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间内再次变得寂静,外面打更的声音已经敲响两次。裴鹤亭的眼眶虽然布满血丝,可他依旧不敢有丝毫怠慢,目不转睛地盯着阮兰因。阮兰因卷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趋势。原本白皙修长的指尖因为这些年的磋磨也生出了茧子。除了一开始的颤动外再也没有了别的动作。裴鹤亭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都要跟随着一起停止跳动了。“阮兰因,为什么你还不醒来!再不醒来,哥哥要生气了,再也不管你了。”
裴鹤亭激动得眼眶发红,慌忙地来到阮兰因的床前。
声音略微发抖:“兰因,你醒了对吗?”
可是回应他的是阮兰因紧闭的双眼。
当房间内再次变得寂静,外面打更的声音已经敲响两次。
裴鹤亭的眼眶虽然布满血丝,可他依旧不敢有丝毫怠慢,目不转睛地盯着阮兰因。
阮兰因卷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趋势。
原本白皙修长的指尖因为这些年的磋磨也生出了茧子。
除了一开始的颤动外再也没有了别的动作。
裴鹤亭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都要跟随着一起停止跳动了。
“阮兰因,为什么你还不醒来!再不醒来,哥哥要生气了,再也不管你了。”
他的声音里竟然平白的带上了几分哽咽。
小时候贪玩,阮兰因偶尔有几次耍起性子,他就会说自己生气了不管她了。
这时阮兰因不管在做什么,都会全部放下,向他跑来。
然后乖乖巧巧地说:“不生气,我知道哥哥最喜欢兰因了,肯定不会不管兰因的。”
可是,为什么这次他这么说了,阮兰因却还不醒。3
裴鹤亭知道阮兰因的经历后,知道她害怕人的触摸。
所以只敢抓住她身边的被子:“兰因,是不是真的不要哥哥了。”
裴鹤亭红了眼眶。
过了一会儿他才像大梦初醒一般跑到门口:“来人,把府医请来。”
毕竟夜深,府医还在梦中。
被侍卫带过来时还一脸睡意惺忪。
直到看见裴鹤亭才清醒了些许:“拜见小公爷。”
“无需行这些虚礼。”裴鹤亭将刚刚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府医,便将他带到了床前。
最开始的时候,裴鹤亭知道阮兰因的事情后,还防府医防得紧。
后来日盯着府医治疗确定没有什么逾越之姿才放心了些许。
府医将帕巾搭在了阮兰因的手腕处,搭了上去。
过了一会却神色复杂的看着闭着眼的阮兰因。
“怎么了?为何这般神色?”裴鹤亭感觉心脏似乎被一柄尖刀刺了一般,痛意席卷而来。
无形的恐惧紧紧缠绕着他。
府医没有回答,反而是拧了拧眉,又继续感受着阮兰因的脉搏。
看着府医的样子,裴鹤亭感觉自己名为理智的弦几乎要尽数崩断。
“她,没事对不对。”
府医轻轻吐了一口气,才将手从阮兰因的腕间拿下。
“无碍,甚至身体有好转的迹象。”
“只是之前她脉象浮动异常,有骤停之象才误了些判断的时间。”
裴鹤亭眼里的情绪瞬间万变,隐隐浮上一丝期待的喜悦:“那是不是很快就能醒了。”
见府医点了点头,裴鹤亭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他半跪在阮兰因的床前,眼里竟然浮现出了点点泪光。
“兰因,你能听见哥哥的声音吗?哥哥知道错了,你醒来后,你想做什么都由着你好不好。”
“快点醒来,哥哥真的很害怕……”
裴鹤亭断断续续地说着,但语气里还是残留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这一夜终究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裴鹤亭担惊受怕了整宿,在东方露白的时候才跪倒在床边沉沉睡去。
阮兰因醒来时,看到的便是皱着眉,以一种及难受的姿势伏在床边休憩的裴鹤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