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上?前台小姐姐一愣,她莫名品出些不同,景绵小妹妹和自己老板那可是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总不能喊声哥哥就是亲哥哥了吧,或许可以生出了别的……关系?裴惊蛰把薯条包住放进口袋,豁然站起身:“我去看看烤串好没好。”景绵恍恍惚惚的没回神,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隐约觉得裴惊蛰好像是生气了。她犹豫一秒,起身跟上。听见身后的脚步,裴惊蛰转了方向,朝海边走去。景绵快步到他身边,唇上似乎还残存着裴惊蛰手指的温度:“惊蛰哥哥,你生气了吗?”
几个员工并不怕裴惊蛰,嬉笑着:“裴总今天说了可不算,再说也不见得妹妹就会输,万一妹妹真输了,我们会手下留情的。”
他们都很客气,景绵挺想一起玩的,眼眸弯弯:“我都选真心话好了。”
“来来来,先讲规矩,空酒瓶口转到谁谁输,真心话和大冒险有两个箱子,从里面抽纸条,答不上来或完成不了的,要罚酒三杯。”
话语落,酒瓶转了起来。
第一下指到了前台小姑娘,她很爽朗的从大冒险箱子里抽出一张纸条:“得,我来给大家打个样儿。”
抽到的是和右手边第二个人一起给大家跳海藻舞。
倒霉中招的人哭笑不得的配合。
气氛一下子被炒热。
景绵顺手拿起杯饮料要喝,裴惊蛰给她换了杯果汁:“那杯含酒精。”
景绵抱着果汁刚喝两口,酒瓶停了下来,瓶口指向裴惊蛰。
在众人的起哄中裴惊蛰从真心话箱子里拿了张纸条,他恣意的眉眼没收敛痞意,懒着语调:“谈过几次恋爱?”
景绵竖起耳朵仔细听。
裴惊蛰答得坦荡:“没谈过,年轻时忙学业,现在忙工作,实在没时间。”
不知是不是没听到大家想听的,于是瓶子再一次对准裴惊蛰。
他失笑扶额:“这瓶子跟我有仇?”
修长手指托着真心话箱子递到景绵面前,裴惊蛰桃花眼妖冶:“哥哥手气太烂,绵绵帮忙拿一个。”
景绵帮他抽了一个,展开:“有没有心仪的女生?有的话请说出她的名字,如果没有,请描述一下择偶标准。”
这次裴惊蛰没有立马回答,他半垂的眸子粼粼光波,片刻后:“我喝酒。”
大家不满:“什么嘛!裴总你耍赖皮!”
任他们怎么说,裴惊蛰都没松口回答问题,仰头喝掉三杯酒。
“好了,下一局。”
景绵:“……”
也不知是不是裴惊蛰的烂手气影响到了她,这次瓶口停在了她跟前。
介于真心话箱子里的纸条都很刁钻,景绵抽了大冒险,想着大不了跳个舞而已,只是在看清纸条上的内容后,她沉默了。
坐在她旁边的前台小姐姐凑过来看:“请在现场的异性中选择一个一起玩吃饼干游戏,饼干长度小于两厘米算成功。”
有不明白的问:“吃饼干是什么游戏?很难吗?”
前台解释:“呃,就是两个人咬住同一根饼干,然后从两端开始吃……”
裴惊蛰倒酒:“我替她喝酒。”
之前胆大喊裴惊蛰大舅哥的男生自告奋勇:“景绵妹妹选我,我刚好想吃饼干了!”
他旁边的人小声:“我看你是想亲人家,等着被裴总揍死吧你。”
景绵捏着纸条,目光略过地垫:“这里好像没有饼干。”
裴惊蛰倒酒的手一顿,眉头深拧。
“用薯条代替可以吗,有刚烤好的薯条。”夏玲如及时雨一般,端着盘薯条送了过来,“妹妹真的要玩吗?”
景绵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她想借机证实一下,于是抬手从盘子里拿了根薯条,目光坚定:“愿赌服输,所以我选……小邵。”
吃瓜群众小邵:“???”
她想他死。
酒杯磕在托盘上发出不小的声响,裴惊蛰嗓音蕴着风暴:“不行。”
“对对对,不行,我不行!”小邵赶紧证明清白。
景绵一双杏眸澄澈,眨了眨:“那我怎么玩?”
眼见好几个男生蠢蠢欲动,裴惊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他拿起根薯条,哑着嗓音:“我陪绵绵玩。”
景绵纯真的脸蛋上多了抹甜笑。
这反应,她是不是猜对了?
夏玲脸色难看至极。
“咬住。”
裴惊蛰指尖轻颤,将薯条抵在了景绵柔软的唇瓣上。
景绵贝齿微启,轻轻咬住,还没反应过来,她身前被一道阴影笼罩,紧接着男人身上馥郁的玫瑰檀香扑面而来,另一边的薯条被咬下去一截。
而裴惊蛰的脸也离她近了一分。
景绵颤着眼睫撩起眸子,男人的侵略气息太强,让她下意识想躲开,可铁钳般的大手却牢牢将她困住,裴惊蛰眼底发红:“别乱动。”
说着,又恶狠狠咬下一口薯条。
像是想咬景绵一样。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带起微微痒意,酥麻感顺着四肢开始蔓延,景绵腿脚有些发软,忍不住小声呜咽了一下。
抓着她的手一僵,裴惊蛰垂下的眸子被浓密眼睫挡着看不出情绪。
但他加快了速度。
有手指拨弄了景绵唇瓣一下,短到可怜的薯条被放在了张纸巾上,裴惊蛰蹭掉自己唇上沾染的盐粒:“合没合格。”
前台小姐姐看得脸红耳热,忙不迭接话:“合格了合格了。”
何止是合格!
要是裴总刚才不停下,俩人绝对得亲上!
亲上?
前台小姐姐一愣,她莫名品出些不同,景绵小妹妹和自己老板那可是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总不能喊声哥哥就是亲哥哥了吧,或许可以生出了别的……关系?
裴惊蛰把薯条包住放进口袋,豁然站起身:“我去看看烤串好没好。”
景绵恍恍惚惚的没回神,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隐约觉得裴惊蛰好像是生气了。
她犹豫一秒,起身跟上。
听见身后的脚步,裴惊蛰转了方向,朝海边走去。
景绵快步到他身边,唇上似乎还残存着裴惊蛰手指的温度:“惊蛰哥哥,你生气了吗?”
海风吹鼓起男人衣角,深沉的海面不及他眼底的幽邃。
“哥哥不是生气。”
裴惊蛰嗓音灌进凉风,涩得很,“绵绵以后别跟别人玩这种游戏了,女孩子总归是吃亏的那一方。”
“我没跟别人玩过,只有这一次。”
景绵认真看着他眼睛,温软的语调,“惊蛰哥哥,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