大,有可能影响到书办,书办绝对会弃卒保军,半点不会手软。
“是谁敢坑爷爷,快开门放我出去。”
韩影从墙上探头看着李福贵冷笑。
“关胖子的舅爷是吧?指使他绑我,想逼问肥皂的制法是吧?直接和我说啊,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
“现在知道急了,想出来?哼哼,敢在小爷头上动土,谁给你的勇气!”
李福贵色厉内荏恐吓韩影,见他不为所动,又换上好言好语哄他。
“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便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过后在府衙帮你寻一份差事。”
韩影听得远处传来脚步声——是他让武玲珑将人引来。
看着李福贵笑了笑。
“你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差事能不能保住吧。”
说完,跑了。
李福贵使出吃奶的劲去拉院门,没想到韩影已经将闩在门外的木棍拿开了。
重拉之下,院门猛然大开。
李福贵猝不及防之下,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尾巴骨一阵钻心的疼,站都站不起来了。
更可怕的是,门外跑来一群百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看到院中情景,两眼放光冲了过来。
“别……过来……”
李福贵想阻止哪里有人听他的,连忙用衣袖遮住半张脸,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关胖子舅甥二人与两个年轻手下关在一间空院子里,还有两个不着寸缕的。
可想象的空间太大了。
转眼之间,各种版本的故事就在镇上传遍了。
关胖子长这么大,头一回挨了关老爹的打,打完将他关在家里,不许他出门。
即便关老爹没有下这条命令,关胖子自己也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私底下有点什么爱好,整点不一样的体验,算不了什么大事。
赤条条被人围观,又是另外一回事。
事情因李福贵而起。
关老爹希望他能给个说法,李福贵却连个屁都没放,带着伤连夜跑回府城了。
关老爹恨自家儿子不争气,着了韩影的道。
更恨李福贵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不讲亲戚情分。
最恨的还是韩影。
自家儿子技不如人,韩影打他一顿或者要些银钱补偿,他都可以接受。
却弄这么一出,这是将关家几辈子的老脸扔在地上踩啊。
不找回这个场子来,他姓关的还怎么在镇上立足!
出了事,李福贵跑的比兔子还快,眼见是指望不上了。
关老爹沉着脸在院子里坐到半夜,天不亮便自己赶着马车出门了。
韩影躲在暗处看了好一场热闹,心里这口气总算出了,心满意足和武玲珑回石头村。
武玲珑见他一路上哼着小曲,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问他。
“你这事做的这么绝,不怕被报复?”
怕?
怕就不做了,就了就不怕。
“肥皂的制法一天不交出去,总会有人惦记,我怕就有用了?”
韩影瞥一眼武玲珑,见她一身男装,更显得身姿飒爽,妥妥的御姐范。
故意往她身边凑近些,笑着反问。
“你这么关心我,不会是想给我当真媳妇了吧?”
“滚。”武玲珑杏眼一瞪,眼刀子不客气的甩了过来。“再敢言语冒犯于我,便要了你的狗命”
“切,开个玩笑,至于吗。”韩影讪讪摸摸鼻子。“我死了你可就成寡妇了,当心官府让你改嫁。”
“你确定再嫁的男人有我这么英俊,有我这么温柔体贴?”
武玲珑没理他,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正是因为他不像其他男人粗鄙,才答应与他合作。
韩影原定隔天去府城送第二批肥皂,出了被绑这档子事,武玲珑担心他被人报复,自己失了挡箭牌,主动提出陪他一起去。
“不用,我请县太爷派人保护我。”
韩影可不想一路上看武玲珑的冷脸,摆手拒绝。
武玲珑觉得他疯了,就算县太爷真是他亲爹,也不会做滥用职权,派人护送他做生意这种事。
然而韩影真的做到了。
他说服县令的理由是,肥皂生意越来越好,捐资助学的事可以正式提上日程。
这趟送货顺便置办些笔墨、桌椅等等,担心自己买的不合适,请县令派个人跟着把关。
官学办的好,将会成为县令考绩册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县令二话不说就派了师爷陪韩影去府城,又派了两个衙役赶了辆马车跟着,置办下大件东西可以直接运回来。
来回到也平平安安,没遇上什么麻烦。
却不知关老爹为给关胖子报仇,找上附近一股流匪,想在路上直接把韩影嗄了。
流匪早年与关老爹有几分交情,又有银子拿,嗄人这种小事何乐而不为?
早早埋伏在官道附近,看到韩影身边有衙役跟着,却又撤了。
两个衙役不足为惧,但,衙役代表的是官府,是朝廷。
在衙役眼皮子底下杀人,和挑战朝廷有什么区别?
关老爹为表诚意,提前给了流匪一千两银子,事情办不成也不好再要回来。
丢了面子又损了银子,连番生气,回到家里便病倒了。
嘴歪眼斜,手脚不听使唤,话都说不利索。
请大夫来看,说是中了风,又是吃药又是扎针的,也没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