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徐管家并不觉得意外,挥挥手示意她下去忙。——经了解,秦既景住的主卧和书房都在顶层。在这边住了四五天,她都没有机会上来。一开始因为腿伤,她只能在自己的房间,后面两天倒是可以坐轮椅在客厅和花园活动。徐管家带她参观的时候,也刻意忽略了秦既景所在的顶层。按照指示,她在顶层一处房门前停下。深呼一口气,她推门进去。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天空灰蒙蒙的。房间内没有开灯,光线很暗。一进门,姜倪就感觉到了迎面吹来的风,大概是窗子开着,空气中裹挟着泥土的芬芳,和一丝凉意。烛
姜倪换好衣服再回到客厅,秦既景已经不在了。烛
转头,她注意到徐管家从另一部电梯出来,于是扬声询问:“徐管家,秦先生是出去了吗?”
“没有的。”徐管家:“秦总在书房,待会儿有个视频会议,估计要很晚才结束,您可以先回房间休息。”
工作时间,秦既景不喜欢被人打扰。
“那我在客厅等他吧。”
徐管家应了声好,随即吩咐佣人去准备咖啡,十分钟之内送上去。
“进门不需要敲门,动作轻一些,别打扰秦总打电话。”
姜倪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边的财经杂志,不动声色的偷听着他们的谈话。烛
杂志上字号最大最醒目的标题,就是来自LX资本的秦既景。
她随手翻了几页找到他的采访。
只可惜,只有枯燥的几行文字。
不过想想,他的确很少接受媒体采访,就连这样潦草的文字都寥寥无几。外界上次见到他的真面目,还是在他几年前刚接手集团的时候。
他出现在公众视野下的那张照片,是经过本人允许,媒体光明正大拍下的。
现在还在她的手机相册里。
他那会儿也才二十三岁,应该是研究生一毕业就接替了他父亲的位置。烛
听白澍说,秦既景从小就优秀,又是家中独子,命中注定的家族继承人。所以当年继承家业时并没有接收到外界质疑的声音或是诋毁,包括集团内部,对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寄予厚望。
豪门涉及到的利益冲突太多,不争气的二代更是比比皆是。在京圈,像秦既景这样的案例真心不多。
按照白澍的话来说就是:我哥这样的人,要是不回来继承家业,集团内部都不能同意。那些老头儿估计会轮番登门给他做思想工作。
听到身后的动静,姜倪合上杂志,回眸:“是要给秦先生送上去吗?可以交给我吗?”
闻声,佣人面露难色。
这件事她不好决定,一般来说,秦总不喜欢让人去他的书房,可现在她又不好拒绝眼前这位姜小姐。虽然徐管家没有明确表明对方的身份,但却一再叮嘱姜小姐是秦总很重要的客人。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来看,这位姜小姐没什么架子,平易近人又温柔可爱,待她们都很客气。她们自然是喜欢她的。大家私下也曾猜测过这位是不是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烛
总之,不能得罪。
徐管家现在不在这里,佣人犯难。
“徐管家不是说十分钟之内要送上去吗?我不会打扰秦先生,待会儿我也会和徐管家解释不是你的问题。”
“好的姜小姐。”佣人把托盘交出去,“但是您的腿……还好吗?”
“可以的。”姜倪微微一笑。
佣人告诉她确切的位置。
送她上了电梯,佣人一转身就看到了从杂物室出来的徐管家,连忙解释:“徐管家,刚刚姜小姐……”烛
出奇的,徐管家并不觉得意外,挥挥手示意她下去忙。
——
经了解,秦既景住的主卧和书房都在顶层。在这边住了四五天,她都没有机会上来。一开始因为腿伤,她只能在自己的房间,后面两天倒是可以坐轮椅在客厅和花园活动。
徐管家带她参观的时候,也刻意忽略了秦既景所在的顶层。
按照指示,她在顶层一处房门前停下。
深呼一口气,她推门进去。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天空灰蒙蒙的。房间内没有开灯,光线很暗。一进门,姜倪就感觉到了迎面吹来的风,大概是窗子开着,空气中裹挟着泥土的芬芳,和一丝凉意。烛
她放轻脚步,抬眼望还能看到窗上的水雾。
这里的格局她不是很熟悉,进门有个小走廊,左手边才是书房的正门,是一道隐形门,这会儿正开着通风,所以她才能确定位置。
忍着腿上的疼,姜倪稳住步伐走进去。
正对门口就是一张办公桌,目测有两三米,身后是一排紧靠墙壁的书柜。
桌上的两台电脑都开着,能看到屏幕映在桌上跳动变幻的光线,但秦既景没在办公桌后面。
她环视一周,最后在窗边看到了正在打电话的身影。
他身上的正装已经换了下去,黑衬衫领口微敞姿态慵懒。此刻,他手里捧着一份文件侧身对着门口的方向低头翻看着,好似还没发觉她的闯入。烛
姜倪迈出一步,突然听到他放在窗台上开着免提的手机飘出一道声音,对方提到了姜家最近的事。
秦既景语气如常:“姜家的事不用同我讲,你以为他家那个小儿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也是哈哈哈哈,当初姜承您都没放在眼里,更别提这个吃喝嫖样样精通的小废物了。姜松海也真是的,一手好牌打个稀烂。我敢打赌,等这个小废物接管了公司,姜家不出一年就得完蛋。现在就有不少人已经盯上姜家这块大饼了,到时候秦哥要是有兴趣,记得带我玩玩。”
姜倪站在原地一时没有上前。
话题转到了姜承身上,电话那边的人压低声线:“这次姜承基本上是翻不了身了。我那天和市局的人吃饭,少说也要五年起步喽。除非能找到那个姓万的,可惜了,除了您之外,没人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目光落在地板上映出的那道模糊的影子上,秦既景意有所感,掀起眼皮朝门口看去。
男人眼神冷漠,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驱赶着闯入他领地的外来者。烛
姜倪好似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肩膀轻颤。旋即又冲他笑了笑,将手中托盘抬高了一截,告知目的。
秦既景视线在她身上游走数秒,才不紧不慢递了个眼神,示意她放到桌上。
姜倪照做,在那道炽热的目光注视下,艰难走到办公桌前,目不斜视的放下咖啡。
电话还未挂断,那边的应该也是京市本地人,一出口就是地道的京片子,比秦既景日常的京腔还要含糊,有些字词姜倪都听不太懂。
对方语气吊儿郎当的,就像是在同秦既景闲聊今天的天气:
“马上就要出结果了,我听说姜氏那边最近有人在骚扰您?您可得稳住,这次您只要不出面,姜承就没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