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予宁眼眸一暗。她垂眸看向自己逐渐萎缩的手臂,尽量维持着平静:“渐冻症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不用浪费时间了。”“你这说的什么胡话。”沈西泽语气焦急的问,“顾淮砚知道你的病情了吗?”提起顾淮砚,许予宁心底升起一股悲凉。她轻轻摇头:“说了,他不信。”话未完,沈西泽面色一变。他急声开口:“你是他的妻子,他怎么会不信你?!”许予宁不答,沈西泽瞬间想起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破裂。气氛一瞬悲沉下去。沈西泽看着许予宁失魂落魄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怜惜。
许予宁一瞬如坠冰窟。
她僵着声音开口:“你是……”
话未完,手机里便传来挂断的忙音。
许予宁低头看着早已息屏的手机屏幕,心底似有什么正在一点点塌陷。
京海医院,主任医师办公室。
顾淮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穿着病号服的乔婉婉正拿着他的手机。
他面色一沉,冷声道:“没人教过你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
乔婉婉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接,不由得有些尴尬。
她慌忙将手机递给顾淮砚:“刚刚你的手机一直响,我就先帮你接了……”
顾淮砚闻言,不由得拧眉。
他接过乔婉婉递过来的手机,放进口袋:“你来找我做什么?”
听到这话,乔婉婉脸上一红。
她扭捏着开口:“我是来感谢你的,幸亏你为我做的缝合手术及时,才保住我这条腿。”
顾淮砚淡淡瞥她的伤腿一眼,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这是我们分内的工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他这么冷淡,乔婉婉倒是热情不减。
她依旧撒着娇:“哪有?我记得当时护士是先叫的一个女医生替我缝合,结果她待在原地半天没动,真是半点医德都没有……”
话未完,男人眉头隐隐皱起。
他抬头打断乔婉婉:“需要我叫保安来请你出去吗?”
乔婉婉瞬时一噎。
她看着顾淮砚不像是开玩笑的神情,只得不情不愿的离开。
办公室里就只剩下顾淮砚一人。
他坐在椅子上,眼底是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半月后,润苑别墅。
许予宁面色憔悴的坐在沙发里,整个人消瘦不少。
这么多天,顾淮砚都是早出晚归。
许予宁想见他一面都难,更别提问她那晚的女人究竟是谁。
忽地,别墅里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许予宁倏地抬头,这是顾淮砚回来了?
她紧忙起身,迈着愈发踉跄的步子跑到门边,拉开门喊道:“辞晏……”
下一瞬,她的话就哽在喉中。
站在门口的,赫然是她大学时的师兄,沈西泽。
他也在京海医院任职,是为数不多知道许予宁和顾淮砚结婚的人。
许予宁轻声问:“师兄,你怎么来了?”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沈西泽话声不由得带上责备。
“北希,从我发给你渐冻症的诊断报告后,你就再也没回过我消息。”
“时间不多了,你为什么还不开始治疗?!”
闻言,许予宁眼眸一暗。
她垂眸看向自己逐渐萎缩的手臂,尽量维持着平静:“渐冻症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不用浪费时间了。”
“你这说的什么胡话。”沈西泽语气焦急的问,“顾淮砚知道你的病情了吗?”
提起顾淮砚,许予宁心底升起一股悲凉。
她轻轻摇头:“说了,他不信。”
话未完,沈西泽面色一变。
他急声开口:“你是他的妻子,他怎么会不信你?!”
许予宁不答,沈西泽瞬间想起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破裂。
气氛一瞬悲沉下去。
沈西泽看着许予宁失魂落魄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怜惜。
他猛地抓起许予宁的手,神色坚定道:“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顾淮砚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