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雍国渐渐壮大富强,雍国吃肉魏国跟着喝汤,为能长期依附于雍国,皇室便时常会把最为貌美的公主进献给雍王。魏后便是这样嫁去的雍国。至于月苗族的事,都是魏后讲给玲珑听的,月苗族在魏国也是十分隐秘的存在,玲珑还问过她,那为何母后能知晓得这般清楚。魏后只是沉了眼色不答。想起与母后相处的点滴过往,玲珑眼中一片温热柔和,倒叫本想好好纠她破绽的邱瑾瑜莫名其妙了。“王爷既这样说了,便是不信玲珑所知晓的尽是来源于书本了。”
魏国是踞于西南一带,国力远不如夏雍两国强盛的一个小国。
雍国早些年拓张国界之时,也是觉得魏国地界尽是些深山老林、毒蛇猛兽,打下来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便止住了侵略扩张的步子。
这些年来雍国渐渐壮大富强,雍国吃肉魏国跟着喝汤,为能长期依附于雍国,皇室便时常会把最为貌美的公主进献给雍王。
魏后便是这样嫁去的雍国。
至于月苗族的事,都是魏后讲给玲珑听的,月苗族在魏国也是十分隐秘的存在,玲珑还问过她,那为何母后能知晓得这般清楚。
魏后只是沉了眼色不答。
想起与母后相处的点滴过往,玲珑眼中一片温热柔和,倒叫本想好好纠她破绽的邱瑾瑜莫名其妙了。
“王爷既这样说了,便是不信玲珑所知晓的尽是来源于书本了。”
“只是还请王爷就事论事,穷本极源。”
“玲珑知道的事,都愿意毫无保留的与王爷同享。王爷是玲珑夫君,是往后的依傍,玲珑自是会尽心尽力的对待每一件关乎王府、关乎定安的事情,做好王爷的贤内助。”
“至于玲珑的从tຊ前与过往,对您而言其实并无价值可言。”
“王爷只需知道,玲珑与您是一条心的。”
这一番话,玲珑说得倒是掏心掏肺,对自己的称谓也从妾身改为了自个名字,诚恳得很。
邱瑾瑜审视着她深若寒潭的双眼,倒是真像拨开了些许表层那团迷雾,只是寒潭中到底还隐藏了些什么,怕是只有跳进去才能知道潭水深浅冷暖了。
扮猪吃虎的丫头。
之前几番试探下来,她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作派,如今出了祸端,眼看要湿了她自个的鞋,终于显露出些真山水了。
他倒是想看看,日后她还能给他些什么新惊喜,如此往后的日子过得也能有些意趣。
“好,如此说来倒是有些期待了,看看本王这博学多才的王妃,能不能助本王参破个中玄机了。”
邱瑾瑜直起身子,拨弄了下玲珑歪歪扭扭的发髻。
“只是前日还满口礼仪教条,如今顶着这么个鸡窝头随本王走访,又不嫌丢脸了?”
玲珑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头顶已经眼看要散开的头发,倏地红了脸颊。
“不是给你拨了新婢女?怎得还让那鸡崽子服侍?”
玲珑方才还掷地有声的话音又细弱了下来:“鹊儿年岁小了些,再过些时日总归熟能生巧的。”
邱瑾瑜嗤笑一声,见她为了个头发羞臊得满脸通红,觉得这倒的确该是注重仪态的雍国贵族人该有的反应。
“转过去。”
玲珑乖巧的依言转了身,邱瑾瑜三两下便拆了她的头发,长发如瀑般散落,玲珑轻呼一声。
“王爷,你……”
“别动。”邱瑾瑜嘴里不容反驳的语气让玲珑咬着唇立了正,捏着拳头慌乱的转动着黑眸不知所措。
邱瑾瑜拆了匕首握把上缠着的红缨,捋了玲珑的头发,高高束起后用红绳绑了紧。
他的手劲大,手法也粗鲁,扯得玲珑头皮一阵阵的疼。
不过玲珑心中还是莫名的咚咚直响,她万万也没想到,他叫她转身竟是为了给她束发。
邱瑾瑜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满意的抱了臂说道。
“出门在外,先凑合着,反正你还有个帏帽。从前打仗时无人伺候,本王都是自个绑头发的。虽像条马尾巴似的不怎么好看,但总比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要好上许多。”
玲珑缓缓转身,呆怔的看向他,看得邱瑾瑜乐了。
不过笑着笑着,也看她看得有些痴了。
她的碎发都被拢起,姣好的脸蛋都露了出来,那双眼睛看得更加真切。
这种梳发的方法多见于男子身上,此刻她这样绑了头发,反倒生出了几分从不曾在女子身上见过的英气,加之这身羽纱面料的水蓝色襦裙,有种刚柔并济的美感。
邱瑾瑜轻咳一声,挪开了视线。
两人从羊圈中走出,玲珑抿着唇从鹊儿手中接过了帏帽,极快的戴在了头上。
候在庄子里的官差和庄主一家都在翘首期盼着王爷能说出个门道来,邱瑾瑜却满脸愁容的摇了摇头。
“这事是沾点邪门,就连本王亦看不出个门道。”
庄主两行热泪又流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些畜牲死了还没到一天,要不都解开拿去集市上卖肉吧!”
玲珑闻言突然发声:“万万不可。”
庄主不知道此女身份,悲痛交加之下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当即便扯开嗓子硬声道。
“仵作都说了这些个畜牲并非中毒而死,如何就卖不得肉了?”
邱瑾瑜叹了口气:“吩咐下去,从府库中拨些银两依市价补给昨夜有损失的人家,让各家把死了的牲畜都焚了。”
庄主得了赔偿,收了泪水,欢天喜地的去收拾自家的烂摊子了。
出了田庄,邱瑾瑜随玲珑一起上了马车。
“这些人既是奔着构陷你来的,你觉得他们是何用意?”
玲珑刚与邱瑾瑜表了忠心,也再无所顾忌,说了心中猜想。
“如果南枭王信了新王妃身怀厄运,天地祖宗不容的话,自是会休妻,或把王妃赶回凤阳去,或……或会为平天怒人怨,杀了王妃以祭天地。”
邱瑾瑜挑眉自嘲:“这倒也是,毕竟本王残暴响誉九州,一个小小凤阳自是不会放在眼里。”
玲珑又言:“雍国内乱,凤阳是雍国国门,此时凤阳县主与南枭王联姻,自是有归顺夏兆之意。妾身拙见,行此事者,应是不愿见着夏兆国借势吞并雍国国土而为之。”
邱瑾瑜拄着膝头听她分析,觉得今天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他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这些都是猜测,抓不着罪魁祸首,便是无证之辞。”
“他们既要给你扣个不祥的名头,便不会就此罢手。一会儿叫他们送你回府,本王要带些亲卫留在城外,今夜亲自会会这些神秘高手。”
玲珑定定看向他:“王爷,妾身也留下。此事若真与月苗族有关,妾身是唯一对他们秘术略知一二之人,或许能帮上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