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耀后面又夸起了林颂:“福兴会慢慢交到颂颂手上,颂颂……”他把他作为男人最欣赏的词汇送给了林颂,睁眼说瞎话:“贤惠,善良,跟她伊妈一样,早年福兴帮助贫困家庭的慈善活动,都是她负责的。”周其均唇角弯了弯,玩味道:“善良,扶贫?”他想起,陈淮川说之前醉酒乱骂他穷的就是林颂,她做的是什么慈善?单纯的善良应该跟她没什么关系。就像她之前明明想放弃福兴,却依旧假装如何努力为船厂奔波。
林清耀后面又夸起了林颂:“福兴会慢慢交到颂颂手上,颂颂……”
他把他作为男人最欣赏的词汇送给了林颂,睁眼说瞎话:“贤惠,善良,跟她伊妈一样,早年福兴帮助贫困家庭的慈善活动,都是她负责的。”
周其均唇角弯了弯,玩味道:“善良,扶贫?”
他想起,陈淮川说之前醉酒乱骂他穷的就是林颂,她做的是什么慈善?单纯的善良应该跟她没什么关系。
就像她之前明明想放弃福兴,却依旧假装如何努力为船厂奔波。
感动了他伊妈和林律师。
林颂听出他话里有话,抬起头,朝他皮笑肉不笑。
笑得真傻。
周其均移开目光,向来一片漆黑的脑海慢放了这个笑,他面色平静,又喝了口酒。
林清耀也喝上头了,一直灌周其均酒,打听他的恋爱交友情况,不过他不是装听不见,就是跳过,什么都没问出来。
等账单上来时,林颂只有沉默。
她伊爸不知真醉假醉,不接账单,只靠在椅背上,大手一挥,醉醺醺地喊着:“阿均,你别跟我抢,我来,我来,你是小辈!”
却始终没有掏钱的动作,连手机都放进口袋里了。
而对面的周其均安静坐着,也没接账单,像喝醉又像没喝醉,他“嗯”了一声,不上道:“林总,我不跟您抢。”
林清耀闭着眼,浑身酒气。
气氛有点尴尬,服务员沉默地站在一旁,等着结账。
林颂做不到去掏她爸紧身裤的裤袋,只好咬牙笑着,付了这将近三千的账单,心里骂惨了这两个绝世抠男。
离开餐厅,她也不想管喝酒的周其均怎么回去了。
她扶着她爸上了车,还听到周其均在跟服务员讲话:“我刚刚是领的停车券……”
她车后座的伊爸更是极品,一直说热,想擦汗。
林颂不耐烦,克制着火气提醒他:“后座就有纸巾。”
她从后视镜扫了眼,发现不清醒的林清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从餐厅拿走的免费湿巾,还得意自夸:“野霸野霸!”
林颂一路沉默,速速送她伊爸回家后,她再开车去福兴厂,到了厂里,她先给周其均发了今天的账单,让他A一下。
周其均回:“【龇牙】不A,林总请我的。”
林颂看到这个故意学她发的龇牙,气得回了他一排【龇牙】。
林颂打字:“你没醉是吧!”
财务部的经理是林清耀的人,她现在要跟对方商量一下预期资金。
会议室的墙壁上挂了一张百年船政学堂图,是第一支近代海军。
林颂微微笑,对面的经理话里话外都是他要替林清耀监督着资金使用情况,好像很威风。
林颂想起她伊爸,福兴在他手上辉煌过,但厂内仓管采购销售系统只是摆设,只靠他自己账本,他也并非别人想象中的八面玲珑生意人,连几千的应酬都要看心情付账单。
还有很多这样的叔伯,工厂里安插乱七八糟的情人和亲戚,账本不透明,全家吃喝拉撒都在厂里报账,拉帮结派,乌烟瘴气,但厂子也做得风生水起。
现在轮到她装游刃有余的大人了。
她可能要先把这些不服管的人赶出去,但有个好听点的说法,优化结构,洗牌重组,灵活公司机制。
林颂晚上继续催周其均还钱,她一个月才赚三千,他怎么好意思吃了她一千。