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羁喉结动了动,他缓缓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她的脸神色有些恍惚。他轻声唤道:“梨笙……”相隔两年,再次相见,薛惊霜的内心竟无一丝的涟漪。薛惊霜细细打量着他。他依旧是一身白色常服,面冠如玉,但眼底的却是难以言说的倦意。薛惊霜淡淡开口:“谢大人,你认错了,薛惊霜已经死了。”谢无羁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他垂眸一笑,低声嘶哑:“死了?两年不见,你倒是变得牙尖嘴利了。”薛惊霜装作没有听到他言语间的冷意。
“要是谢无羁他们又来找你麻烦怎么办?”
说到谢无羁,她激动地站了起来。
薛惊霜浅啜一口茶水,慢条斯理地回应:“我已不是一年前的薛惊霜,他们奈何不了我。”
“再说,我现在身份是温决。”
春月坐了下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薛惊霜冷冷一笑:“他认出了又如何?世人都知薛惊霜已死。”
言语间的自信和笃定,抚平了春月的焦躁的眉间。
当初那个强大如斯的薛惊霜回来了。
因果轮回,她和谢知也该算算账了。
这两年时间,除了不断恢复武功,薛惊霜便一直在探查魔教的一切。
她总有一种预感,谢无羁和魔教有关。
但最终,也没能查到他们的头领是谁。
庆幸的是,薛惊霜摸清了魔教的地形。
举办收徒仪式的前几天,逍遥山庄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薛惊霜沉吟一瞬,放出话来:“请他进来吧。”
她等了一会儿,才踱步至大堂。
一进门,那人便抬头,两两相望。
室内凝滞一瞬。
谢无羁喉结动了动,他缓缓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她的脸神色有些恍惚。
他轻声唤道:“梨笙……”
相隔两年,再次相见,薛惊霜的内心竟无一丝的涟漪。
薛惊霜细细打量着他。
他依旧是一身白色常服,面冠如玉,但眼底的却是难以言说的倦意。
薛惊霜淡淡开口:“谢大人,你认错了,薛惊霜已经死了。”
谢无羁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他垂眸一笑,低声嘶哑:“死了?两年不见,你倒是变得牙尖嘴利了。”
薛惊霜装作没有听到他言语间的冷意。
抬步越过他,稳稳落在主位上:“谢大人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下人很有眼力见地奉上一杯茶。
薛惊霜端起浅啜一口。
那边的谢无羁抬起眸,神色晦暗不清,几乎是从喉间挤出一句话:“自然是请我的夫人回府了。”
薛惊霜睫羽一颤。
心中只觉得可笑,她也真的笑了出来。
谢无羁静静看着她,皱起眉头:“你笑什么?”
薛惊霜收起唇角的弧度,面色冷淡:“我笑你竟连自己的夫人都认不出,你的夫人可是当朝的长公主。”
“世人皆知,不是吗?”
谢无羁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他垂下眸,睫羽遮住令薛惊霜看不清他的神色。
良久,他喉结动了动,薛惊霜不爱听的话从唇间倾泻而出:“梨笙,我知你怨我?但你为何要数次逃离,你就这么不想留在我的身边吗?”
见他摊牌,薛惊霜也不装了。
她遥遥看了一眼门外的天空,飞燕划过门口,显得怡然自得。
薛惊霜冷冷一笑:“不走,等着被你们弄死吗?”
“一个三番五次要置我于死地,一个废我武功断我手筋,还意思说这种话来恶心我。”
谢无羁哑然,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他唇翁合几下,许久没有吐出一句话。
再度开口,语调轻声了许久。
“梨笙,我不会让她再害你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可笑至极。
薛惊霜嗤笑一下,问出了深埋已久的问题:“初遇之时,是否是你故意设计的?本就没有什么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